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与柳轻轻不同的是,身边极其的能沉住气,不似她那么暴躁,有什么脾气当场就发作。
“爵,你真的以为她失忆了么?”
“不然呢?”西宫爵回过身仔细盯着沈碧蓝的脸问道。
“臣妾觉得,她只是伪装的,目地……不得而知,也许是继续潜伏在宫内继续报仇,也许是为以前与你为敌的事情装疯卖傻,总之……不是那么简单。”沈碧蓝一字一句的说道。
“蓝儿,你太多疑了,安然她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她若是记得,以她以前的脾气,还能对你我二人和颜悦色么?”西宫爵提出自己的见解。
沈碧蓝却冷冷一笑:“你太不了解女人了,现在的叶安然已经不是之前的那个小女人了,她经历了那么多事情后,早就变得面目全非,你想想,一个可以跟怀王联盟,逼死朝臣,逼得先帝下台,独揽大权的女人,她简单么?只怕她现在还是一时的容忍,只为以后做更决绝的事情。”
“住口,别在说了,我不会相信你的话,安然……她不是那样的人,她的眼神很清澈,而且就算她真的是为了报仇,那为什么好几日与朕同寝,都不趁着朕睡着的机会下手呢?”西宫爵认为沈碧蓝是容不下叶安然,所以分析的如此荒谬。
这可气坏了沈碧蓝……
“爵,在你眼中,我就是那样恶毒的人么?而叶安然就是那么善良对么?”沈碧蓝有些失望的问道。
“蓝儿,你跟朕从小一起长大,朕应该更相信你才对,所以……才来告诉你,以后不要做那些毫无意义的事情,更不要做惹怒朕的事情,你以后与安然和平相处,就是对我最好的回报。”西宫爵心也软了下来,摸着沈碧蓝的秀发一字一句的说道。
“爵,我爱你,你……不爱我了么?”沈碧蓝忽然觉得,不知从何时开始,西宫爵看自己的眼神都不在炙热了,似乎已经跟柳轻轻一样,没什么感觉。
“蓝儿,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当初你帮了朕,现在朕也给你所希望拥有的一切了,所以……你不该奢求更多的。”西宫爵像是怜悯一个弱者一样,在耐心的解说。
可是沈碧蓝却觉得有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挫败感……
于是,她轻轻的脱去外衣,露出白皙的香肩,靠在西宫爵的怀中说道:“爵,留下来,自从你册封了我为你的妃后,你还从没碰过我,之前,我们是叔嫂关系,可以理解,现在……我们已经是光明正大的夫妻了,所以……没有什么需要顾忌的了,是不是?”
西宫爵脸色微微一变,随后叹了口气说道:“蓝儿,朕还有事,先走了。”
“别走,不许你走,今天,你必须要我。”沈碧蓝的口气极其的霸道,她现在越来越没有安全感可,她真怕自己努力过后,帮了西宫爵做皇帝后,却发现自己还是跟以前一样,是一个冷宫弃妃。
“蓝儿,你别这么无理取闹,好么?”西宫爵有些不耐烦。
沈碧蓝怔住,随后冷笑:“我无理取闹,我现在可是你的妻子,光明正大的,你为什么都不来与我同房,可是日日留在那个女人的房间里,爵,你忘了初衷么?你曾经不是说过,这个世界上,你最爱的人是我。”
“可是你那时候爱的是皇后之位。”西宫爵平静的说道。
“可是我知道错了,我已经尽量的去挽回,去弥补了,我帮你搬倒了皇上,难道你不该给我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么?”沈碧蓝就知道,西宫爵一直都因为当初自己的选择,而耿耿于怀。
“机会……我给你了,所以你才是蓝妃。”西宫爵回答的依然很干脆。
“一个不受宠的,一个依旧深宫寂寞的蓝妃么?就和以前一样?爵,我不明白,这是你对我的恩赐,还是……惩罚?”沈碧蓝含泪质问。
“蓝儿,你想的太多了,我们生疏了这么久,感情总是要慢慢培养的。”西宫爵试图为自己找说辞。
“不必了,男人和女人之间,最直白增进感情的方式就是……圆房。”说罢,沈碧蓝粗暴的吻上了西宫爵嘴唇。
西宫爵却条件反射似的一把推开沈碧蓝:“你干什么?疯了么?”
“是我疯了,还是你已经变了。”沈碧蓝失望的看着西宫爵问道。
“蓝儿,别闹了,你本不该是这样的。”冷冷的看了眼沈碧蓝,西宫爵转身无情的离去。
望着他坚决的背影,沈碧蓝心里最后一抹防线瞬间崩塌,她猜的没错,他不爱自己了,之所以封妃不过是对自己的一点怜悯和愧疚。
一个女人最大的失败,就是面对自己最爱的男人,她就算脱光了所有衣服,那个男人也不会碰她一下,沈碧蓝自认自己不曾输给叶安然,可是现在她不得不承认,自己永远都不是叶安然的对手,因为自己十几年的努力,都不如叶安然对他倾城一笑来的更有杀伤力。
原来自己所有的努力都是白费,他还是不肯多看自己一眼,而对叶安然,他的态度跟西宫耀一样,恨不得宠上天。
沈碧蓝猛然打翻了桌子,愤怒的吼道:“究竟那个女人有什么好,你们一个两个都被她迷了心神。”
霎时,收起了所有情绪,沈碧蓝缓缓的起身,冷冷的说道:“叶安然,你等着瞧吧,我会找到你假装失忆的证据,到那时,我看爵是不是依旧爱你如初?”
天幕东南封地瑶城
齐王府
“锦儿,你舅舅的提议,你觉得如何?”齐太妃沉着脸问西宫锦。
“母妃,我暂时不想在娶妻了,小容死后,我心里很是难受,还有我那未出世的孩子,真是叫人可怜,如今娇儿在我身边,我已经满足。”西宫锦似乎一直都对小容的死耿耿于怀,那个卑贱的女子,就那样,带着他的骨肉离她远去。
“你犯什么混,为了一个贱婢至于成这个样?说到底你就不是能成大事的人,你也不好好想想其中的厉害关系,没有你舅舅,我们能平安逃出来么?没有你舅舅做靠山,我们恐怕早就被西宫爵四处追杀了,还能坐在这里,乐享其成,打着什么东王的口号?”齐太妃又开始絮絮叨叨的说起了儿子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