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女子的话戳到了她的内心痛处。
女子掏出一个荷包递给魏氏:“不做,怎么知道结果?再者,有些人本就没有退路,继续往前走是深渊,后退亦是深渊。可前面的深渊上,有一株可起死回生的灵药,而后方却有食人的老虎,夫人,你说该往哪走?”
魏氏瞄了一眼荷包,捻着佛珠的手用力收紧,骨节泛白,额头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她却还是觉得后背发冷。
“夫人,当断则断。”女子加重了语气,说完这句话,也不再看魏氏,转身离去,仿佛已经料定了,魏氏会收下这荷包。
女子没有料错,待女子走后不久,魏氏颤抖着手将那荷包捡起,收入了自己的怀中。
复又重新闭上眼睛,喃喃自语。
薛府,薛容吃了一些素食,精神了些,立马让高山把之前查到的影楼杀人事件给他汇报一遍。
“公子,影楼发生的事情已经确定和面具少年有关,不过面具少年为什么要杀他们还没查出来。我猜测他们是想阻止栖小姐扩大势力。”高山把之前调查的信息说完,还说了自己的猜测。
薛容食指曲起敲打着桌面:“你猜的没有错,他们就是想让阿音停止发展势力。从一开始出现,他们的目标都是阿音,我们想错了。”
一开始的时候,薛容以为这些人是冲着他身上的玉佩来的,可是现在玉佩之争已经结束,现在手中还有玉佩的人都在等天下第一阁的第二轮竞争。
第二轮要比什么大家都不知道,面具少年完全没有必要再揪着他不放。
可是这段日子以来,面具少年的行事不仅没有收敛,反而更加肆无忌惮。
而每件事都是针对栖时音的,从中可以判断出,面具少年一开始出现,或许就是为了栖时音而来。
仔细一想,面具少年第一次出现的时候,恰巧是栖时音在秋猎丢脸的时候。
而后又故意在街上和栖时音有了肢体接触,看起来是为了引起薛容的注意力,其实从那个时候开始,就已经在布局。
“真是下得一手好棋,连我都差点被蒙蔽了。”薛容遥望着窗外,喃喃自语。
“那……公子,我们还要继续追查影楼的事吗?”高山询问道。
按照他的意思,他就不大希望薛容继续查下去,逝者已矣,影楼那些人已经死了,且也知晓是何人所为,继续追查下去没有多大的意义。
“影楼的事不过是个引子,他们既然已经憋不住开始出手了,自然不会只有一步棋,牢牢盯住那些面具少年,一定要找出幕后推手,和我玩了这么久的游戏,总该让我知道对手是谁了。”薛容想得更深一些。
一直以来这些面具少年行事都很低调稳妥,为什么突然之间会变得这么凶狠暴戾起来?非常急躁,不像他们往常的行事风格。
这让薛容心里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或许有什么他不知道的内情在悄然改变着事情的发展。
这厢薛容在想面具少年的事,那边栖时音却已经打听清楚了苏祁去南方救灾的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