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嗓音带了丝慵懒,“你醒了啊!”然后又伸手摸了摸涟景的额头和自己额头的温度对比了一下,过了一夜烧还是没有退下去。
“你昨晚在这守了一夜!”涟景眉心都快拧成川字,心里满是疼惜。
“你昨夜突然发烧了,我当然要守着你一夜。”舞霓裳回答的理所应当,并不觉得有什么。
凤眸里染了些许笑意,薄唇弯了弯些微弧度。
“你还在发着烧,我去让江无际过来再看看。”起身小跑出去步子下的焦急一眼就能看出来。
“发烧是正常的,本来他就有内伤再加上又受了这么严重的外伤,身体怎么能受得住,自然是要发烧的,这几日精心调养就行。”江无际诊过脉之后徐徐说道。
江无际的言下之意就是他们还需要在此处多停留一些日子,涟景眸色当即就深了几许。
江无际出去之后舞霓裳才开口,“你的身体最重要了,再说了我们又不是赶不回去婚期耽搁不了的。”
道理涟景是明白的,可是娶她之心甚为迫切,就怕中间会出什么差错,而他不允许这种差错的出现。
安抚完涟景之后舞霓裳就出去了,江无际正抓着药,一旁容祁和赢沧虎视眈眈的看着他,似乎是怕江无际往药里添加什么毒草似的,她差点忘了江无际怎么说都是南齐人。
“有没有什么药是可以让人昏睡的?”舞霓裳走到江无际身边径直开了口。
江无际余光凉凉的扫了一眼一旁的赢沧和容祁,意味深长道:“别说是让人昏睡了,就算是在别人眼皮底下不动声色的杀个人对我而言都是易如反掌。”
“噌”只听见拔剑声赢沧的剑就已经架到江无际的脖子上。
江无际没有一丝惧怕之意反而挑衅的看着赢沧,“怎么还想杀我啊?那也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话说的很漫不经心,根本就没有把赢沧给放在眼里。
舞霓裳是知道江无际的,真要打起来就算江无际不使用他那出神入化的毒术,光论武功恐怕赢沧也不是他的对手,暗暗的递给了容祁一个眼色,到底是他们现在有求于人,这样剑拔弩张未免有些不太好。
容祁把赢沧的剑尖从江无际脖子上拨了下来,拱手道:“我的朋友失礼了还望公子莫怪。”
“看来涟景身边还是有聪明人的。”江无际的目光饶有兴致的落在戴着面罩的容祁身上。
“聪明不聪明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倘若公子真有什么心思,昨晚也不会出手救我家主上。”容祁对江无际的夸赞四两拨千斤不轻不重的就拨了回去。
江无际也没把注意力耗费在容祁身上,转过头目光就落在了舞霓裳身上,“你需要可以昏睡多久的药?”
舞霓裳垂眸想了想然后回答:“一天一夜。”
“好,我知道了。”江无际也没问她要做什么就一口答应了。
“还有,我需要你再帮我一个忙。”
这个忙舞霓裳其实是不愿意找江无际的,可是也就只有他才能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