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絮儿显然是在威胁薄氏,薄氏差点咬碎后槽牙,暗暗想着:就当破财消灾了!
“你说,如何才能让你闭上嘴。”
杨絮儿轻笑,又是小酌一口果酒道:“三万两,一分不多要,你看如何?”
“你怎么不去抢!”
杨絮儿啧啧出奇,轻飘飘道:“比起浅浅这三万两对婆母而言根本算不得什么吧!”
“好就三万两。”
杨絮儿轻轻一笑,然后将药方朱掷在桌上道:“药方给婆母一个友情价,一万两。”
薄氏端起酒杯一口饮下道:“成交!我回院后派冯妈妈给你送来。”
“婆母慢走,我派人替你掌灯。”
薄氏微微颔首起身便离开,这一路上薄氏不喜不悲,完全看不出情绪。
直到到了自己的院子,差墨竹回去后,薄氏隐忍的一路的情绪便绷不住了,进了屋就拿花瓶瓷器出气,全砸干净了。
冯妈妈等薄氏消气了才劝道:“夫人,万万不可在如此砸东西了!让府中下人瞧见,言说出去名声可不好。”
薄氏也累了,坐在椅子上,手撑着脑袋,气势很低。
良久后她道:“你去我的私账上取个四万两银票给那贱人。”
“夫人,您真舍得?”
“舍得又如何?舍不得又如何?我就浅浅一个孩子,我能如何?难不成看着她死吗?”
“夫人还有二公子。”
薄氏猛的看向冯妈妈,眼神冷厉,沉声道:“凤廖那贱种能靠的住?他只不过是本夫人的一颗棋子,我就是这一生孤寡无人照应,死时无人送终,我也不要那贱种。”
“是,是,夫人消消气,小心隔墙有耳。”
“快去!”
冯妈妈奉了薄氏的命令将四万两银子送到杨絮儿手里,杨絮儿笑眯眯的将肚兜以及药方给了冯妈妈,并且托了冯妈妈向薄氏问安。
杨絮儿拿了一叠银票,笑的合不拢嘴。
她找凤毓分享这个好消息时,凤毓正躺在贵妃椅上看着书。
凤毓拿开书本,微微眯眼看着杨絮儿道:“何事让你如此高兴?”
杨絮儿扬了扬手里的银票,然后兴奋的扑到了凤毓的怀中,惹得贵妃椅颤了颤。
“从薄氏手里拿的。”
“娘子算计人钱财倒是一点也不含糊。”
杨絮儿扑哧一笑,然后跟凤毓挤了挤,侧躺在他臂弯下。
她很是感慨的说:“薄氏倒是个爱女心切的!肯为凤浅浅低下头来求你,也肯为其花银子。”
“嗯?”
“我娘若是在,定然也是如薄氏那般的疼我。听我爹说,我是爹娘最疼宠的孩子。”
“你羡慕?”
“我羡慕凤浅浅有这么一个疼爱她的娘,而我娘去的早。”
说这话时,杨絮儿口中含着遗憾,让凤毓挑了挑眉。
良久后,他才不紧不慢的说:“凤浅浅有她娘疼,你虽没有娘但你有相公疼。你若病了,我也会花重金为你求医,没日没夜的守着你。只要你想要的,你相公都会为你寻来。”
杨絮儿闻言,欢喜的在凤毓的脸颊上亲了一口道:“有此相公,妇夫何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