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蓝云天和蓝若河进入大堂内,坐在蓝怀魏下首的位置,安乔和左毅从椅子上站起身,仪式正式开始,一个穿着唐装的蓝家小辈开始念流程。
先是蓝怀魏在上长篇大论一番,安乔实在不知道他说的东西和自己进去蓝家有什么关联,不过蓝家里的每个人都很认真的在听,安乔也不会露出不耐烦的表情。
随后等蓝怀魏的长篇大论讲完,管家端上了两杯茶,名曰敬父母。
安乔要跪在蓝怀魏的和苏玉身前的蒲团上敬两人茶水。
安乔接过管家端来的茶水,看着苏玉那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容,心知这女人肯定要在暗中整自己,安乔微微转头,斜眼看了看左毅,对他使了个眼色,又望了望安左。
左毅立刻心领神会,他从安乔不准痕迹的点点头。
安乔端着茶水,跪在蓝怀魏身前的蒲团上,双收端着茶水举过头顶递向蓝怀魏,“父亲,请喝。”
蓝怀魏在听到了这一声父亲时,浑身都不准痕迹的一抖,眼里似有晶莹闪烁,他微微颤抖的双手接过茶杯,轻轻的抿了一口茶水,从安乔点点头。
苏玉也全身发抖。不过她不是激动的,而是被气的,原本有一个蓝羽争家产就算了,现在又来了一个安乔,要是这两人联手,以后这蓝家那还有自己存在的位置!绝对,绝对不能让安乔进蓝家,绝对,绝对要阻止今天的仪式!
有这种想法的不止苏玉,还有蓝思宇和蓝妤蓝泽厷,几人交换一下眼神,都有了计谋。
这时,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发现,站在左毅身后,一个小小的身影正在调动自己的手表,就算有人注意到这一幕,也没人会在意,只觉得是一个小孩在这种无聊的气氛下百无聊赖的玩弄自己的手表。
安左认真的调动自己的手表,不时放在自己的眼前瞄准,老爸刚刚来情报,目标换人,改为坐在首座上的女人,既然领导下发了任务,安左就一定要做到万无一失,不然出了纰漏被发现了就大发了。
安乔看着管家端的茶托里,剩下的一碗茶,堂下一众人睁着眼睛盯着她的动作,安乔只求左毅和安左给力一点儿,她深吸一口气,双手端起来,走在苏玉的身前,看着眼前的蒲团,在心里默念这,“快点儿!快点儿!”她可不想真的跪眼前这个恶心的女人。
苏玉也不催不急,甚至还假假惺惺的说,“安乔,我知道我不是你妈妈,但只要你进了蓝家,我一定会把你当做亲生女儿看待的”苏玉站在了道德的制高点,赢得了一众人的掌声,做足了一个主母的端庄娴柔,一番话把安乔逼的如果她不下跪敬茶,就会被千夫所指的境地。
安乔皮笑肉不笑,和苏玉打着太极,尽量拖延时间到安左行动,“肯定的,我也一定会把苏姨当做自己的亲生母亲来爱戴和孝敬的。话虽这么说着,却还是没有丝毫要下跪敬茶的迹象,苏玉脸上的笑容有些僵。”
堂下已经有人开始窃窃私语,苏玉的笑容越来越僵,就在蓝怀魏准备开口发话的时候,坐在蓝怀魏一旁的苏玉突然脑袋一歪,竟然晕了过去,安乔在心里暗喜,给自家的小宝贝点了一个赞。
堂下的蓝家人一片哗然,窃窃私语声更大,安乔脸上装作很紧张的样子,上前扶着苏玉的肩,“苏姨,苏姨?你怎么了?”
安乔的一只手偷偷的把苏玉脖子上细如发丝的银针夹在手指间。
蓝怀魏从一旁站了起来,翻了翻苏玉的眼皮,又给她探了探脉搏,随后对堂下的人说,“不好意思,夫人可能最近没休息好,王老,把夫人带下去好好休息。”
“等等——”蓝泽厷从人群中出声阻止,他道,“夫人在这么关键的时刻昏迷,在下认为因该不是休息不好导致的。”说完,蓝思宇还看向了一旁的安乔,意思很明确,他认为是安乔在搞鬼。
安乔偷偷把手中的银针别在衣服上,她冷冷的看着蓝泽厷,语气冷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这个废柴也敢怀疑我父亲的医术?如果你认为是我搞的鬼,你大可以上来为夫人检查。”
蓝泽厷听到废柴两个字就火冒三丈,但看着安乔有恃无恐的态度,心里非常虚,眼神往自己父亲那儿瞟,蓝思宇看着堂上的蓝怀魏,对蓝泽厷轻轻的摇摇头。
蓝泽厷立即会意,他眼神仇恨的看着安乔说,“我并没有说是你在搞鬼,我也当然相信蓝叔的医术,我只是说出我的怀疑罢了。”有了蓝泽厷的怀疑,在场的人看着安乔也都是一副怀疑的姿态。
蓝怀魏对一旁的王管家抬了抬下巴,王管家带着几个女人把座位昏迷的苏玉架会了房间,蓝怀魏看着底下的人说,“一点儿小意外,仪式继续。”
蓝思宇、蓝云天和蓝若河看着安乔的眼神都若有所思,谁都不是傻子,都知道苏玉的昏迷不是意外,只是惊讶于安乔能在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搞鬼,又让人看不出破绽。
由于苏玉的昏迷,安乔的这杯酒被推后,而蓝思宇和蓝妤整备给安乔使的绊子也半途而废。
紧接着,仪式进行到第二个环节,蓝怀魏带着安乔和一群蓝家人浩浩荡荡的来到了蓝家的祠堂,这是也是安乔进蓝家最重要的一环,就是由蓝怀魏将安乔的名字写入族谱。
蓝家的祠堂竟然比刚刚安乔所呆的大堂还要大,周围密密麻麻立着词牌,在祠堂的正中间的桌子上立着三个词牌,在词牌前有一本泛黄的厚重如书的线本,直前有一个三足鼎立的香炉香炉上雕着神兽突,里面插着三柱香,青烟缓缓上升,有一种静谧和庄重感。
桌子前有一个蒲团,安乔被告知跪在蒲团上,她看着蓝怀魏,想起了他们之前在一院做亲子鉴定时对话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