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换来一阵沉默,许久父女俩都不曾说话。
杨絮儿喝了一口茶,她淡淡道:“女儿不求爹爹一生庇护,只求爹爹念在亡故的娘亲份上,对女儿心存一丝丝良善。”
杨越看着杨絮儿,那张脸有八分同亡妻相似。
他对自己的子女不曾多上心,唯独这嫡女。
他是真真切切的疼爱过。
他叹了一声道:“不管娘娘如何看待微臣,微臣都会站在娘娘这边。”
杨絮儿沉默了下,须臾之后道:“敢问家弟在何处?本宫来了许久,怎不见他出来见本宫。”
“这……”杨越面色一变,豆大的汗从脑门上流下。
杨絮儿见此,拧着眉黛表示困惑不解。
难不成她那胞弟出了什么事?
死了?不可能吧!
小说上有写到杨絮儿的胞弟,当众戏弄皇帝宠妃白月洁,被皇帝五马分尸以儆效尤。
她那弟弟叫什么来着?
杨乐溪?好像是这个名字。
杨越瞟了一眼杨絮儿的表情,立即起身慌慌张张道:“微臣去瞧瞧收拾出来了没,娘娘且坐会。”
“……”
杨絮儿住进了曾经的院子,她踏进院子时看到她那三妹哀怨无比的眼神。
她冷漠的瞟了她一眼,冷哼一声,那三妹妹怂怂的走了。
杨絮儿让如画将管家叫来,盘问点事。
管家战战兢兢的,头也不敢抬。
可见她有多让人害怕啊!
求问一些事必然是要拿出点诚意的,当即她就让如画给管家递了一百两银子。
那还是她每月的俸禄。
管家一脸惶恐,呯的一下就跪在地上,连连磕头:“奴才不敢!奴才不敢!”
杨絮儿有些头疼,她让如画将磕头的管家给扶起来道:“管家无须害怕!本宫只是想询问管家一些事,管家一五一十的说便是。可若是有所隐瞒,那本宫便不会对管家这般客气了。”
“娘娘且问。”
“管家,你可知本宫的母亲在世前有多少嫁妆或是存有多少积蓄?若清楚务必一一写下来。”
管家不知道这贵妃要做什么,便一五一十的说:“夫人生前嫁妆是有清单的,入库前奴才还轻清点过。至于夫人积攒下来的积蓄,那是私有物,并没有计在库房单上。”
“嗯,麻烦管家将夫人的嫁妆清单奉上来,本宫想瞧瞧有些什么东西。”
“奴才这就去查看清单。”
“还有一事,这府上有多少位姨娘?多少个庶女庶子?分别叫什么名字。牢房管家写一份给我。”
“是,奴才定将事办好。”
“今日.本宫询问父亲胞弟情况,家父只字不提,想来有事瞒着本宫。管家若知道内情可否如实相告。”
管家吓得大汗淋漓,随即跪下,不安道:“娘娘,少爷他……”
杨絮儿见管家挺紧张的样子,莫名的也紧张起来。
“你莫要紧张,知道什么便说什么,本宫恕你无罪。”
“娘娘,你有所不知。自夫人离世,娘娘进宫为妃后,少爷便有陈姨娘教养。本是爱读书上进的少爷,就再也不读书了。每日跟自己院里的丫鬟胡闹,再大一些便出入青勾栏,再也不着家。将军又常年在边疆,疏于管教少爷,少爷便越发的无法无天,前几日在那里一掷千金包了红牌的初次,花费了三千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