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你做了什么梦?”提到糖炒栗子,涟景就有些想知道她梦到了什么才会那么的难过。
“我……”舞霓裳想了想有些犹疑不知该如何开口。
“玥儿你究竟是什么人?”
舞霓裳心中一惊,抬头看向涟景,见他眼中并没有任何质问的意思,也没有任何咄咄逼人的样子,她这才了然,是呀,他这样一个城府极深的人怎么可能没有对她的背景做过调查。
“我能是什么人啊,你查到什么我就是什么人啊!”
舞霓裳很清楚涟景什么都没有查到,他查到的背景也不过就是姑姑在这里给她安排的背景,其他的什么都查不到。可是有时候越是干净的背景越是会引人怀疑,就比如像涟景这样心思深沉的人
。
“我想听实话。”涟景不愿意再跟她打哑谜了,他只想知道,只想知道她是谁,让他对她的身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而不是一味的仅凭试探。
“涟景,你多次帮我,又与我有恩,我知道对待自己的恩人是不该有所欺骗的。诚然如你所知道的那样,我并非农户家的女儿,那个农户与我也没有丝毫的干系,只是我家中遭逢大难,我逃至此无可奈何才会顶替那农户病死的女儿,才会用她的身份卖身葬父,我所求的不过是能隐姓埋名的活下去,只有这样我才能不辜负我父母拼尽全力护我逃出生天。至于我原来的身份究竟是什么我没法告诉你,我答应过家人关于我的身份不到万不得已是绝对不能告诉给第二个人。”舞霓裳心里很清楚她如果想要用谎话骗涟景是骗不到他的,所以她只能挑挑拣拣的将自己的身份告知于他,但是关键的她并没有说出来。
舞霓裳说话的时候涟景没有放过她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提到她家遭逢大难时她脸上难过悲伤的神情是骗不了人的。涟景对舞霓裳一向怀有怜悯之心,再加上他自己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对她有了一丝别样的感情,对舞霓裳的说法涟景虽然没有全信但也信了一大半。
“现在可以说一说昨天晚上梦到了什么吗?”
舞霓裳眼中一暗,低下头思绪飘向了远方。
“我家被抄家的前一天,我朝着闹着要去看一年一度的灯会,爹娘经不住我缠,终是答应了第二天带我去看灯会买一个最漂亮的花灯给我当做生日礼物,所以那一天我一整天都在翘首以盼,期盼着天赶快黑,这样他们就能带我上街看花灯了,可是我没等来,天黑,却等来了下旨抄家的消息,父母拼死将我送走,然后我一家所有人全部命丧黄泉。昨天晚上我梦到了他们带我看花灯,但是突然间他们就都不见了,只留我一个人,那种惶恐,害怕几乎将我淹没。”
涟景并没有问舞霓裳她家是因什么而被抄家的,有些事情他问了她也不一定会如实回答。
舞霓裳陷在回忆里,整个人无助的颤抖,涟景抓住她的手紧紧地握住舞霓裳的手,将自己掌心的温度听过手掌传给她。
涟景的动作也起了很好的效果,至少让舞霓裳不再那么的无助。
“当今圣上残暴、嗜血,他就仅凭自己的疑心屠尽我一家,而我除了苟且的活着什么都做不了。”
舞霓裳提起当今圣上涟景眼中闪过一抹狠意,握着舞霓裳的手不自觉的加紧了力道却不自知,舞霓裳很意外涟景为何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他浑身散发出来得仇恨比她还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