涟信站在牢房外边一动没动,只看着舞霓裳来来回回的忙碌的背影。
他一直都觉得她是一个冷淡又拒人于千里的女子,只不过没想到她也会关心人。
做好所有的事情之后舞霓裳又重新回到无名身边,有了大氅还有火盆,无名身体的温度才算是渐渐的回温。
“无名,无名。”舞霓裳嗓音柔柔,摇晃着无名试图把他叫醒。
无名的意识处于半睡半醒,迷迷糊糊中听到有人喊他的名字,那声音像是从天边传来又像是近在耳边,像一团温暖的火焰让他的心脏渐渐苏醒。
努力的睁开眼睛想要去看清楚声音的主人,朦朦胧胧间一个模糊的轮廓映入眼帘,慢慢的变得清晰。
“你醒了!”看到无名醒过来舞霓裳一喜。
意识变得清晰,无名黑瞳盯着舞霓裳的脸看了半天,然后又环视了一下四周,依旧是这阴暗潮湿的牢房。
“你怎么会在这儿?”或许是因为旧疾复发的原因嗓音都变得嘶哑。
“这地上太凉了,我先扶你过那边去坐吧。”
无名这才意识到自己身上披着的厚重月白色大氅,毛领蹭在鼻端若有似无的幽香随着呼吸入腑。
在舞霓裳的搀扶下无名很艰难的起了身坐到舞霓裳铺好的床褥上。
“还给你。”无名拿过滑落的大氅递到舞霓裳面前。
舞霓裳并没有伸手接而是把火盆又往无名跟前挪了挪,“你留着吧,京都这么冷,天牢里又潮湿,你比我更需要它。”
顿了顿舞霓裳才又开口,“你受不得冷吗?”
无名盘腿而坐紧紧的用大氅裹住自己,面具下幽深的目光看着火盆里跳跃的火光,“嗯,自小落下的寒疾。”
收回目光,焦距重新落到舞霓裳的脸上,“你们回去吧,不必因为我耽误行程,况且我现在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因为有涟信在,所以有些话只能说的隐晦。
“殿下就不能通融通融,我朋友的身体实在是受不得这天牢里的湿气。”舞霓裳只能放低了姿态恳求涟信。
“非是我不通融,整个朝野上下都盯着,若是没有弄明白这位公子的身份,就算是我也没有权利说放人就放人。”涟信的声音自牢房外边传来,声音不大却说的足够明白。
“等查清了这位公子的身份,经过核实没什么嫌疑,我们自会放人。姑娘也请放心,有我在当是不会让这位公子在天牢受什么苦。”
涟信再也么说也是个皇子,既然他都保证了舞霓裳也就不必再担心什么。
“多谢了。”从牢中走出来舞霓裳朝涟信微微欠了欠身以表示感谢。
“我送姑娘出去吧。”涟信自己对着点小忙并没有放在心上,所以很快就把这一页给跳过去了。
无名盘坐着身上裹着的依旧是舞霓裳给他的大氅,面具下的那双眸子一直看着舞霓裳离去的背影,黑瞳里盛着复杂又难解的情绪,直到看不到她的背影视线久久都没有收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