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傅秀女得了杨絮儿指点,写下一封家书让人送去傅相府交给相爷夫人,相爷夫人一看到自家女儿的书信,喜不胜收。
当看完后痛哭流涕,哭的昏天暗地自己晕了过去。
傅府乱成了一团,请来大夫相看,开方子抓药里里外外的忙乎。
相爷夫人身边的丫头去请了好几次傅相,傅相都以公事为由躲着不见。
相爷夫人就这么一个女儿,还未进宫前就宝贝的紧,如今遭了难自是心疼不已。
哪家娘是想看着闺女死的,既傅相不愿见便拖着病体去书房。
隔着一扇门,相爷夫人哭的很是凄惨,像极了丧偶哭灵。
傅相被搅的心绪不宁,开了门。
“你这是闹那般!”
“老爷你救救咱们女儿吧!贵妃娘娘愿意让步不让我们女儿死,老爷就拿出点银子将事摆平不好吗?”
“妇人之见!杨家人阴险狡诈,指不定给我们下套。”
“老爷,女儿的命重要啊!”
“这等逆女要来何用?让爹娘寒了心也就罢了,还得替她善后擦屁股。”
傅相言辞犀利,服软说好话讲道理是没用的,相爷夫人擦了擦眼泪,暗哑着声音道:“老爷可否进去详谈,别让府中下人看了笑话。”
傅相觉得此言有理,便微微颔首。
一前一后进了书房,书房门关上后,守在外头的小厮丫鬟看着窗户上倒映的影子,心中默默为傅相掬一把同情泪。
随后一阵噼里啪啦声,房门打开,相爷夫人一身轻松快意的出来门,高声喊道:“回院!”
第二日傅相肿着脸,盯着黑眼圈下了马车,前去金銮殿的路上同僚们偷笑议论,让傅相极为尴尬。
首当其冲的自是杨越,一脸高兴的跑到傅相跟前道:“傅老,你这脸是怎么了?”
“摔的!”
“就昨天我绊了你一下所致?不至于吧!”
“呵呵,滚开!”
“傅老你这眼睛怎么了?”
“没睡好。”
“啊呀!怎么会没睡好呢~那还上什么朝,早早回去补觉吧!”
傅相黑沉着脸,死死盯着杨越道:“杨将军在幸灾乐祸什么?看着本相这般你心里很舒服。”
“没啊!关心关心啊!同僚嘛~”
傅相没在理会,走了两步又听杨越道:“傅老你这腿怎么了?”
“风湿。”
“那你躬着背又是怎么回事。”
“老了。”
杨越笑了笑,开心的说:“你莫不是被人修理了吧?是你的仇人吗?刺客?啊呀,你这老不死了的平日树敌太多,学学本将军,只有揍他人的份。”
傅相顿住脚步,看着杨越,憋了很久才道:“你莫要欺人太甚!你们父女两个就会欺压老实之人。”
杨越皱了皱眉,想到昨日傅相去了东煦宫,便知傅相这仇视的怨气是因杨絮儿而起。
他大大咧咧道:“你这话说的!说我就说呗,拿贵妃说什么事!我家贵妃貌美如花,脾性好的不行,你少在那摸黑我家女儿。”
“你家女儿要我一万两,你自己品。”
傅相气吐血,甩袖就走,懒得跟杨越计较。
“……”杨越风中凌乱,不知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