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义维把他的头埋的更深了,“义维,你到底是怎么了……唔……我好困啊!你让我睡一觉好不好!”我轻轻地动了动身子,想离开宋义维这个明显带有着些许侵略性的怀抱。
“睡吧!睡吧!”宋义维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背,他用极其温柔的声音在我耳边说了句:“睡着了,以后什么都会变好的,睡吧!睡吧!”
我被宋义维的举动搞得云里雾里的,我总感觉他似乎若有所指,今天的行为特别的古怪,然而具体哪里古怪我却一点也说不上来。我想问个清楚,可是怎奈何我真的是太困了,困到下一秒我的眼皮马上就耷拉了下来,再也没有了张开的力气!
这一下午睡得非常好,一夜无梦,完全线路了充足的睡眠当中!这一觉睡得我感到我的精力似乎都恢复了不少,一下子变得十分充沛旺盛了起来!
我想要张开眼睛,动了动眼皮却失败了,我想我估计是睡的太久了,一直保持着一个姿势,身体都僵了吧?
这个时候我突然听到了有人走进来的脚步声,脚步声离我越来越近,还不等我反应过来,一直略微有些冰凉的手就搭上了我的眼睛,然后他拿出一个像是手电筒一样的东西照到了我的眼球上……
强光进入我的眼球,让我十分不适的下意识想要逃避,于是我奋力地扭头,想要避开那一道直直射进我眼球里的强光:“不要照,难受……”
费了九牛儿二虎的劲儿,我这才睁开了眼睛,入眼的就是一大片刺眼的白,这里是医院吗?我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心里一片不平静!
我动了动略微有些僵硬的身子,可是头顶上的仪器却发出了滴滴滴的乱响,这时候我就看见那个刚刚拿着手电筒照射我眼球的身穿白大褂的外国人,一脸兴奋的看着我:“Missji,youfinallywokeup!”那个外国医生语气十分的兴奋,简直可以用欣喜若狂来形容……
那个外国医生看起来似乎不会讲中文,听他的口音,是很明显的仑吨腔,想必这是一个地地道道的鹰国人!“WhoareyouandwhereamI?”
“ThisisielaboratorythatMr.Wenpreparedforme,I'myourdoctor,Charles…Doyoufeelbetteraboutyourself?”查理斯十分关心的问了我一句。
“Charles?”我不可置信地喃喃重复了一遍,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眼前的这个金发闭眼的老外查理斯,不会就是文锦清口中的那个,一直跟随着他的导师理查德,研究罕见病,在他的老师里查的意外去世以后不久,也无故失踪了的理查德了吧!
“yes!”查理斯对待我似乎格外的热情,可是他好像还有什么数据要更改,他略带歉意地看了我一眼,“youtellournurseifyouhing?I'msorryIhavesomedatatorecord.I'llebacklater.It'samiracle.”
“thankyou!”送走了理查德以后,这个房间又终于安静了下来,我也可以好好的想一想,零零脑袋里头千丝万缕的头绪,对这下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我还记得我睡着以前,和宋义维一起吃了一顿饭,之后,我被莫名其妙地感觉到十分的困倦,我似乎很快就睡着了……然后一醒来就成了现在这个模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究竟发生了什么?
难道是文锦清悄悄的把我绑架了?这也不可能啊,宋义维是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文锦清把我抢走的!除非……
除非送走我的就是宋义维本人,那么一切都说得通了!
我想起了我那一阵又一阵的不正常的困倦,想起了宋义维莫名其妙的拥抱,以及那试试而非的话,我的心里突然一阵又一阵的发寒!
难道,在这个世界上,我连最后一个值得相信的人都已经没有了吗?宋义维,你知不知道,你自以为这样做是对我好,然而治好了我的身体,你却伤了我的心!
我有多信任你啊,我刚刚开始决定要接受你,可是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难道你不明白吗?你为什么要背叛我?
我拿出现在剩下的枕头,一把把它扔了出去,这个我心头拥挤的无人理解以及被最相信的人背叛的愤怒,还有那一丝丝的委屈全部都涌上了心头,极其需要一个发泄的突破口,我拿起了手边,所有的一切可以拿到的东西,砸了出去……
“夫人,您不要这样,你刚刚醒过来,千万不要做傻事啊!不然我无法和少爷交代的!”原来,阿文一直守在我的房门外,原先听到我砸东西的声音,他有些略微踟躇要不要进来,可是听到我家东的西的声音越来越大,动静越来越响,阿文再也忍耐不住了,他走进了病房,开始规劝我。
“不要叫我夫人,我根本就不是你们的夫人,我已经和文锦清离婚了,现在和她没有半点关系,你们的夫人应该是季柔柔才对!”季柔柔这三个字,我讲的咬牙切齿,说实话,如果可以的话我愿意这辈子也不要再提起这三个字!
甚至有时候我都觉得自己的这个姓氏是一个耻辱,原因无他,只是因为另外一个十分让我讨厌的人,竟然也姓这个名字。
我愤怒的想要把头上带着的,奇奇怪怪的仪器给拉下来,可是却被阿文阻止了:“夫人,你别乱动啊,你还在输着液呢!万一针跑了,就不好了!咱们有话好好说,千万别生气啊,生气伤身子!”
阿文的这一句话,让我顿时想起了一件十分关键的事情,我不可思议的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又不可思议的掐了一把自己的脸,喃喃的问出了一句:“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阿文一点也不清楚我这个动作代表代表着是什么意思,他还是在和尚摸不着头脑的访问了我一句。
“为什么我感觉不到我的心悸了?为什么我刚刚明明说了这么大的气,可是心脏病没有一艘一艘的疼了?”我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因为我从来没有想过我自己的这个病还有治好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