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左毅听没听懂安芙娜的话,他低沉的声音有点儿紧,轻轻的说,“不是安乔……不是安乔……”
一时间安芙娜的脸色十分难看,她大吼道,“姓安的有什么好的!我比她更漂亮,更有才华,为什么你不看看我……”
左毅听不见她的问题,此时他已经被药丸的药性给逼到极致,全身通红,但是唇色苍白,眉头紧促,眼皮不安得一下一下的跳动,脸上的汗水都够他洗脸了。安芙娜如同疯魔了一样,跨坐在左毅的身上,好似打定主意一定要左毅碰自己。
左毅虽然此时伸直有也不清醒,到时态度跟坚决,不碰就是不碰,一手把坐在身上的安芙娜翻下床。这天晚上,她一直用各种方法,不是被左毅躲开,就是被他推开,一直折腾到凌晨,然而左毅油盐不进,最后安芙娜筋疲力竭,身子一歪,竟然直直的倒在一旁睡着了!
左毅憋了一整个晚上,手上的青筋暴起,最后在天将快亮的时候,药效终于过去,他精疲力竭的在床上睡过去。
等安芙娜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太阳透过玻璃,从未拉严的窗户中透露出一丝明媚的光束,看来今天是个好天气。
光束打在身上人的脸上,凑近看可以看到他脸上的细小绒毛,他安静的睡着,细小的回程在阳光的照耀下,在他脸上跳起了芭蕾,动作优雅的在空中瓶舞着。
安芙娜欣赏了一会儿这个美景,突然回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十分咬牙切齿,眼眶又再次的红了,她突然想到什么,从一旁床头柜上拿微型摄像机,安放在角落里,然后打开自己得化妆包,在自己的脖颈间花了几个红紫色的“草莓”,原本她没有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谁知道……还好化妆可以制造出假象。
一切完毕后,她凑近左毅,把他的手捞过来,放在自己的头下,又把另一只手搭在自己身上,然后闭眼睡觉。
左毅醒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他和自己的合作伙伴躺在躺在一张床上,满床的衣服……还有他搭在她身上的手……以及她脖颈间可疑的红色痕迹。
他此刻的心情出奇意料的平静,慢慢的把手从安芙娜的身上拿来,缓慢的坐起身来,用手扶了扶自己脑袋,有些迟钝,四肢酸痛无力,整个人都使不上力气,感觉就像大战了一场一样……
左毅平静的穿上铺了一床的衣服,脸上没有表情,整个人看起来很镇定,但一直给袖口扣扣子的手却在不停的颤抖,导致袖扣一直都没有扣好,这才泄露了他心底的不安。
一切收拾好,左毅看着床上熟睡的安芙娜,他不知道她是帮凶还是无辜被牵扯进来的,但是他如果真的对她做了错事,那么,他没有理由去质问她,因为一切都是自己没有把握好。
左毅在房间里转了两圈,把能摸到的地方都摸到了,成功的在窗帘下,找到了一个微型摄像机,果然!左毅心想,果然是有人针对他!
左毅气得徒手把微型摄像机拿在手心中捏碎,他又去翻安芙娜得手机,用她的指纹解锁,手机里没照片……左毅犹豫了一下,这样的话,安芙娜是主动的几率很小。
左毅把手机放在床头柜上,拿着手中支离破碎的微型摄像机走出了星光酒店,坐在车上,他手里拿着手机,他想打给安乔,却又不知道怎么解释他昨天晚上干的荒唐事,更不知道如果安乔知道了事情之后,会自什么态度去面对他,左毅一时间心乱如麻。
就在此时,左毅手里手机响了,他拿起来一看,心凉了一半,是安乔……他到底是接还是不接?
安乔在这边也十分紧张,她一醒来,就发展四周环境不对,惶恐了好一阵,才反应过来这房间的装修风格有些眼球,再定睛一看,是陈吟的房间,她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不怪她真的慌张,因为她做了一场非常真实的梦境,她梦到自己被一个男人掳走,带到一个封闭的地方,关起来,天天暗无天日,她在房间里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也不见左毅的人影,只有一个面目模糊的男人在和她说着什么,不过她都忘了说话的内容,只知道那种恐惧一直留在心中。
陈吟听到了卧室的声音之后,端着一晚热牛奶进来递给她,安乔一见陈吟,透着激动的问道,“陈吟,我不是在晚会吗,怎么会在你这里?左毅呢?怎么没有看到左毅?”
陈吟扳着她的手把热牛奶递到她手中,“喝点儿热牛奶润润嗓子。”她这才慢慢说到,“昨天我也去参加了那个商业晚会,只不过和你们不同的是,我是后半场才赶到晚会现场,在经过一条昏暗的小道时,一个男人抱着你走,我当时没仔细看,走进了才发现是你,然后我和他交手,他也是个顶尖的高手,若不是当时正好有路人经过,我和他还不一定能分出胜负。”
安乔第一次听到陈吟讲这么长一段话,有些吃惊,随后就反应过来,她皱着眉说,“你的意思时,当时有人掳走了我?那左毅吗?左毅去哪儿了?”
陈吟说,“我当时把你送上车就给他打电话,没通,之后我又来到会场找,没有看见他人影,我想,可能有什么事,就没再找他。”
“若是担心,打个电话,问问”,陈吟对她抬了抬下巴。
安乔点点头,拨通了左毅得电话,就有了刚才那一幕。
“喂,左毅,你在哪里?”安乔见接通了,便急匆匆的问道。
左毅顿了顿,“我还在星光大酒店。”
安乔松了一口气,“昨天陈吟一直打你电话打不通,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等会儿去上班吗?”
左毅又顿了顿,聪安乔的话语中听出不妥,他问道,“昨天晚上你怎么了?为什么让陈吟给我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