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羽羽打量他们换掉奇装异服之后，到时每个都长得还行，干干净净的也有了几分十七八岁的样子。
“得。”孔羽羽大度的摆了摆手，“我原谅你们了，不过以后还是别学人家当流氓混混，这么想学的话，以后去学表演，想演大魔头都没人管你。”
这话一出，他们都羞愧的埋下了脑袋。
孔羽羽饶有兴致的看着那个叫虎子的小孩，看他把脸上弄干净和乱七八糟的头发也梳好，长得猴精猴精的，看着还是很老气。
不过从倔强的眼神也能看出确实是个十八岁的小屁孩。
上了年纪的人，在社会上滚了一圈，再想找到这种干净倔强的眼神就很难了。
随后这些不省心的小屁孩就被王强打发回家了。
房间里就剩孔羽羽和王强。
孔羽羽问起调查朱雨辰的进展。
王强道，“调查还算顺利，朱雨辰中途从孤儿院到寄养家庭，周围的邻居对他的评价都很好，他跟养父母的关系也很不错，不过后来好像他的养母得了重病，他们把房子卖掉去外省看病，之后的行踪就查不到了。”
孔羽羽听他提起朱雨辰，笑着感叹，“没错，他在孤儿院的时候也是人气王，谁都很喜欢他。”
虽然在她记忆中找不到清晰的片段，但她就是莫名的有这种自信。
朱雨辰就是一个很温柔的男孩子。
犹豫了片刻，王强接着道，“我在调查的过程中发现，除了我还有人在暗中查朱雨辰的事情，我认出其中有一个是周总身边的人，在孤儿院的那天我见过他……”
“你是说林毅？”孔羽羽眉头紧蹙，“他怎么会去调查雨辰。”
转念一想，他可能还是想了解她过去曾经发生过什么，才会让林毅这么做的吧？
但是……
他是从哪里知道朱雨辰的事情呢？
又是怎么笃定，她过去发生的事情就跟朱雨辰有关系？
还是说，他知道当时她离开周家的时候，是朱雨辰带她走的……
孔羽羽不敢继续往下想，脸色沉了一度。
本来想要借王强电话通知王旭阳他们，可现在她改变主意了。
如果……
如果从一开始周锦俞就知道是朱雨辰把她从周家接走的话，那就意味着他知道是周母逼她离开，也就意味着他知道周母对她做的事情！
孔羽羽脚底往上蹭蹭的冒着凉气，从里到外冻的她浑身汗毛好想要结冰了一般！
抱有一丝希冀，孔羽羽追问王强，“林毅调查是在你之前，还是之后？”
之后的话，还能解释是因为在孤儿院发现她去询问朱雨辰的事情，所以才会派林毅去查，完全是担心她而为。
之前的话……
孔羽羽眸底留着浓稠的暗色，幽幽的垂眸看着紧攥着被面有些发白的指尖。
王强笃定的道，“比我要早……”
后面说的什么，孔羽羽已经无心再听，只是这四个字就足以让她心灰意冷。
所以他都知道自己母亲对她做了什么，却一直装作什么都不知情！
孔羽羽讽刺的勾了下嘴角，吐出两个字，“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