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笙端着火盆从墙角下路过,抬头顺着栖时音的视线看了看天空,疑惑道:“小姐,你坐那么高干什么呢?今天的天空也没什么特别的啊!”
星星没有特别亮,月亮也没有特别大。
栖时音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听到连笙的问话,想也不想就答道:“在想要不要去客来居把那几个东哲人给杀了,以绝后患!”
连笙一听这话,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摔个狗吃屎:“小姐!那是人命!不是韭菜,一刀下去就割下一捆的!”
栖时音这才低下头看着她:“可万一他们真的别有目的,我来不及想更多更好的办法去处理解决啊!”
连笙一噎,这时连箬也过来了,恰好听到栖时音的这段话,抿嘴笑道:“小姐莫要逗连笙了,这丫头一根筋。”
栖时音果然不再和连笙说这件事了,而是挥手让她赶紧回屋子里去。
连箬也跟着一起进了屋子,不过一会儿,连箬有单独出来了,手里拿着一个厚厚的披风。
“小姐,更深露重,你披着点,小心着凉。”连箬挥舞着披风,一蹦一跳地,希望能把披风甩得高一些,方便栖时音拿住。
栖时音自然接住了,披在自己身上,裹紧冲着连箬一笑:“你进去休息吧,我一个人坐会儿。”
连箬没有多问,她本就不是个多嘴的人,只点了点头,就回屋去了。
客来居,冬天的夜里来这喝酒的人不多,但多少也有些外地路过的人,此刻正三三两两地坐在大厅里喝酒吃菜。
薛容和高山二人直接跃上了屋顶,朝着之前打探到的那些东哲人的住处靠近。
“公子,要不我先去探探路,您一会儿再过来吧?”快要到的时候,高山拦住了薛容。
不知为何,到了这里他心理总有一种不安的感觉,感觉要出事。
薛容却是挑了挑眉头,一脸不满:“走。”
只是简单的一个字,却已经充分的表达了他的意思。
高山不敢违背他,只好继续往前走。
又走了约摸半柱香的功夫,高山停了下来:“公子,就是这里了。”
薛容的脸色有些苍白,到了这里,他竟然会有呼吸不畅的症状,这有些不寻常。
正待要开口问问高山,是不是弄错了地方。
可是还不等他把思绪整明白,就觉得脑袋一阵疼痛,短暂失去了意识。
他不得不蹲下身子,紧紧的抱着自己的脑袋。
前面的高山终于是发现了他的异常,紧张地问道:“公子,您怎么了?!”
薛容想要说没事,却发现脑袋真的疼得太厉害了,他只要一放松就觉得头疼欲裂,根本说不出话来。
“公子!您别吓我!我带您回去!”高山扶着薛容就要离开。
毕竟在高山眼中,什么都不如薛容的身体来的重要。
然而,他才刚有动作,在他和薛容的前面,落下了几道身影,正好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既然来了,又何必走呢?”几个人影中,传出一道虚无缥缈的声音。
高山冷着一张脸:“让开!”
“传说中,龙的脾气暴躁,尤其是黑龙,看来果真如此。不过我劝你最好还是不要轻举妄动,否则你的公子,就要遭殃了……呵呵……”藏在人影中的声音很是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