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下手真重,看把人家打的。”
“就是,有什么深仇大恨呐!这么歹毒的女人怎么也没人管管。”
病房门口的人越来越多,指责我的声音也越来越大,文锦清抽完最后一口烟,走过去猛地甩上门,那些离得近的被门撞的在外面连连哀嚎,却再也没人敢说什么。
医生们一步步帮季柔柔处理伤口,碎了的石膏和流血的双腿让季柔柔看起来异常凄惨,即使这样医生也没有说一句话,虽然病房有七八个人在,但除了季柔柔的痛叫声,竟然没有一个敢出声的。
“小张,你去拿麻醉剂过来。”看着季柔柔腿上刺进肉里的花盆碎片,其中一个医生面色凝重的吩咐旁边的小护士。
我正享受的看着季柔柔那条鲜血直流的腿,欣赏着她痛苦的吟呻,怎么可能让这场精彩的表演停止呢?我站直了身子,伸手拦住了要出去拿麻醉剂的护士,“别打麻醉剂了吧?听说麻醉也对身体有刺激的,就这么给她弄出来吧,你说呢老公?”我回过头看文锦清,笑魇如花。
文锦清怔了怔,看到我的笑容的时候,眼睛里突然有了神采,他定定的看着我,像是受了蛊惑般点点头,“好,都听你的。”
拿麻醉剂的护士听到文锦清的话,顿时不敢再出去,带着一脸同情的样子看着季柔柔,仿佛有多心疼她一样,看得我觉得有些好笑。
原来季柔柔这种人也会有人心疼的啊?这个世界可真是奇怪,季柔柔以前折磨我的时候,没有人说她一个不字,到了我这里,只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就有那么多人心疼她为她抱不平,我再一次觉得自己真的好倒霉,不过没人同情有什么关系?我做我想做的事,哪会在意别人的看法。
不可否认,刚才我利用了文锦清,但是我并不觉得愧疚,因为文锦清明知道我利用他,大可以拒绝我的要求,但他还是同意了,这一点让我对文锦清没有那么排斥了。
季柔柔看着医生拿着镊子过来帮她拿出碎片,吓得浑身颤抖。不断的尖叫着,乞求着,可是碍于文锦清的身份,没有一个人敢安慰季柔柔,也不敢露出一点悲愤的情绪。
或许在他们看来,我这样做只是为了好玩罢了,其实并不是,可我和这些人没有一毛钱关系,为何要解释是或不是?这样做,只会让那些误会我的人觉得我更虚伪了。
我摇摇头苦笑一声便推门出去了,季柔柔痛苦的叫声和鲜血直流的腿并不能让我快乐,只能让我对李妈和孩子的愧疚减少一点点而已。
门口看热闹的人已经消失了,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两个保镖,我一眼就认出来,是我流产的时候,文锦清派过去看着我的保镖,我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们两个一眼,好像生怕我认出他们一样,两个人低着头都不敢看我。
我无所谓的笑笑,径直回了自己的病房,心情不错的玩起了手机游戏,这一玩就是一个小时,差不多是季柔柔的伤口清理完的时间,文锦清不出我所料的来找我说季柔柔的情况了。
“如果你是来指责我或者说什么我太残忍之类的话,你可以走了。”我看也不看文锦清一眼,坐在窗边玩着手机没有抬头。
“我没这么想。”文锦清几乎是立刻反驳了,他慢慢走到我身边,看着我玩手机的动作,坐在了我身边,俨然一副我们谈谈的样子。
见我还是不抬头,文锦清叹口气,无奈道:“医生检查过了,骨头接口处再次骨折,有些碎片割到了静脉,她以后恢复不好了,只能坡脚走路。”
“真的吗?!那真是太好了!”我终于当下手机,欣喜的看着文锦清,这正是我想要的结果,只是坡脚而已,真是便宜了她,如果可以的话,我真想把她砸的一条腿都废了。
不过,我还是不能完全高兴,一想起刚才那些人是怎么议论我的,我就觉得生气,搞不好我再在这里虐待她几天,全医院的人都知道我有多恶毒多可怕了。
想到这里,我便笑着对文锦清说:“我饿了,你帮我去买点吃的,随便帮我找些纸和笔来行吗?”
“你要纸笔干嘛?”文锦清好奇的看着我,起身准备出门给我买吃的。
我粲然一笑,装作若无其事地低下头玩着手机,“哎呀,叫你去你就去嘛,你帮我买来了就知道了。”
“好吧,你乖乖等着我,我马上回来。”文锦清套上外套,拿着车钥匙便出门了。
我也不愿意对文锦清那么冷漠,毕竟我还爱他,自然舍不得他太难过,更何况我住在医院里,对付季柔柔的事还要靠他帮忙,不然那些医生早就考虑到季柔柔的安全勒令我出院了。
文锦清很快就给我带来了一些水果和一份蟹肉煲,当然,还有我要的纸和笔,顾不得吃东西,我拿着笔就在纸上唰唰的写了起来,内容是“害死我干妈又害得我失去孩子的人,你不得好死。”
我这样子写上去只是为了给那些不知内情一味的诋毁我的人看的,我就是想让全医院的人都知道她季柔柔是什么德行的人,她还要在这里熬两三个月,每天面对别人的指指点点,那种滋味应该很好受吧?季柔柔我等着你把脸都丢光。
我拿着白纸黑字的纸,去了季柔柔的门前,把纸贴在她的门上,我前脚刚走进拐角,就听到几个八卦的中年妇女的声音,“哎,那个打人的女人贴东西了,我们去看看。”
“贴的什么东西?”几个妇女互相推搡的来到季柔柔门前,清楚把上面的内容读的让每个人都能听到。
这时,医院里所有认为我是恶人的人都屁颠屁颠的跑过来看季柔柔的热闹,自从腿要废了之后,季柔柔就一直食欲不振,精神不济的坐在床上,整天的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