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玥儿好想你们,玥儿不要一个人这么孤单的活在世上,为什么你们带哥哥走,不带着玥儿一起走,玥儿好累,好累啊!”舞霓裳喃喃自语,将自己心中多年来的痛苦尽数宣泄而出。
“你没有孤单,你不是一个人,你还有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涟景自己都很意外,他竟是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
在涟景的安慰下舞霓裳终于平静了下来,只是她抓着涟景的手从始至终都没有放开,涟景也任由她握着自己的手没有将手抽出来。
天将将亮的时候嬴沧端着熬好的药进来的时候就看到涟景坐在床头,一只手被舞霓裳紧紧地抓在手里,涟景看到嬴沧进来的时候将食指置于唇上,示意嬴沧不要出声。
嬴沧立刻会意,将药放在桌上便出去了。
舞霓裳醒来的时候第一眼看见的就是倚在床头闭着眼睛的涟景,然后就是他们两个紧紧握着的手,昨天夜里做的梦她还记得,梦中有一个宽厚又温暖的大手紧紧地握住她的手,把她从彷徨恐惧中解脱出来。
昨天晚上那个给她力量、给她温暖的手是涟景的手,那么他在这里陪了她一夜?说没有感动那肯定是假的,以前只有娘亲才会在她生病的时候像这样守着她。
舞霓裳小心翼翼的想要将手从涟景手中抽出来,生怕吵醒了他。
涟景只是假寐,舞霓裳轻轻地一个动作他就醒了。
涟景很自然的将舞霓裳头上的帕子拿开,又用手背在她额头轻轻摸摸了,“烧是退了些。”
涟景将桌上的药拿了过来,抚着舞霓裳坐起身,“把药喝了。”
舞霓裳皱着眉看着涟景手中那一碗黑乎乎的药,直到涟景将勺子递到她的嘴边舞霓裳依旧没有张嘴。
“怕苦?”涟景的声音中带着无法掩饰的笑意。
“谁、谁怕苦了?我只是,只是害怕烫。”舞霓裳不想被涟景给嘲笑随随便便找了个借口来搪塞。
涟景眼中的笑意更深,将勺子递到舞霓裳嘴边,“这药呢已经晾了好一会儿了,连热气都没了怎么会烫呢!”
不愿意给涟景看扁了,舞霓裳伸手去拿涟景手中的碗,“我自己来。”
涟景灵巧的避开了她的动作,只坚持将勺子中的药递到她的嘴边,“你才刚醒来好好歇着,喂药就交给我就行。”
舞霓裳知道犟不过涟景,认命似的将勺子中的药给吞了下去,苦的她五官都要皱在一起了。
口中的苦还没有消退,涟景的勺子已经再次递到了她的嘴边,这下她是怎么都不肯再喝了。
涟景也没有放弃,耐心的哄着她,“良药苦口利于病,你不喝药病怎么会好呢?乖,喝完药我让人拿蜜饯给你吃。”
“我不喜欢吃甜的。”这人还把她给当成小孩子来哄了,“你把碗给我,一勺一勺喝简直太折磨了。”
涟景笑着把碗递给她,“这么怕苦也不知道以前你生病的时候是怎么好的。”
舞霓裳仰着头一口气将碗给喝完了,药的苦味久久不能褪去。
“原来我没有这么怕苦的,以前生病都有娘亲陪着我,哄着我,每次喝完药她都会像变戏法一样变出糖炒栗子给我,只要有糖炒栗子再苦都没那么难以忍受了。”想到以前舞霓裳眼中也有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