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琳琅想自己离死也不远了,她仗着年轻没少给皇后脸色看。
虽然皇后也是一副瞧不上她眼的样子。
但并不代表皇后没记在心上。
皇帝驾崩,新帝登基,皇后为太后。
她便可能以殉葬的由头被赐死。
云琳琅还不想死,她还那么年轻,好日子还没过够就要见阎王?
她不要。
所以知道南胡帝还起的来身,并非是躺着时,她心下嘀咕:谢天谢地!偶弥陀佛!
南胡帝也心有余悸,心想:总算有人来了!
然后他攥住被褥,颤着声说:“叫人!叫人来!”
“皇上?”云琳琅泪眼婆娑,抬眼看南胡帝。
“叫人把皇后抓起来,快!叫人来。”
云琳琅见南胡帝那么激动,看向跪着的皇后。
皇后贵为中宫之主,谁都不敢拿皇后怎么样。
但是南胡帝发话了,云琳琅自然可以借着势。
“来人啊!来人啊!禁军统领,御林军统帅,快,快进来。”
然……
进来的并非什么统领,统帅,而是太子殿下。
凤毓进来时,南胡帝用着忌惮的眼神看着他。跪着皇后也起了身,很快便从慌乱中冷静下来。
凤毓装模作样的作揖:“儿臣见过父皇。”
南胡帝自是心里害怕的,太子是皇后的儿子,皇后害他,太子害他女儿。
母子俩个狼狈为奸,心狠手辣,不配为人。
“父皇醒了,儿臣这就叫各位娘娘进来看父皇。”
“你,你们俩个……滚,滚远点。”南胡帝怕的要死,可能老了,心底防线就那么丢丢。
太子气场太足,皇后也不输与人,他这个皇帝就好似任人宰割的鱼肉,惨兮兮。
凤毓闻言看向皇后,沉声道:“既然父皇醒了,母后也好回宫歇息。儿臣会叫太医为父皇诊断,瞧着这像是失心疯。”
“……”南胡帝目瞪,可又不知道回嘴什么。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没有实权,他已经不管事了。
国家大事有着国相操持,朝堂之上有太子坐镇,后宫由皇后说的算。
啊!他成了一个吃白食的废物。
想到这,南胡帝流下了心酸的泪,悔不当初。
显然皇后也知道这个皇宫到底谁说的算,若不是顾念那一丝丝情分,谁还会墨迹。
皇后毕竟也老了,这一生就南胡帝一个夫君,再也没有过其他男人。
她还是想南胡帝好好走的,于是便顺手推舟应了凤毓的话。
南胡帝流下悔恨的眼泪后,想到他那可怜的女儿,忙颤着声说:“朕,朕要见玉盈,朕要见玉盈!”
在南胡帝身边的云琳琅一听南胡帝喊着另一个女人的名字,心里暗暗记下这个玉盈小贱人!都快死的狗皇帝还有精力心情撩别的女人!
云琳琅不想得个殉葬的下场,想在南胡帝活着的时候好好表现。
故而听到玉盈这个闺名,她便记在心头。
这个时期,凡是跟她争抢的,博得南胡帝眼球的,通通是她的敌人。
自南胡帝喊出南玉盈的名字后,皇后就知道拿捏皇帝的机会来了。
想废太子,废皇后,这辈子都不可能的。
于是皇后便用警告的语气对南胡帝道:“皇上想见玉盈啊!只要皇上听话,好好休息养病,皇上的玉盈想怎么见便怎么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