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你现在还不知道吧,其实皇上的处境很危险,也很困难,我们这些做亲人的至少要伸出一把援手,帮你皇兄渡过难关才是啊,联婚的事情是目前唯一最好的办法,可是皇上却舍不得你难过,所以不太同意,是我实在看不下去,才打算出面劝说你的,皇上还一再的告诉我不要为难你,不要逼迫你,你看,皇上他多疼你。”晨曦发觉西宫月是个死脑筋,而且脾气固执的很,若是碰硬,只怕没什么好结果,弄不好在来一个鱼死网破。
所以还不如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这样也许更容易一点打动西宫月。
事实证明,晨曦的想法是对的,西宫月确实固执的可怕,但是无论多么固执的人都有一个缺点,一个她的软肋,而西宫月的软肋就是皇上。
听说皇上有难,她已经心里着急的不行,听说自己可以化解这一场灾难,她更是左思右想,权衡一下,到底该怎么做?
她不愿意嫁给景无痕,那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可是她更不愿意看见皇兄四面楚歌。
见西宫月在低着头苦思冥想,晨曦扬起嘴角笑了笑……
“晨妃娘娘,您先回去吧,这件事,我去跟皇兄说。”想了很久,西宫月给出这样的答案。
听到这样模棱两可的答案,晨曦显然是不满意的,最主要是没有办法跟叶安然交代。
于是试探的问道:“那月儿你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啊?人家景无痕将军还等着你的回信呢,要是你不同意,那我就去托人告诉人家,到时候,那景无痕将军投靠了西宫爵,与西宫爵连成一气,我们说什么都晚了,后悔都来不及,月儿你的好好想一想啊。”
“放心,这件事我自有分寸,我是不会让皇兄败给西宫爵的。”西宫月冷冷的说道。
“那这么说,你是答应了?”晨曦有些欣喜。
“这样事,我说过了,我去跟皇兄说。”西宫月不傻,至少自己为皇兄做了什么,要自己去说,而不是让别人抢了自己的功劳。
“好,这件事那就这么定了,你有空就去见皇上吧,我相信他知道了你这个决定会很高兴的。”晨曦说完起身离去。
一身白衣的西宫月独自仰望夜空,喃喃自语:“为什么,为什么我一个孤女一个如此孤苦伶仃的公主你们都还不放过我?非要把我拉进所谓的权斗里?我只是想……我的心愿只是想永远留在这里,陪着皇上而已,仅此而已。”
说完,西宫月滑落一滴眼泪……
深夜
因皇上在御书房会见西宫月,谈论联婚一事,所以叶安然独自一个人先睡下。
躺在床榻上,却怎么也睡不着,今日白天的一幕,再次在脑海里回忆起来。
她记得从客栈会见过景无痕之后走出来,还没等上马车,就看见了一个熟悉的人,更确切的说是熟悉的陌生人。
一身黑色锦袍的西宫爵……
“安然,你……?”看见叶安然一个人站在这里,西宫爵有些惊讶,毕竟如今在汴京街头见到皇妃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还没等他的话说完,就看见景无痕从里面也走了出来:“然妃娘娘,属下先告退了,那件事就拜托娘娘了。”
“好,将军请放心,这件事,本宫必然竭尽所能帮将军办妥。”与公主联婚,也是往自己脸上贴金,景无痕想来想去都觉得可行。
跟叶安然道别后,一抬头正好看见西宫爵,景无痕立刻单膝跪地:“末将参见瑞安王爷。”
“景将军不必客气,平身。”西宫爵平静的说道。
“多谢王爷。”
“景将军,本王在王府设宴,为将军摆下宴席,特此来邀请将军前去小聚,不知道可否赏脸?”原来,西宫爵的目地与西宫寞一样,是来拉拢景无痕。
“啊?这个……?”毕竟刚刚接受叶安然的联婚提议,所以景无痕很是为难,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西宫爵的话。
叶安然倒是流波一转,笑了笑:“本宫来替将军回答吧,王爷还是请回吧,将军去不了了。”
“哦?为何?”西宫爵有些疑惑的看着眼前的二人。
“因为……将军很忙,正忙着要与西宫月公主大婚的事情,所以不能去赴宴了,这么说,王爷可否听懂了?”叶安然微微一笑。
“联婚?西宫月?”西宫爵顿时明白了,原来叶安然是为皇上拉拢了景无痕,而且大局已定。
于是拱手说道:“联婚是好事啊,本王在此恭喜将军了。”
“多谢王爷,那末将先行告退。”婉言拒绝了西宫爵之后,景无痕转身离去。
叶安然收起笑容,一字一句盯着西宫爵道:“怎么?你也是来拉拢景无痕的么?晚了,他已经是皇上的人了。”
为了转移西宫爵的注意力,不让他紧盯着西宫寞,所以叶安然混淆视听,让他以为自己是为了皇上做事。
“安然,你不该插手这件事的。”西宫爵说的很淡然,似乎没有什么情绪,也没有生气。
“我该不该,不是你说的算,权利……真的是个好东西,我也爱不释手了呢,以后……就看谁走的更远吧?”说完,叶安然转身上了车。
马车都离去很久了,叶安然掀开帘子,还看见西宫爵站在原地,望着她离去的方向。
心里顿时有些抽搐,她总是隐隐觉得,西宫爵是爱自己的,似乎总是对自己念念不忘。
可是她不能在去相信他的话,要强迫自己忘了他,忘了她们相处一年的那段夫妻之情。
躺在床榻上,回忆今天的这一切,叶安然便翻来覆去睡不着,再次失眠。
自从进宫后,她很少能睡个安稳觉,因为心里时刻有恨意,时刻想着怎样去筹划自己的复仇之路,所以她不敢有一点松懈,皇上有时候会留宿在这里。
虽然不在一个床榻上,但是距离不远,她怕自己做梦的时候说什么胡话,泄漏了自己的秘密,所以根本就不敢深度睡眠。
这样的日子,毕竟是有苦难言的,外人都以为如今的然贵妃风光无限,其实不然,她只是一个可怜的,十七岁的,家破人亡的小女子而已,远远没有大家所看到的那么强大。
御书房
皇上和西宫月在御书房里吃着宵夜,西宫月一袭白衣,还是那么飘逸,只是脸色有些苍白,看起来有点弱不禁风。
“皇兄,这些……都是月儿亲手做的,依稀的记得,皇兄爱吃这些菜肴,不知道可否合皇兄的胃口?”西宫月腼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