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觉得生气,静夫人扬扬手,气愤的说道:“我不要看太医,让他走吧。”
“夫人,这是王爷的意思。”许管家有些为难。
“王爷的意思怎样,我就是不想看。”静夫人任性道。
许管家无奈侧身对太医说了几句话,随后和太医一起出了门。
“小红,你去打听一下,是不是王爷今天又去春晓阁了。”静夫人有些心酸,她来王府的目的是找龙纹赦令,但是却似乎忘了自己的初衷,而是掉进了这个男人的温柔陷阱。
一个多月的时间,这个男人把她差点宠上天,让她感觉了那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
可是现在,当那个男人的目光不在为她停留的时候,她真的有些受不了。
她知道,自己动心了,爱上西宫爵了,爱上了他的温柔,爱上了他的霸道,爱上了他身上那股王者之气。
“夫人,不用问了,奴婢……奴婢看见了,确实是去了。”小红支支吾吾的说。
“废物,看见怎么不早跟我说?”静夫人劈头盖脸的骂道。
“因为奴婢怕您生气。”
“那我现在就不生气了么?”静夫人气的脸颊通红,一双杏目瞪得很圆。
“夫人饶命。”小红一看夫人生气了,立刻跪地请罪。
“行了,起来吧,别动不动就饶命,要你干嘛吃得,去,把小五给我找来,对了,别让别人看见,给我叫到偏殿。”说罢,静夫人起身去了偏殿。
不一会一个年轻的家丁走了进来:“静夫人吉祥。”
“小五兄弟,来,起来,我就把你当亲弟弟一样,不要这么客气。”静夫人眉开眼笑的搀扶起小五。
“夫人,奴才不敢。”显然,那小家丁很守规矩,看起来年纪也就二十岁左右,长的也是干干净净。
“有什么敢不敢的,我不是说了么,你把我当成你姐姐就好。”静夫人温和的说道,一副慈母的样子。
“多谢夫人,说起来要是没有夫人帮忙,奴才的姐姐现在还不能大仇得报呢。”小五想起来这个就泪光闪动。
话说七天前,小五的姐姐小四姑娘被一个大户人家的员外看上,娶过去做妾,结果却因为得罪了三夫人,被陷害,以至于被那员外活活剥光衣服打死,而小五一家则陷入困窘,静夫人也是无意间听说的,因为小红一向比较喜欢小五,所以比较关注,而静夫人恰好那几天心情不好,就在半夜换上夜行衣杀了员外和那几个夫人,官府当成无头案审理,小五自然就把静夫人当成了救命恩人。
当然,静夫人不是活菩萨,不会白白的帮他,小五虽然只是一个家丁,但是他却是春晓阁的家丁。
“小五啊,今天姐姐叫你来,是有事情求你。”静夫人语重深长的说道。
“夫人请说,夫人对我们景家有大恩,只要是夫人吩咐的,哪怕是刀山火海,奴才都去做。”果然,小五年轻,一句话就被下了套。
“其实也不是什么难事,只要……?”说着,静夫人压低了声音在小五耳边轻语一阵。
随后小五脸色大变:“使不得啊,夫人,王妃主子对奴才也有恩,当初奴才的娘亲病重,就是王妃主子出的一百两银子为我娘治病,奴才不能恩将仇报啊。”
“她对你有恩,那我呢?”静夫人有些不悦。
“你们都是奴才的大恩人,奴才不然只有以死谢罪。”小五是个冲动性子,自然是敢作敢为,说着就要撞柱子。
却被静夫人一把拦住:“小五兄弟,你别这么莽撞啊,你要不愿意也行,我不逼着你,那你帮我做另外一件事好了。”
“什么事,只要不是陷害王妃娘娘的事情,奴才都做。”小五毕竟还有点良心,不想去做伤害王妃的事情。
“这件事与王妃无关,不过你做完了,就的当着王爷面自杀,这样才能增加可信度,你还做么?怕死么?”静夫人盯着他说道。
“能偿还夫人的大恩大德,奴才死了也值得,请夫人吩咐。”
“好。”静夫人微微一笑,见小五不想去对叶安然下手,便临时改变了自己的计划,而这一次,她更要棋走险招。
大年夜匆匆而过,叶安然没有找到一点年的气氛,往年在扬州,都是和父母姐姐一起,今年却只能在这个冷清的王府,一早和西宫爵进宫给太后请安,回来便和王府众人围着吃了一顿索然无味的年夜饭。
“王妃主子,恭喜您,十七岁了。”小容端过一盘糕点,微笑着说道。
“是啊,我都十七了,姐姐也十九岁了呢,我们都老了。”叶安然低声喃喃道。
“王妃主子,您说笑呢吧,您怎么年轻,怎么会老。”小容听叶安然感慨后,只觉得主子是在开玩笑。
西宫爵由于最近公务繁忙,一直是见不到人影,王府也安静的近乎诡异。
清浅还在养病,香依也学乖了,似乎不在和宋思烟瞎胡闹,静夫人更是没什么动静。
叶安然心里总有一种隐隐不安的预感,似乎这就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烟雨苑
两个身影缠绵在一起,映照在红色幔帐上,让人看的不自觉的面红耳赤。
许久后,喘息声停止,男人开口道:“小五,我们要这样到什么时候啊,我有点害怕,要是被爷知道了,我们就死定了。”
男人却只是迷茫的开口:“没事的,爷最近忙,不会知道。”
“小五,不然我们逃吧,跟你在一起之后,我想明白了很多,什么权利什么钱财,对我来说不过是过眼云烟,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能跟你在一起,才是最大的幸福,你带我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我们去江南,我们生孩子,过日子,从此男耕女织,好么?”如果不是亲耳所听,谁也无法相信这番动容的话竟然出自宋思烟的口。
小五皱了皱眉头:“去江南?我们怎么活,你也知道,我做家丁,俸禄很微薄,养家糊口都难了,拿什么做路费?”
“没关系,我有,这些年,我自己攒了不少私房钱,算起来也有八百两左右,够我们用了,虽然不能大富大贵,但是买个宅子,开个店铺,还不是问题的,我们走吧,我很担心被他发现,生活在这里,我很不安。”说着,宋思烟往小五的怀里靠了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