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山瞪了他一眼:“你是怎么长到这么大的?缺心眼是不是!?现在公子昏迷不醒,你竟然像个没事人一样!”
流水拍打着扇子,为自己辩解:“哎!你这可就冤枉我了!我之所以不着急是因为我看待问题的角度和你不一样,你想啊,公子又不是因为受伤昏迷的,他是因为意识被困在了无尽路,所以才昏迷的。”
高山本来也不笨,只不过关心则乱,他又没有流水那么细,所以一时没有想那么多。
此刻被流水这么提醒,立马想起了一些事:“你的意思是说,公子说不定还能因为这次误打误撞得到那边的承认!?”
流水抿嘴一笑,眉眼上挑,伸出手比了个八,抖抖袖子:“八成几率会得到承认!”
高山有一瞬的激动,很快沉淀下来:“你说了又不算!”
流水啧了一声,伸出扇子想去敲他的脑瓜子,手伸到一半,接触到他警告的目光,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将手收了回来,干笑道:“虽然我说的不算,但你现在也没有办法帮公子出来不是?不如把心放宽一点,愁眉苦脸的人是不会有好运的!”
高山白了他一眼,转过身,真不想承认自己认识这个人,太丢脸了!
两人正拌嘴呢,平都侯府迎来了一位常客。
“轻萝啊,难得你有心,时常来看看我老头子,陪我说话下棋!不像我那两个不肖子孙!一个比一个气人,一天到晚不见人影儿!不知道在干些什么!”老侯爷人老了,又早丧儿子儿媳,白发人送黑发人,自然比普通老人更加疼爱自己的两个孙子,更想要多看他们几眼。
只是薛容身子弱,天天躲在杏荷院,要不就是去普嘉那里养病。
对于薛容出去的事,老侯爷一向不知情,毕竟芙蓉院到处是阵法机关,没有人带着,他也不敢乱闯。
所以一直以为薛容在杏荷院养病,或者有时候看他出去了,就以为是去了普嘉大师那里调理身体。
至于薛岩,就更不必说。
自从五年前平都侯夫妇相继过世后,薛岩几乎不在薛府过夜,只偶尔会回来看看老侯爷,陪陪老人家。
沈轻萝虽然只是薛容未过门地妻子,但老侯爷俨然已经将她当成了自己的亲生孙女一样对待。
毕竟像沈轻萝这样美丽动人,又乖巧懂事还知书达理的女子也不多,所以老侯爷格外喜欢她。
薛府里的其他人都是跟着老侯爷这一脉蹭吃蹭喝的,哪里敢违背老侯爷的意思,哪怕心里有什么算盘,当着老侯爷的面,也还是对沈轻萝千万好。
“爷爷,我听说二公子在外养病回府了?”沈轻萝一边给老侯爷泡茶,一边不动声色地打听薛容的行踪。
老侯爷嗯了一声,有些埋怨道:“一回来就知道把自己关进芙蓉院,我跟他说你来了许多次,他也不知道去沈府拜访一下。”
沈轻萝倒茶的手顿了顿,随即笑道:“不碍事的,爷爷不要责怪他,身子不舒服,难免会有些小脾气。”
老侯爷一听沈轻萝这么善解人意,还没嫁过来呢,就知道替薛容说话了,心里更加满意,连连点头:“是啊,脾气不好!脾气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