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冉在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里醒来,凭经验,她觉得这是个酒店的套房。
她醒来第一件事是检查自己的衣物,发现都是完整的,才松了口气。
可惜手脚都还是软绵绵的,不听她使唤。
门打开了,文冉全身肌肉紧张,眼睛紧紧地盯着门板。
有个年近半百的男人走进来,皮肤油腻,一笑就是一脸的横肉,伸手摸文冉的脸:“落老弟真舍得哪!真是个美人。”
文冉吓得全身发抖:“你是什么人?落老弟是指落宇轩吗?我已经同他脱离关系了,不管他跟你说了什么,他没有权力处置我!”
她满心焦灼,非常清楚在目前的情况下,发生什么事都有可能。
“要冷静!”她拼命地告诉自己,但很困难。
油腻男人在文冉脸上摸得很爽:“我知道你是谁,你是他女儿嘛!你已经被他送给我做我那傻儿子的媳妇啦!不过我在你们圆房之前总得先验验货吧?哎呀这小脸可真嫩,能掐出一泡水来!”
说着他还真掐了一大把。
“呀!”
文冉又是疼又是吓,眼泪都掉了下来。
油腻男人变态地笑了:“有意思!哎呀,这一声叫得真好听,再叫几声给我听听。”
他干脆在文冉的身上又摸又掐,还下嘴咬了。
文冉几乎要崩溃了:“我会让警察抓你的!别以为落宇轩有权送我,我已经同落家脱离关系了,你听清楚了没有!”
她努力不让自己再哭出声,很想抬起自己的手推开他,却使不上力气。
她就像是件礼物,让落家下药麻醉了,送了出去。
送给这个大变态。
没想到自己给了落家那那一大笔费用,还是没让落家放过她。
从那油腻男人的眼睛里,文冉看到越来越兴奋的情欲。
她还有什么法子反击、甚至自尽?
文冉的心中一片混乱。
她的大好人生才刚开始,不想就这么毁了!
门忽然“砰”的一声打开了。
外头冲进来一群人。
文冉抬起眼泪模糊的视线,受药力影响,不是很看得清进来的都是谁,但觉身上的油腻男人突然没了动静,倒是扯开嗓子叫起来:“什么人?老子开的房是,你们也敢乱闯!”
房间乱了。那些人把油腻男人拎到了一边,围了起来。
文冉恍惚间见一个男人走向自己,身影有点眼熟:“对不起,都是我来迟了。”
她这才意识认出楚昊谦,激动地张嘴:“楚——”
他打断她:“不要说话,也不要看。”
说着就解下领带盖在文冉眼睛上,手一用力更是直接把她抱在了怀里。
鼻端扑进熟悉的气息,文冉还在发抖,心却安定了,头在楚昊谦胸前蹭了一蹭,耳畔听起了拳拳到肉以及油腻男人杀猪一般的叫声。
挺解恨的。
楚昊谦把她抱起,一路抱进楼下银色跑车中:“好了。”
说着拿开了她眼睛上的领带。
眼前世界又清明了。
文冉紧紧盯着楚昊谦的脸颊。
他神态明显比之前更冷了,薄薄唇瓣毫无温度地勾勒出一个讽刺的弧度。
她没见过他这么暴戾的样子,瑟缩着蜷起身子靠在了车门上。
刚才的事像过电影般在她脑子里挥之不去。
回公寓后,楚昊谦的怒气爆发了出来:“他刚刚都碰你哪了?”
说着就拎起她的衣领,把她丢进卫生间,将花洒的水开到最大。
文冉呆呆地站在那里,心里头委屈得不行。
他眼睛里像有火一般,好像要烧了她,见她不动,用力抓着她的肩膀晃动:“文冉,你说你都哪儿让他碰了?”
平日的好修养已经看不到了。
现在的他完全变了一个人。
文冉觉得害怕:“楚昊谦,你这是在干什么啊?我是让人算计啊!你在怪我?”
刚刚让他搭救的感激全给烧得七零八落,鼻子一酸,哭了起来。
那梨花带雨的样子好可怜。
楚昊谦手一松,文冉滑坐在地上,哽咽得气都快喘不过来了。
楚昊谦冷冷道:“你就留在这儿,把你自己洗干净。”
水温热地撒在她的身体上。
文冉不明白,自己明明是无辜的,他为什么这么严格。
文冉出浴室时,楚昊谦还坐在床边一声不吭地吸着烟,见她进来,眼眸里翻涌着黑色的情绪:“洗干净了?”
文冉没有吭气,用沉默不语来表达自己的抗议。
他救了她,也不能成为他对她苛刻的借口。
她又不是那种逆来顺受的小兔子!
楚昊谦加重了语气:“文冉,你给我过来。”
文冉跟他僵持了片刻,还是硬了头皮踱过去。
男女力量天生就不平等。
文冉想,好女不吃眼前亏,还是别较真下去好了。
楚昊谦轻笑一声,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不跟我倔了?我最不喜欢别人碰我的东西,落文冉你给我记住了!”
文冉恼火:“我是受害者!”
楚昊谦拉过她:“管你受不受害,他都碰过你了,落文冉!”
他用一只手钳住她的下巴,一寸寸扫视她的身体,好像在检验什么一样,当然也看见了她被油腻男人捏咬出来的几处红肿上。
他咬牙切齿地松开了手:“该死!我叫秘书送药过来,你就在家里待着,不准到外头乱跑了。”
文冉反驳:“我这次出门是为了帮你洗衣服。你自己早上要我洗衣服的,不是我乱跑。”
楚昊谦狠狠抽了口烟,瞪了她一眼:“还敢顶嘴了是吧?人家洗衣服都没出事,就你出事?你别嘴硬,出事还不是要靠我!”
文冉噤声。
在她跟他之间,主动权总是在他手里。
文冉心里始终觉得自己太冤枉。
要不是为了那笔交给落家的钱,她怎么会落在他手里?
如今落家那两个老不死的又出尔反尔,他们之间的关系却没法归零。
她头痛地搓了搓额角:“楚昊谦,我靠你什么?靠你娶我吗?还是帮我向落家报仇?之后你还不是要去娶落文晴!就别对我双重标准,要求那么高了。”
楚昊谦的话如刀子一般扎过来:“落文冉,你记住你自己是我用钱买来的女人。客人花钱,你该交给最好的服务,难道不懂最起码的敬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