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火点就在季婉婉所在房间门口的走廊,文锦清三下两下将火灭掉,准备查看一下现场。
这时候,他听到有微弱的呼救声,似乎是从七号套房里传出来的。
文锦清的视线落在被毁坏的门锁上,心中立刻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他起身抓过随手扔在一旁的灭火器,大喊道:“你让开,离门远一点!”
说着,他手中的灭火器大力地撞到门上,“砰”得一声,房门纹丝不动。
文锦清没有气馁,他抡圆了胳膊,“砰砰”又是几下,眼见房门有些变形了,他才扔掉灭火器,后退几步,然后助跑一脚踹在房门上。
几番周折之后,他终于将房门打开。
房间里的烟雾争先恐后地涌了出来,熏得他双眼不断流泪,可他顾不得那么多,挥了挥手拨开浓烟,勉强看到一个娇小的身姿软软地靠墙倒着。
文锦清的心猛地揪了起来,异样的情绪一闪而逝,快得连他自己都没有抓住。
季婉婉做了一个可怕的噩梦,她梦见在酒店被她调之戏利用的男公关为了打击报复,跑到她的房间门口纵火,她想跑却怎么也打不开门。
“医生,她怎么样了?”
就在她焦急万分的时候,那个低沉悦耳的声音钻入她的耳朵。
季婉婉浑身一个激灵,焦急间根本没有听清对方在说什么时候也没有注意到还有别的人在说话。
她越是着急反而越是打不开门,最后在梦里又晕了过去。
病房里,穿着白大褂的男人正在说话:“病人是吸入浓烟导致的休克,还好解救及时,现在没什么大碍了,过一会儿就会醒。”
文锦清点点头,对一旁的Jake文声道:“回国的机票在几点?”
“早上八点半的,现在还有五个半小时,文总您要不要休息一下?”
忙了大半夜,尽管文锦清看起来精神还很好,可眉眼间还是略有些疲态,他到也没坚持:“我去睡会,六点叫我。你留下跟进医院这边的情况,等May过来了,交给她,并让她在天亮后立即给媒体和大众一个解释,处理好后续的公关危机。”
“是。”Jake低声应下。
文锦清凝视着病床上那张安睡的小脸,面容沉静的他让人猜不透他心中所想。
Jake正觉得自家Boss似乎对这位小姐格外关注,文锦清却已转身大步离开。
等季婉婉醒来的时候,已经快七点了,她还没来得及疑惑自己怎么从酒店到了医院,接着她想起酒店起火的事情,心中庆幸还好自己没什么事。
这时,她猛然想起,自己今天是定了机票回国的,现在只有一个多小时了!
“死了死了,要赶不上飞机了!”季婉婉顾不上身后呼喊的护士小姐,急急忙忙往外跑,她的行李还在酒店呢!
倒霉的人真是喝凉水也会塞牙缝,她等了十多分钟才打到车也就算了,原本半个小时的车程生生拉长了一个小时。
她总算明白了什么叫心急如焚。
等她到了机场,只有十分钟了,广播在一遍一遍的催促飞机快起飞了,请旅客尽快登机。
季婉婉瞟了一眼安检口长长的队伍,心中庆幸,还好她可以走VIP通道,不然铁定赶不上飞机了。
她总算在机舱关门的最后一刻赶上了飞机。
季婉婉拍着胸口庆幸的同时,开始找自己的座位。
“先生,麻烦你让一下,我的座位里面。”季婉婉甜甜地说完,立即在心里吐槽起来,这是什么鬼头等舱?座位怎么是排在一起的?
带着眼罩的男人把腿收了一下,季婉婉勉强过去,还不忘自我安慰:“还好本宝宝身材苗条!”
她坐下来之后,才开始打量身边的男人来。
“腿型修长,身材壮实,看起来很不错。”季婉婉花痴地看着一身贴身西装的男人,心道,“能坐头等舱回国,想必经济实力也很不错。”
她的视线落在男人的脸上,脸部线条硬朗英俊,只可惜戴着眼罩,看不见眼睛长什么样。
季婉婉遗憾地想着,睡意来袭的那一瞬间,她脑子里忽然冒出个想法,这张脸怎么看起来有些熟悉呢?
季婉婉在飞机上睡得很不安稳,大约是酒店起火的事情给她留下了阴影,老是做噩梦,梦见那个男公关来找她麻烦。
她从梦中惊醒,看清周围的景象,明白只是做梦,这才感觉好了点。
她看了看时间,自己竟然睡了快八个小时,诧异之余,也有些小激动,飞机马上就要落地了,她很快就可以看到她亲爱的爸妈了。
想到这里,季婉婉就有些睡不着了。她东瞅瞅西望望,她发现坐在她身边的精英海龟早就醒了,正拿着本英文财经杂志在看。
都说认真的男人最帅,这话一点都不假,再加上文锦清身上散发出来的寒冰气息,倒叫季婉婉看得差点入了神。
只不过这个帅哥的脸怎么越看越眼熟?
大约季婉婉的视线太过灼热,被文锦清感受到了,他抬起头朝这边看过来,二人视线碰了个正着。
季婉婉心底打了个突,飞快地将脸别过去,心脏还在砰砰直跳。
我的妈呀,这不就是酒店里被她调之戏后又利用过的男公关吗?!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是找她麻烦的?
季婉婉想到自己接连做的几个噩梦,头皮就一阵发麻。
完了完了,她现在该怎么啊?!
季婉婉急得浑身冒汗,忍不住又偷看了文锦清一眼,对方早已低下头重新看起了杂志。
看他的样子似乎并不认得自己,难道只是一个巧合?
季婉婉强迫自己文静下来,心中不停给自己打气,也许真的只是巧合罢了。
低头看杂志的文锦清头一次觉得手里的杂志有些无趣,他眼角余光瞅见边上一脸惊慌的女孩,见她鸵鸟般地抓过一本杂志挡住自己的脸,他的嘴角不自觉地浮现一丝微笑。
季婉婉躲在杂志后面,耳朵竖得老高,半晌没有听到动静,她悬着的心才逐渐放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