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寂静,奉天门中却是烛火明灭,许多身影匆匆忙忙地从厅堂路过。
郎屈坐在停尸房,脸色阴沉::“一具尸体都看不住!要你们何用!”
在他面前站着几个官差,就是今天在奉天门当差的几人。
今日薛容等人看过尸体之后,任献的尸体便从刑部转移到了奉天门,毕竟这案子,皇上已经交给了奉天门,刑部也不过是协助罢了。
可是白天才运过来的尸体,晚上居然就不见了!郎屈的心情可想而知,要是让皇上知道,掉脑袋都是轻的!
“一帮饭桶!要你们何用?早知道你们一个个都是!这幅模样,当初说什么我也不会把你们留下!”郎屈实在气得狠了,有些口不择言。
当初的奉天门指挥使单大人调任,带走了许多奉天门的能人,剩下的都是一些庸碌无为之辈。
郎屈上任后,因为没有合适的人手,所以也就没有换下这批人。
本来这些日子没出什么事,也算过得去。
可眼下出了五皇子的事,立马就看出来不对了,这些人根本不堪大用!
现在说这些,为时已晚,当务之急还是要赶紧找到任献的尸体。
“大人!大人!”郎屈心头正火起,一个小兵从外头跌跌撞撞仿佛跑进来,嘴里惊慌地喊叫着。
“怎么回事!?大呼小叫的像什么样子!”郎屈皱眉,看来这件事过去,他得好好物色一批人进来了。
小兵喘了口气才道:“任大人的尸体回来了!就在门口摆着呢!”
“什么!?又回来了?!”郎屈惊起,也顾不上教训人了,立马朝外面走去。
其他人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疑惑,纷纷跟在郎屈身后。
走到奉天门院外,果然看到一具尸体被白布遮着就放在门口。
郎屈挥手示意:“快把人抬进去先!”
这尸体摆在门口成何体统!叫百姓们看了如何想?
尸体被抬进停尸房,郎屈才蹲下身子掀开白布看了一眼,确定是任献,皱了皱眉:“怎么会突然消失又突然回来了?”
呢喃着,一把将白布全部掀开,目光扫视着任献身上的穿着,想要发现一些蛛丝马迹。
仔细检查了一遍,视线来回停留在任献的腰间,伸手摸了摸,确定那里空无一物,脸色微变:“糟了!”
任献的尸体刚送过来时他也在,查看的时候明明看到任献的腰间有一个锦袋,现在却不见了!
那个偷尸体的人,目的大概就是这锦袋了,只要顺着这条线索,找出锦袋在谁手里,自然就能找到凶手是谁。
想到这里,郎屈不怒反笑,走到桌案后面,拿起纸笔,画出了锦袋的样子,递给手下:“你们按照这个图案给我找,发现谁身上有这种图案的东西,统统给我带进来!”
“大……大人,不管对方什么身份吗?”官差拿到图纸,看了一眼,结巴地问。
郎屈瞪他一眼:“你不会见机行事?”
“属下明白了!”答应了一声,拿着图纸转身离去。
杏荷院也是一夜明灯,栖时音拿着那张无字纸条研究了一个晚上,却依旧没有研究出来,怎么才能看到纸条上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