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芜儿好奇地看着薛容,这个红袍男子是谁?长得比苏祁还好看嘞!
但是和苏祁完全不是一个路子上的,苏祁往那一站,人家想到的是,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而薛容往那一站,大概出现的只有四个字:公子如匪。
一个身着竹叶绣花青袍,一个着祥云勾边红袍,相对而立,叫人移不开眼睛。
听得苏祁带着质问的语气,薛容老大不高兴了:“阿音都不介意,你啰嗦什么?”
两个人素来不对付,苏祁曾经喜欢过栖时音,在薛容看来,哪怕现在绝了这种心思,依旧是情敌!
邱芜儿却是张大了嘴巴,刚才,她听到这个红袍男子喊音娘“阿音”!难不成这就是音娘在意的人!?
连笙连箬更是一脸恍然大悟,哦!原来小姐是要把“阿音”这个称呼留给薛二公子的啊!怪不得呢!
苏祁无意和他在这件事上多做争端,省得让别人看了笑话,只不过这晕倒的小姐还得赶紧处理好。
随手指了两个丫鬟,将人扶着出了府,直奔医馆。
及笄礼还是要继续的,苏祁给众人赔了罪,便又回到了主位。
薛容则是坐到了太子夜明琅旁边,端起他面前的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竟有空出来?”
夜明琅来这里参加栖时音的及笄宴,本就是为了见薛容,刚才及笄礼都开始了还没看到人,他还以为薛容不来了呢。
此番老烦人了,却又不知说什么好,听到薛容发问,便答道:“父皇身体无恙,朝中大事自然还是父皇拿主意,我整日在东宫并不忙。”
不忙是假的,就算朝中事情大多不需要他来处理,可是永兴帝毕竟年纪大了,他必须抓紧时间学习治国之道,必须尽快掌握整个大离的发展方向,还有朝堂各路官员的关系也需要维护,否则等永兴帝两腿一蹬,谁认你这个新皇呢?
对于夜明琅的答案,薛容也只是点点头,不多做评价,转而谈论起另一个话题:“太子妃的位置空了这么多年,还不打算娶一个媳妇儿?”
夜明琅一愣,没想到薛容会突然问起他的婚事来,摇头苦笑:“母后走了,没人张罗,我自己也不好提起这件事。”
确实,身为太子,怎么能自己提起要立太子妃的事呢!这不是惹人耻笑么!
偏偏永兴帝在治国方面很有一套,可是在父子之间也就略显逊色了,竟然都没考虑过这一点。
薛容抬手一指,指在邱芜儿身上:“你觉得她怎么样?”
夜明琅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她?恐怕不行,谁都知道邱国公府的小姐是个命薄的,成为我的太子妃将来必然要母仪天下,她压不住一国之运道,反而是害了她。”
顿了顿,朝苏祁看了一眼,又道:“更何况,我见伯亥似乎对她有点意思。”
苏祁是他手下的人,要是苏祁真看上了邱芜儿,而他却要邱芜儿做自己的太子妃,这不是跟臣子抢妻么!像什么话!
薛容慢悠悠端起酒杯,不置可否。要不是苏祁看上的,我还不给你介绍呢!
要是让夜明琅知道薛容大额的是这个主意,估计真会揍他一顿!混!真的是太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