今天的城市烟雨蒙蒙,季婉婉一早出门时硬是被寒风吹的妆都快花了。
“怎么突然降温这么厉害哦~”季婉婉十分纳闷,她下车去LK之前,从包里拿出了文锦清昨夜送给她的丝巾系在脖子上。
顿时,她整个人显得更加的明媚,这条绝美的丝巾,少了它,季婉婉不会失色,多了它,季婉婉却能大放异彩。
“GIGI,早~”季婉婉提着白色的手提包,步履轻快的迈进大门。
她对着GIGI打招呼,GIGI也笑着回应:“婉婉,早安~”
说实话,GIGI是季婉婉在LK集团为数不多的能说上话的人了。
已经坐在位子上的季柔听见了季婉婉愉快的声音,立马抬了头。
她今天心情好像很好?季柔纳闷的看着她经过大厅,要走向自己的办公室。
突然,季柔的眼光被季婉婉脖子上的丝巾所吸引。
这……这不是,她在文锦清的桌上见到的限量款丝巾吗?
现在,它就这样系在季婉婉的脖子上。真的是文锦清送给季婉婉的吗?
季柔还不相信,她望着季婉婉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然后她立刻起身跑到文锦清办公室的门外边往里偷窥。
天啦!文锦清桌上的丝巾礼盒果然已经不见了。
季柔仿佛受到了巨大的打击,她实在是想不通。
自己明明才是与文锦清订婚的女人,为什么他却偏偏对那个季婉婉感兴趣?
季婉婉不过是被赶出季家的一只流浪野猫,现在竟敢来跟她季柔抢男人!她天天想着方法跟文锦清相处都比不上季婉婉的一个微笑。
季柔恨得咬牙切齿,她的心情犹如一只发疯的小白兔,现在只想逮着人咬一口,以泄心头之恨。
“婉婉姐姐,你的丝巾好漂亮啊!好适合你哦!”正在冥思苦想的季柔忽然被一阵阿谀奉承的声音拉回现实,她往前看去。
“天啦,这是最新款的吧!而且还是限量版的!婉婉姐,你好有钱啊!”一个同事捂着嘴,看着季婉婉的丝巾,发出一声惊叹。
“瞎说什么!这有钱还不一定能买到呢,靠的是人脉!懂吗你!”另一个同事不满的纠正着,然后大家都发出几声轻笑。
原来是季婉婉出来去茶水厅喝水,路上遇见了同事,她们看着她修长脖子上系着的丝巾,都借着机会夸好看。
“一群势力眼!买个丝巾不得了了?也不知道你们在想什么?”季柔自言自语着,然后她朝着季婉婉走过去。
“你们都说错了,我想这么漂亮的东西一定是别人送给婉婉姐姐的。婉婉姐姐平时那么多男人追,一定是吧?”季柔对着围观的几位同事故意说着,像是来解围,实际上,每句话都为季婉婉添上几分尴尬。
方轻梦一听季柔的叫声,赶紧转过身看着她,却只见季柔吓得哆哆嗦嗦,嘴唇颤抖着。
而她的声音更是引来了周围的同事,她们迅速跑了过来,纷纷围着季柔着急的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季柔说不出话来,她用手指哆哆嗦嗦的指着前面的楼梯:“婉……婉婉姐。”
方轻梦在一旁也吓得脸色苍白,只顾呆站在那里,双眼无神。
着急的同事没有听她把话说完,自己冲到面前的楼梯口往下一看,只见季婉婉一动不动的躺在楼梯的平台上。
她已经昏迷了过去。
同事看到昏过去的季婉婉,也愣在了原地。
但很快,她迅速的反应过来:“快叫救护车!”
旁边的GIGI赶紧跑去前台拿电话打了120,其他在场的同事立刻跑下楼梯去将季婉婉抱了起来,然后将她带去休息室。
她右边的头上渗出血迹,现在主要是得先为季婉婉止血。
大家现在一心只顾着去抢救季婉婉,没有人顾得上去理会在现场的方轻梦和季柔。
过了一会儿,方轻梦也终于缓了过来,她低下头望着自己的双手,喃喃自语:“是我推了她?是我让季婉婉摔倒了吗?”
“轻梦……”身后的季柔走到她的面前,握住她的双手:“没关系的,婉婉姐应该不严重,你不要怕。”
“柔柔,真的是我将她推下去的吗?”方轻梦依旧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的双手,她又抬眼看向楼梯平台,季婉婉留下的丝丝血迹还未干透。
“轻梦姐,不要怕,没事的。”季柔更加用力的握住方轻梦的双手,她的手变得冰文,季柔的力度甚至在她的手上留下阵阵青色的印子。
方轻梦吓得两行泪“唰”地从眼眶里流了下来,她本来只是想吓唬吓唬季婉婉,好让她明白自己不是好欺负的,却从来没想过伤害她。
现在季婉婉从楼梯上摔了下去,她只怕是没法再为自己开脱了。
很快,医院的急救人员到了LK,他们抬着担架到休息室,护士首先为她简单处理了伤口,然后将季婉婉放上担架,准备回到医院。
同事们派了GIGI陪同季婉婉前去医院,目前她们还未将此事汇报给文锦清。
据同事们所知,目前的季婉婉并没有直属亲人,平日里也没有见她有什么朋友。
现在季婉婉受伤了,她们也只能先向文锦清汇报。
此时方轻梦被季柔带着来到了休息室,想打听打听季婉婉的情况。同事们看到了她们,却十分激动。
“轻梦!怎么回事!你知道季婉婉怎么掉下去的吗?!”一名同事一看到她,就立刻冲过来质问她。
“我……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受到惊吓的方轻梦连连摆手,她的嘴唇依旧惨白,神情也充满惊吓。
同事一听到方轻梦的回答,立刻起了疑心。自己并没有问她是不是她推得,她却急着解释不是她。
“轻梦,你怎么了?我没有说是你推得啊,柔柔,你看到了吗?”同事见方轻梦慌张的样子,立刻转向季柔,询问起她来。
“你们别问了,先看看婉婉姐姐的情况吧。”季柔含着眼泪说道,她的手依旧不忘为方轻梦拍打着背,仿佛在疏散她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