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秦清雅也问过宁国侯夫人这话,只是那个时候她激动的很。宁国侯夫人能够从那种激动中看出很多的情绪,只是今天同样的话,同样的人说,感情却是不一样了。
“雅儿,婚姻之事本就不是儿戏,更何况你所嫁之人还是陛下……”没有直接拒绝,但是这话中的意思已经足够清楚了。
“女儿知道了。”很是平淡的应承,宁国侯夫人听着却是心中一痛:“雅儿,事已至此,你最应该做的便是收敛一下你的性子,这种时候,只要你能够改变一下,陛下便会对你改观的……”
“用不着了。”秦清雅只是叹息似的说了这样一句,随后她转眸看向宁国侯夫人:“母亲,您莫要再劝了,女儿知道您的难处。”
说完了这句话之后,秦清雅转过了头去,清清淡淡的说了声:“这些时日母亲也是辛苦了,早些回府休息吧,不用再担心女儿了,女儿没事。”
看着秦清雅孱弱的背影,宁国侯夫人想要说什么的,但是最终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如此静默的待了许久之后,宁国侯夫人终于是叹息了一声起了身:“雅儿,你且先休息吧,母亲之后再来看你。”
秦清雅轻轻地应了一声,随后听着宁国侯夫人离去的步子,她缓缓的将自己蜷缩成了一团。
灵秀这个时候走了进来,看着面朝里面躺着的秦清雅却是迟疑了半晌也没有开口说什么。
这十天时间里,整个皇宫中到处都在议论皇后被杖责的事情。即便后来德瑞奉了唐克勤的旨意严加控制,也是终究挡不住背后的议论之声。
唐克勤只是想给秦清雅一点教训,只是想要吓唬吓唬她,所以他拍了德瑞前去看着,若是秦清雅认错了低头了,便不用责罚了。
可是他怎么会想到秦清雅宁可被打的昏迷过去,都绝不张口喊一句疼。经过了这件事情之后,唐克勤方才是真的对秦清雅有了一丝的心疼。
她,过于执拗了。唐克勤理解不了秦清雅的心思,他只是觉得她胡闹,所以他很是厌恶与她。
可是他从来都没有想过秦清雅为何要如此,为何要一门心思的执拗的要用自己的方式来对待他。
直到她醒转之后她看他的眼神少了所有的情绪,对他再不做剧烈的反抗的时候,他才忽然有些明白她的心思了。
她或许所求真的不多,要的只不过是他的心。可是她要的那颗心过于纯粹了,终究是他给不了的。
“秦清雅,我到底要拿你怎么办才好……”唐克勤第一次在如何面对一个人的问题上迷茫了。
而宁国侯夫人回去的路上一直默默的流眼泪,这些时日她鲜少回去宁国候府,与宁国侯也只是见了两面。
就是这短短的两面时间,他们都争吵了数次。如今看到醒转的女儿是这样一个样子,宁国侯夫人将所有的恨意都定位在了少枫夫妻身上:“都是因为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