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了?”看到容祁从未央宫出来无名和赢沧立刻上去问到。
容祁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满面的无奈:“从回来之后就一直把自己关在宫里,就跟当年一样。”
容祁说的就是当年他们都误以为舞霓裳死了之后,那个时候涟景就是这样把自己关起来一句话都不说,更是什么都不管。
“宁迹那边有什么消息吗?”容祁追问到。
“没有。就连派出去寻找的夜卫迄今为止也没有查到任何消息,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答话的是赢沧。
从他们发现青鸾宫人去楼空之后除了涟景带着人马朝南齐方向追去,更是拍了夜卫四面八方都去找了。
可是如今已经过了五六天了,仍旧一无所获。
无名的视线投向那扇禁闭的门,所有的表情都隐藏在面具之下。
“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就算是元妃现在不离开,等到她临盆之后他不照样要送她离开,如今也不过是提前了半年,他这样又是为何!”
无名的话他们并不是没有想过,但……但那都是主上自己的事,他们做下属的无权过问,也无法过问。
“如今与叛军的战事正胶着,他没有那个多余的时间去缅怀过去,既然你无法让他开门,那么让我去!”
说着无名就越过了容祁自己直接上前去,敲了几下门都没有动静,最后直接破门而入。
“容祁,无名他这样真的行吗?”赢沧有些担心,反正他们作为下属的是不敢这样的。
“别人或许不能,但是如果是无名的话那就没事。”毕竟主上他最为亏欠的就是无名了。
无名一进去就闻到一股刺鼻的酒味,桌子上涟景的脚边已经堆积了大大小小一眼不能数清的酒瓶。
无名三两步走到涟景跟前,制止了他继续买醉的行为。
“别再喝了,你已经喝的足够多了。”
涟景伸手另一只手拨开无名,“不用你管。”
无名干脆也不拦他了,“好啊,你喝吧,如果你觉得自己醉死她就能回来,那么你就继续喝。”
涟景仿佛将无名的话没有听进去,只管不停的喝酒,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填补内心虚无的空寂。
“这么多年来我从来都没有后悔过把自己的身份给你,让你能够正大光明的活在人前,可是现在我后悔了,非常的后悔!
你知不知道外边现在是什么情况,姜国已经连失了两座城池,萧琰他们率领着大军正跟叛军艰难的对抗,每一天有多少士兵牺牲。
如果再不能打一场胜仗,军心慢慢的就会涣散,到时候不用敌人攻打,我们自己就要缴械投降了。
为了这天下,我们这么多年来已经付出了太多的心血,为什么你就不能振作起来,你这样颓废又对得起谁?”
涟景喝酒的动作一顿,随后酒瓶被他搁在了桌子上,醉眼迷离一笑:“是啊,朕对得起谁!朕谁都对不起。这么多年来朕没有一天是为自己而活,朕连自己心爱之人都无法保护,因为朕知道朕没有这个资格,这江山是多少人的心血,容不得朕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