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絮儿闻言脸色一闪白一闪红,然后极为难的点了头。
她一边落了泪,一边低着音道:“奴家瞧着哥哥们是好人,承蒙不弃,愿留下伺候哥哥们。哥哥们若喜欢奴家,方才对那尼姑做的也可用在奴家身上。奴家孤苦,遇上哥哥们也是奴家生平一大幸事。”
“只求哥哥们怜惜,待奴家归了土,可否哥哥们别一卷草席将奴家丢在乱葬岗。奴家生来便苦命,死了只求一个体面。想来哥哥们也会怜惜奴家的!对不对?”
杨絮儿眸子充着泪,希翼的光惊的那几个兄弟发起了怔。
若是以往的姑娘,说自己患有花柳病,几个兄弟早开骂动手揍人。
可这美人,他们竟无端的生起了怜爱之情。
美人是真的美,那小嘴一张一合的撩的人心痒痒,那眼泪珠子比别的姑娘珍贵的不行,就只盼这美人别哭了。
“老六,这美人不会是糊弄我们吧!”
这话不低不高杨絮儿听见了,当即便又抽泣着说:“哥哥们若是不信,也可以试试。奴家本就不是干净的,也不怕哥哥们笑话奴家。”
说着杨絮儿便开始解腰间的细带,一副要献身的样子。
老六吞了吞口水,姑娘是美可兄弟几个也不想死。
他当即就说:“美人快系上!兄弟几个也不是庸俗之人,别了别了!”
“六哥哥真不要?”杨絮儿眨了眨了眼睛,小细声的问。
“不用,不用。”
兄弟几个倒是没老六这么着迷,瞧着杨絮儿就犯悚。
杨絮儿一脸落寞,吧嗒吧嗒的掉眼泪,轻轻说:“哥哥也是嫌弃的吧!呜呜呜~可奴家瞧见哥哥第一眼,就喜欢哥哥了!哥哥是不是想将奴家丢掉了?”
老六有些飘,难得有姑娘说喜欢他。
兄弟几个里就他长得不怎么好看,这美人却钟情自己。
管她有没有花柳病,留在身边看着,瞧着不也欢喜。
“没有的事!哥哥那是这般庸俗的人。来了来,美人咱喝一杯。”
兄弟几个见老六被杨絮儿迷得丢了魂似的,也不能说什么。
坐下便开始吃菜喝酒,时不时的瞧杨絮儿和老六,然后啧了两声。
杨絮儿娇嗔的瞪了老六一眼,然后倒了一杯喝下。
老六哈哈大笑,给杨絮儿夹肉。
其中一个人道:“美人,你在花楼里有学什么才艺吗?听说楼子里的姑娘能跳会唱的。”
“大爷想听什么曲?奴家什么都会唱。”
“那来一首呗。”
杨絮儿本不想唱的,可她要自信!
于是她咳了两声道:“咳咳咳~啊啊~啊~千年等一回啊~是谁在耳边说爱我永不变……”
唱这歌,杨絮儿没跑调,那兄弟几个人也没去过花楼,以为是花楼的曲子。
一个个拍手叫好,觉得曲子好听,美人更好看。
暗处的凤毓已经黑了脸,紧握的拳头咯咯的响着,几乎忍无可忍的地步。
他真想将这死女人给按倒在石头缝里,使劲的摩擦。
该死!竟这般豪放没正行。
该死!开口就是哥哥,亲哥哥估计都没这几声哥哥来的亲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