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絮儿狠狠的剜了一眼凤毓,伸出手掐住凤毓臂膀上的肉。
凤毓倒吸了一口气,嘶了一声,极为委屈的看着杨絮儿道:“絮儿,你这是做什么啊!”
“还不都怪你!你是不是在皇上身上动了手脚?”
“什么?”凤毓故作不知的反问。
那双氤氲着水雾的凤眸死死瞅着杨絮儿,杨絮儿下意识的松了手。
“别狡辩了!你都干了什么啦!皇上身边的人都说了,皇上都动弹不得还一直咳血。”
凤毓闻言,下意识的握拳抵在嘴边,咳咳两声后道:“他本就要死的!我跟阎王抢人,阎王不得给点教训。”
杨絮儿瞪眼,懒得同凤毓游说。
凤毓见杨絮儿不答理,沉声道:“这件事怪不得我啊!是你给皇上喂的咳血丸,那是我装病时吃的。”
杨絮儿闻言瞪眼道:“怎么会啊!那明明跟你给我的一样啊!”
“是一样啊!成分不一样。”
“……”
杨絮儿一脸黑线,也就是说皇帝会这样都是因为她的原因啊!
她好唬啊!
她眨了眨眼道:“那皇上瘫痪你要如何解释?”
“这是施针后的后遗症,过段时日有可能会好也可能不会好。”
“……”说了跟没说一样。
凤毓见杨絮儿不吭声,笑了笑道:“娘子就是为了这件事?”
“嗯!”
“这都是娘子害的喽!”
凤毓刚落了话,杨絮儿便捂住了他的嘴,嘘了一声。
“你小声点说!要是被人知道我害了皇上,我是要被杀头的。”
杨絮儿小声的说完后还偷瞄了周围的人。
凤毓见杨絮儿这般可爱,当即就拿下杨絮儿的小手手道:“他们都怕你,不敢出来见你。”
杨絮儿闻言来回扫了一圈没一个人影。
她当即就愣了,纳闷的问:“为什么?”
“你扔孩子的事才过两日,他们心中有愧,都不敢面对你。”
这话说的倒是真的,大臣都怕极了这太子侧妃。
连自己亲生的都敢扔死了,这心肠得多硬啊!
杨絮儿得知真相,呼了一口气。
她也是个人才啊!
在东辰人人都怕她,说她恶毒,恶毒榜单上赫赫有名。
在南胡人人都忌惮她,就因为她成全了所谓的大义,她是个无私的人!
“回东宫吧!”
“不生气了?”凤毓试探的问。
“有什么好生气的!这叫罪有应得,上头都看着,苍天不会怠慢这世上任何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这世上任何一个坏人。”
“娘子说的都对!人各有命数。”
“对,人各有命数,所做下孽,所犯的错都要还。”
凤毓见杨絮儿的怒气平息了,赔笑似的说:“回去吧!让御膳房做一百五十道御膳。”
“你的御膳有一百五十道?”
“皇上有吃不了,只能挪一些给你我了。”
“言之有理。”
杨絮儿提到吃的就高兴的要死,也就不管南胡帝还咳血的事。
凤毓有惊无险,这一招走的险啊!
回到东宫后,凤毓便让喜儿公公去御膳房挪五十道佳肴到东宫。
这件事很快就反应到了太宸宫老太监耳中。
老太监对着昏沉躺着的南胡帝道:“皇上,太子爷将您的五十道佳肴拿去给太子侧妃品尝了。”
南胡帝听后,眼里含着光,颇为高兴。
这一高兴,他就……
老太监见南胡帝表情很微妙,纳闷的询问:“皇上怎么了?”
南胡帝没说话,但是不说也不行。
可有觉得很丢脸。
他是皇帝啊!怎么好跟老太监说朕失禁了!
杨絮儿用了膳食便将自己关在殿内,命人准备了笔墨纸砚。
然后开始专心画图纸。
一个时辰后,杨絮儿准备好好图纸,命人找来木匠。
她将精美绝伦的龙椅图纸给了木匠,两人探讨了下图纸布局,最后木匠表示一定完成任务。
杨絮儿为了讨好南胡帝可谓是费尽心思,殊不知她什么不用做只要来探望南胡帝,南胡帝就倍感高兴。
在木匠给杨絮儿做轮椅的这两日,祁宸宇的大部队也到了南胡。
祁宸帝到了驿站住下,递交了面见的折子。
折子被递交进宫两日,杳无音信。
祁宸宇来此的目的便是想确定淑妃是谁,顺带查找杨絮儿。
在到帝都城门口前,他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这两旁荒芜的旷地正在被人开垦建造房屋。
这房屋的雏形有一丢丢的眼熟,让他一时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进了帝都城后,祁宸宇让人打探关于淑妃的消息。
他知道了南胡在前不久遭了大难,天灾人祸损伤了半个南胡。
这南胡的国师推断是因淑妃生的小皇孙是不吉利的玩样,带着朝臣群围攻之。
淑妃为了南胡昌盛以及美好未来,将小皇孙活生生的从角楼上扔死了。
这些消息让祁宸宇尤为吃惊。
关于凤毓他也有稍稍打探,凤这个姓氏很是少见,在帝都城也就一家。
那便是南胡丞相凤庆年。
听闻他家的大公子是个药罐子色鬼,如今成亲改邪归正不在去花楼。
这倒是一件新奇的事。
以凤毓的性格绝非会去什么花楼,那定然是表面现象。
他成亲了,这对他而言是一件好事。
只是这茫茫人海中,让他如何找杨絮儿。
祁宸宇进不去宫,也不能闲着。
他便四处游荡帝都,一时是来了解风土人情,二是靠着缘分转角变能遇到想见的人,邂逅一场美丽的相遇。
人与人的缘分就是如此的微妙。
就仅如现在,祁宸宇带着汤公公便服走在街上,他正在一个摊贩前拿起摊贩的手工艺术品。
一支栩栩如生的牡丹花木簪子。
牡丹富贵逼人,最为跟杨絮儿相配。
他正准备询问摊贩价格,便来了一行侍卫,高声呵斥着来往路边的人,只听:“都让开!都让开!”
那是大皇子府上的侧妃,也就是杨珊儿。
杨珊儿正怀中抱着孩子,准备去药铺找坐诊大夫救命。
她因心中急切,便撩起轿子帘子,探头看前方。
也正巧是这一探头,被祁宸宇给撞个正着。
祁宸宇微微蹙眉,正在努力回想那女子在那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