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不是呢,要不是我清楚我兄长的秉性,我还真的无法相信。”徐朗感慨道,他就算是十分相信他的这位兄长,可是这次听到兄长说起这个消息,他还是问了句是真是假,差点气得他兄长和他断交。
徐朗喝了口茶水,继续说道,“听我兄长说大魏现在的皇帝手段通天,硬是将满朝的大臣的重要的家人全部扣押在皇宫之中,让那些大臣完全不敢多言。”
徐朗想起这大魏皇帝的做法,还是会心中惊恐不已。这种做法得来的皇帝之位怎么可能做得长久,那些大臣早晚会因为不满与怨恨反了的。
可是这大魏的皇帝却在几个月之后让这些大臣完全自愿奉他为帝,可以想象这大魏皇帝的手段究竟有多么厉害了。
“也不知道这大魏的皇帝后来做了什么,就算将那些大臣的家人放了回去,也没有一个人要反抗他。”徐朗摇了摇头,对此很是不解。
程慕歌看向沈寒兮的眼中带着惊疑,这个徐朗所说的事实在太过匪夷所思了。哪怕是开创了大齐的第一位皇帝都不敢若此做,与满朝文武为敌可不是什么英勇的做法,说得不好听就是愚蠢。
整个国家确实是皇帝的权利最大,可以任免大臣,但是一个国家想要强盛下去就少不了这些大臣。
程慕歌想不出现在大魏的皇帝为什么要用这种方法登上皇位,要是真的如余婶所说现在大魏的皇帝是当初的七皇子,那么只需要七皇子对他的父皇说一声,想必这皇位他也能拿下,何须要用这种不利于以后统治大魏的方法。
“徐兄所言真的是太过惊人,我夫妻二人对此还是有所疑问。”沈寒兮苦笑了下,要是徐朗说的都是真的,那么大魏现在的皇帝不只是手段惊人了,而是令人恐惧了。
沈寒兮完全无法想象,究竟需要什么样的实力才能做到与满朝的官员为敌,却能够全身而退还能够让这些大臣心甘情愿地助他为帝的。
程慕歌也随之惊叹了声,“倒不是我们不愿意相信徐兄,只是这真的是太不合常理了。”
徐朗摆摆手,“不要说你们,就算是我现在都觉得这事不像是真的。不过你们要是去大魏打听一下就能知道我所言非虚了。”
“听徐兄这说法似乎是已经去打听过了?”程慕歌询问道。
徐朗也不隐瞒,点了点头道,“被你说对了,我虽然相信我兄长不会骗我,可是我还是不敢相信啊,就亲自去打听了一下,真的是和我兄长所说不差,甚至我兄长了解得更为详细。”
“徐兄既然都这样说了,那这件事一定就是真的了,看来有些事情还真的是非常人所能想象的啊。”程慕歌感叹道。
沈寒兮故作好奇地问道,“不知道这手段了得的大魏皇帝究竟是谁?”
徐朗冲着沈寒兮与程慕歌招了招手,“你们过来一些,我们还是小声点说。”
“要不这样,我们三人去这茶楼的包厢坐坐,好好畅聊一番。”沈寒兮提议道。这茶楼大堂鱼龙混杂,容易打探消息也容易走漏消息,现在既然能够从徐朗口中得知这件事的内幕,他们也不需要再去过多地找人打探了。
徐朗闻言一喜,“那我就不与二位客气了,这茶楼的包厢可不是一般人能进的,我也就随我的兄长进过一次,之后便对只有这包厢才有的茶水念念不忘啊。”
“那正巧,我们还没有尝过,正好尝一尝。”程慕歌笑道。
之后沈寒兮立刻让小二领着他们进入了包厢。
这忘川茶楼的包厢确实像徐朗所说的那样不是一般人能进的,可是这忘川茶楼却是长乐宫门下的,沈寒兮自然是能够进得。
江湖上的势力多多少少都有自己的产业,否则一个势力那么多人又如何能够养活。更何况这些酒馆茶楼是打探消息的好地方,江湖中人更是喜欢在其中交流所见所闻,想要知道最新的消息,开办酒馆茶楼是最好的办法。
徐朗也是个明白人,见沈寒兮给小二看了一眼一块令牌,小二就很是恭敬地将他们迎入了包厢,说明沈寒兮的身份很是不一般,但是既然沈寒兮没有透露,他也就不会这么没有眼色地去问。
沈寒兮这一路上处理长乐宫的事务也让程慕歌知道了一些长乐宫手下的地方,几乎各地都有长乐宫的酒馆茶楼,现在见沈寒兮拿出那块令牌,程慕歌也没有感到诧异。
山城的酒馆茶楼也不少,沈寒兮能够在第一次来山城就决定要来忘川茶楼,程慕歌就猜到这忘川一定与沈寒兮有所关联。
沈寒兮对于招待徐朗也不含糊直接让小二将忘川茶楼的一些也特别的茶水和糕点上了上来。
徐朗滋滋惊叹,“我在山城住了二十几年,这还是第一次喝到这么好的茶水,这还是沾了你们夫妻二人的光,否则我怕是一辈子也喝不上了。”
“徐兄说笑了,这茶水虽然供应不多,但是以徐兄的本事怎么可能喝不到。”沈寒兮含笑道。
程慕歌与沈寒兮之所以找上徐朗,不只是因为徐朗恰好说到了他们感兴趣的事。徐朗周身的气度让程慕歌与沈寒兮一下子就认定他不是普通人,不是有钱就是有势的人家。
徐朗看上去能够和任何人都说上几句话,但是真正入得他眼的却很少。有些有身份的人总有些小爱好,这徐朗或许就是喜欢混迹在百姓之中,胡吹海聊。
徐朗常年混迹在人群中,早就练出了一副看人的眼睛,他从见到程慕歌夫妻的第一眼起就已经察觉到他们不是一般人,所以在程慕歌二人示好的时候,徐朗也没有拒绝,对于他们的询问也都给予回答。
徐朗大笑起来,“说来不怕二位笑话,我家里虽然有钱,但是他们却都很少给我花,说是让我体会一下普通百姓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