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絮儿等煮茶姑娘点头答应,这才离开。
出来那么久了,杨絮儿在傍晚十分回了宫,太后的令牌真是好用啊!这给杨絮儿带来了便利,导致杨絮儿压根就不想还。
回东煦宫的路上杨絮儿尽量避开后宫女人,潜回了东煦宫。
踏入殿门杨絮儿便高兴的唤道:“画儿?画儿还不快出来迎接?你家娘娘我回来了!”
小凳子和东煦宫的小太监和宫女立马来迎接,见是杨絮儿立马跪下道:“娘娘!”
杨絮儿今个高兴,摆了摆手道:“都起来!画儿呢?画儿那死丫头呢?”
小凳子和众宫女对看一眼,犹豫要不要讲。
杨絮儿感到不对劲,那股子开心劲没了。
她拧着眉,眼神微眯,沉声质问道:“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娘娘你走的这些天,画儿姐和我们确实替娘娘打了掩护。可不曾想今日皇上来了,执意要见娘娘,娘娘不在宫中的事被戳穿了。皇上发了火,将画儿姐给杖责了。”
“杖责?”
“四十大板。”
杨絮儿惊了,四十板子寻常女子拿受得了啊?
她慌忙提着裙子赶去找如画,边走边喃语着:“画儿!画儿!”
到了如画的屋里,她就趴在床上,面色惨白,臀部血迹斑斑。
杨絮儿的声音戛然在嗓子间,呼吸一顿。
如画虽是个奴婢,可自从她来到这东辰国,如画无微不至的照顾她饮食起居,她早已将她看做是自己的妹妹。
她并非是个无情的机器,恰恰她是个极为重感情护犊的人。
杨絮儿迈着沉重的步子到了床榻前,蹲下身子喊道:“画儿?画儿?”
她喊得小心翼翼,生怕她的生命就悄然无声的消逝了。
她面色发白,唇瓣没有血丝,呼吸极为微弱。
杨絮儿感到眼睛酸涩,她觉得下一刻她的眼泪会直直的掉下来。
“娘娘?”小凳子上前小声的喊道。
“太医来看过了吗?为什么没上药?”
“奴才是没有资格请太医的。”
“混账!”
杨絮儿猛地起身,提着裙子急急的往外走。
她连轿子都不坐了,冲着跑出了东煦宫。
小凳子等宫人怕杨絮儿又跑出宫,忙追在身后喊:“娘娘!娘娘!”
杨絮儿一股脑的跑到太医院,她气势冲冲的喊道:“太医呢!郭太医呢?郭太医……”
几个太医见贵妃娘娘的架势,畏畏缩缩的缩在角落里,不敢上前回话。
杨絮儿逮住一个太医,急急的问道:“你是太医吧?”
太医怕杨絮儿,忙摇头。
杨絮儿得了回复,一把推开往里走道:“太医呢?是太医的都给本宫滚出来!”
那些太医没一个敢站出来的,实在是被杨絮儿的气势给吓住了。
杨絮儿进去御药房,瞧见一个年轻公子正在整理药材柜,便跑到他跟前道:“你是太医对不对?”
年轻男人确实是太医,是新上任的,长得很清隽。
男人是认识杨絮儿的,作揖道:“贵妃娘娘。”
“回答本宫你是不是太医。”
“算是吧!”年轻男人淡淡道。
杨絮儿得了话,一把攥住男人的手,拖着往外走:“跟本宫走!”
男人看着那只攥住他手臂的手,破天荒的脸一臊。
他立马抚开杨絮儿的手,蹙着眉道:“娘娘这般于理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