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楚昊谦从公司忙完回来已是精疲力尽。腹中无食,让他更加累了,落文冉已早早睡下,他只好自己去厨房弄点东西吃,虽然厨艺不行,但至少熟了,就可以吃了吧。
从冰箱里拿出一个蛋,敲到碗里,虽然蛋壳也到碗里去了,但是应该没什么事吧?犹豫了一下,觉得不够,又拿了俩。
笨拙的开火倒油,丢鸡蛋后,它就手插袋子,等着食物出锅了。
最后盛出来的鸡蛋一面没熟,一面焦了。楚老板很是无奈,用凡事都有第一次来安慰了自己几秒后,硬是将一口鸡蛋吞入腹中。
很淡,才发现没有放盐,有什么办法呢?自己做的菜,怎么着也要吃完!话说好像没有盛饭,很开心的以为落文冉会给他留着些,却没想到……干干净净。
文冉什么时候能吃这么多的?一般都吃不完,而且又做的多,往往都会剩很多的。不科学。
没办法,只好放弃,转身欲入卧室用睡觉来缓解疲劳和饥饿……门怎么反锁了?
想着落文冉已经睡了,不好再打扰,便去了书房看文件,继续工作。
许久,落文冉起身上厕所,看见书房的灯亮着,便是知道他回来了。回来了有什么用?还不是和别的女人有染?落文冉还是很气,可是想到他这么晚了,还在工作,不免有些心疼,便将偷偷藏在厨房柜子里的米饭拿了出来,做了一碗香香的蛋炒饭。
许是闻到了香味,楚昊谦从书房里出来转到了厨房。
“文冉,这是,你做的?”特意做给我的?
不得不说,他的内心很是开心呐,虽然表面也很开心。
本来是想和他冷战的落文冉心疼的嗯了一声,退出了厨房,想回到卧室继续睡觉,却被楚昊谦环腰抱住,“亲爱的,谢谢你。”
“嗯。”落文冉轻轻推开了他,回了房。
楚昊谦吃完了晚饭后,看向卧室的方向,心里很不是滋味,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好像有点疏远。
落文冉躺在床上也不知道该干嘛,睡不着,翻来覆去,无可奈何。我该信他的吧,可是,他身上的味道,真的只是普通的应酬吗?他到底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啊?
落文冉越想越烦,用被子一把把头闷住。
而此时,楚昊谦心里也是五味杂陈,浅笑的事,怎么办呢?
第二天,楚昊谦早早的出了门去了公司,落文冉在家里无所事事,连续几天,落文冉都不许楚昊谦进房间,也不给楚昊谦留晚饭,可哪怕是这样,楚昊谦也是坚持每晚都要回家,陪她。
受苦。
“嗡——嗡——”又是一个平常的晚上,照常工作,照常累,照常饿。可就是这样一个平常的晚上,浅笑打来了电话。
“出国?是吗?要不要我去送送你?文冉那边,嗯,我会解决的,好的,你放心,她不会知道的,好,明天我去送你,中心机场?嗯,好,拜拜。”楚昊谦挂了电话后叹了口气,却不知,这时,落文冉在门外听着。
出国?谁出国?他要去送谁?落文冉心中很不是滋味儿,她决定明天偷偷的跟着去机场。
回房时,关门的声音尽量的小,她缓缓地挪到床边,不自觉的湿润了眼眶。楚昊谦……
落文冉起了个大早,蹲在床边仔细的听着外面的声响,直到听见了大门关闭的声音。她走出房间,已是穿戴整齐,她偷偷的跟着楚昊谦出来,打了个的士,向着中心机场去了。
楚昊谦进了机场大厅就是一副在找人的样子,落文冉躲在一根粗大的柱子后面,注视着楚昊谦的一举一动,没过多久,一个穿着淡粉长裙的女子向着楚昊谦走了过去,同时,楚昊谦也看到了她。
自然,落文冉也看到了那名女子,看到正脸的时候,落文冉瞪大了眼。那个人,她是,浅笑?!
“浅笑。”楚昊谦双手插在西装裤的袋子里,笑着迎来浅笑。
“楚昊谦,你还真的来了?等久了吧?”浅笑温柔的笑让落文冉很不舒服,心情很不好,因孕还有些反胃。
“浅笑,这一路,注意安全,到了那边,一定要照顾好自己,”楚昊谦嘱咐着道。
“依我看哪,楚老板你还是多关心关心你家那位吧,”浅笑捂嘴笑了,带着些许病态,这让楚昊谦有些心疼,“文冉,她还好吧?”浅笑问。
“嗯,好啊,肯定的,我怎么会让她受委屈呢?”楚昊谦笑着,突然正经了些“浅笑,总觉得这事要瞒不住。”
浅笑张了张嘴,却没有说什么,许久才道:“帮帮我吧,能瞒多久瞒多久,至少,也要等孩子出生,且不可叫她动了胎气啊。”浅笑皱着眉,都这个时候了,她还是先想着落文冉的。
“浅笑,”楚昊谦抱了抱浅笑,“去吧,我和文冉,等你回来,你要好好的,把病治好,好好的,无事的回来。”他拍了拍她的背,示意她不用担心。
“好的,那你,还有文冉,保重。”浅笑的眼中充斥着眼泪,楚昊谦轻轻的替她抹去,那温柔的样子,在落文冉眼中显得格外刺眼。原来,是浅笑啊,为什么,是浅笑呢?
“我送你进去吧,记得我说的话,注意安全,那边都安排好了吧。”他陪着浅笑去了候机厅。
“嗯,都安排好了,楚昊谦,你回去吧,不用再送了,可以了,”浅笑对着楚昊谦笑着,“你说的我都记着呢,我说的,你也别忘了,”浅笑眼中的泪水再一次不受控制的滴下,“不要辜负了文冉,你们一定要幸福,我会回来的,我会好好的回来的。”
目送着楚昊谦和浅笑进了候机厅,落文冉还是哭了。所以,那个人,就是浅笑,对吧。楚昊谦,你们原来瞒了我这么久,很累吧,落文冉不争气的哭出了声。我才是第三者吧。楚昊谦,浅笑,那我,祝你们幸福吧。
落文冉,默默的转身,打车回了家。
她的眼角微微酸楚,泪却已经流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