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慕歌除了每日练剑,便是与沈寒兮过着平凡的夫妻间的生活。他们就像普通的百姓那样,自己洗衣做饭,亲自去逛街买菜。
闲暇时程慕歌会陪着沈寒兮到附近的村落里行医问药。程慕歌每日帮着沈寒兮采摘药材,借用的院子里晒着这些草药。
沈寒兮与程慕歌的举动,让他们顿时收获了不少百姓的谢意。现在木城周围的村落都知道,有一对夫妻经常会到各处的村落行医问诊,遇到十分困难的人家也从不收钱。
那些村落不是说没有郎中,只不过与沈寒兮的相比,医术总有所不及。沈寒兮的到来为那些百姓解决了很多疑难杂症。
程慕歌和沈寒稀做这一切,也只不过是顺从自己的心意。一边看大齐的风光,一边为大齐做些好事,对他们来说也只不过是举手之劳。
程慕歌与沈寒兮过着极其规律的生活。清晨沈寒兮会看着程慕歌练剑,之后两人会入山采摘些草药,随后就会随意地去周边的村落,为村民们看病。
渐渐的两个多月过去。木城的风光,他们也都看的差不多了。待在木城的时间对他们来说也够久的了。大齐还这么广阔,还有很多地方等待着他们去游玩。
“今日看完诊之后,以后我们便不会再来了。”沈寒兮轻笑着对着他眼前的王村长说道。王家村是他们来的最后一个村落,木城周边他们就此全部走遍。
王村长顿时着急起来,“沈大夫这是为何,难道是我们村子中有谁得罪了你们夫妻。你说出来,我一定给你们一个交代。”
沈寒兮含笑摇摇头,“我们夫妻本就是到处游玩。如今在这里呆的时间也够久了,想要去其他地方走走。”王村长闻言松了口气,但是也有些不舍。自从沈寒兮和程慕歌夫妻来到这里之后,他们的村子里也更加和睦了。
在程慕歌与沈寒兮的帮助之下,一些患有陈年旧疾的人也渐渐好了起来。若是他们能够长久的留在这里,对他们村子来说,是一件好事。
但如今沈寒兮都已经说了,他们想要去其他地方走一走,王村长也不好强留。
就在这时一位老妇人抱着一个昏迷的孩童,扑倒在沈寒兮面前哭喊道,“沈大夫快来帮我给柱子看看。”
“这位大姐,你不要着急,我这就帮柱子看一下。你把他放到这里。”沈寒兮闻言起身。
这位老妇人听从沈寒兮的话,将孩子放到借用的桌子上。王村长知道沈寒兮是来为村民看病的,特地借出了这张桌子,好方便沈寒兮行医。
老妇人颤抖着手,将柱子放到桌子上,紧紧的拉着沈寒兮的袖子说道,“沈大夫一定要救救我们柱子,我们家就剩下他这一个孩子了。”
程慕歌上前扶起老妇人轻声说道,“这位大姐,你不要着急,寒兮一定会好好为柱子诊治的。”那妇人现在眼中只有柱子,完全听不见其他人的话。
没了老妇人的阻碍,沈寒兮认真为柱子诊治起来。
沈寒兮的神色渐渐地淡了下来,不一会儿转身对老妇人询问道,“这位大姐,柱子是什么时候开始发热的?他还有没有什么其他的状况?”
那老妇人结结巴巴的说道,“三天前他就有些发热,我便给他喂了一些姜茶,可谁知今日竟然严重起来,甚至还一直咳嗽,我这是没有办法了,才将他带过来看看。”
沈寒兮轻叹了口气,“他最近可曾接触了什么东西?或者到哪里去玩过?”
老妇人仔细想了想,“似乎前几日他与其他几个顽童跑到后山,都快入夜啦了才回来。”
沈寒兮蹙起眉头,“麻烦村长去将那日与柱子一同去玩耍的孩子都带过。我需要好好确诊一番。”村长见沈寒兮神情严肃,立刻向老妇人询问了一番才带着人去将那些孩子带过来。
程慕歌看到沈寒兮的神色,便知道这次的病症怕是不容易解决了。一直以来不管什么病症,在沈寒兮手中都可以迎刃而解,还从未见过沈寒兮这样严肃的神色。
程慕歌安抚好老妇人,上前来到沈寒兮身旁轻声问道,“这到底是什么病?很严重吗?”
沈寒兮叹息,“希望不是我想的那样,否则我们暂时又走不了了。”程慕歌心思一转,沈寒兮如此说,看来这次的病比她想象中还要棘手得多。
不多久,村长就带着一些孩子和他们的爹娘过来了。
沈寒兮含笑问道,“前几日你们都跟着柱子一起去了后山对吗?”村子里的孩子一向不怕人,见沈寒兮问,便点了点头。
“你们可曾吃过什么东西,或者见到什么?”沈寒兮继续问道。小孩子本身就是爱玩的性子,一时也想不起来。
一个小女孩站了出来,“我记得后山之上有一棵小树上面长着红果果,酸酸甜甜的,很好吃。”女孩子的话让那些小孩都点了点头,纷纷赞叹那红果果的美味。
沈寒兮顿时感到很是心急,“你们都吃了那个红果果对吗?”所有的孩子都点了点头,也有些慌乱起来。
那小女孩带着些紧张问道,“那果果不能吃吗?”
沈寒兮叹了口气,转身看向村长说道,“村长,你们村里可有什么地方可以让这些孩子住在一起。村长闻言很是不解,还未等村长回话,那些孩子的爹娘就纷纷嚷嚷起来。
“沈大夫,你这是要干什么?”
沈寒兮镇定地回答道,“若是我诊断没有错,柱子不是普通的发热而是得了鼠疫。最有可能就是那些孩子吃的果子沾上的。”沈寒兮的话一出,村中所有的人都慌乱起来。
鼠疫在他们心中就是一个无法攀爬的高山,只要得了鼠疫就是等死的命。
老妇人立刻哭出声来,“怎么会得了鼠疫?一定是你看错了。”沈寒兮也不介意老夫人的话,他也不希望村中有人患上鼠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