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毓撩起了帘子,然后看了掌管的一眼,那道视线过于炽热,他便看向那道视线。
两人对视,前者瞳孔微缩,后者震惊错愕。
太子看到凤毓那一刻,脑子是空白的。
脑海里回荡着一句话‘她没死!她竟没死!’
凤毓放下帘子,对着阿夜道:“走!”
阿夜便让兄弟们抬起轿子,离去。
太子反应过来,当即便冲跑下去,此刻人来人往,轿子早已淹没在人群。
太子穿梭在人群中,慌不择乱时喊道:“玉盈!玉盈!”
有时候人就是这样,失去了才知心痛是何物。
太子崩溃的蹲在地上,捧着头。
他瞳孔里是慌的,脑海里都是南玉盈的。
他曾爱着的女人,他以最残忍的方式将她毁掉了。
掌管的追上来,小心翼翼的喊道:“太子?”
“她没死,她还好好的。”
掌管的是不知道太子在想什么,他也心思猜主子在想什么。
太子猛的起身,赤红着一双眼道:“去东宫叫些人来随本殿下去相府。”
凤毓回到了相府,杨絮儿正站在门口左顾右盼,见轿子来了,忙迎上去。
凤毓下了轿子,杨絮儿却不那么高兴。
因为身后那一大箱子一大箱子的聘礼意味着交易不成。
她垮着脸道:“怎么回事?”
“这是宫里的物件,典当行不收。”凤毓平静的落下话。
“意思是说卖不出去了是吧?”
“是你理解的意思。”
杨絮儿闻言心情不美妙,她需要资金啊!资金啊!
她不想揣着一个球一辈子啊!
揣着球很多事都做不得。
她当即就扑进了凤毓怀中,哭戚戚的说:“天要亡我。”
凤毓扯了扯嘴角,硬着头皮道:“我怕是给娘子招来了祸事。”
“啊?”
“我被太子瞧上了,此刻太子怕是找来了。”
“咦?”
“烦请娘子替我打个掩护。”
“啊?”
“多谢!”
“额……”
凤毓走的快,杨絮儿还一脸懵。
她是被推出去做挡箭牌了?
杨絮儿挠了挠头,那后看向阿夜等人道:“还不将聘礼给我抬进去。”
“是。”
太子带着人马到了相府,他叫轿子还在府门口,跳下马。
他的心跳不住的跳,跳的飞快。
他走到轿子口,颤着手攥住轿帘子,然后一鼓作气的撩起,倾身弯腰。
杨絮儿坐在轿子里,见探出一个头颅,吓了一跳。
本能的尖叫以及一拳打了出去,一拳的在太子的左眼睛上。
太子啊的一声惨叫,捂住被打疼的眼睛,节节后退。
杨絮儿心咯噔一下,关键时候不能显露自己的害怕,她得淡定。
于是她撩起帘子走出了轿子,太子这才看清轿子里的人。
他相当的震惊,惊呼道:“算命的!”
杨絮儿脑子嗡嗡的响,她这么快就掉马甲了?
不,不能承认。
杨絮儿微微拧眉,厉声道:“什么算命不算命的?我乃南阳郡主是也,少在那给我冠上莫须有的名号。”
太子还不至于这么糊涂,那日的算命的就跟杨絮儿长得一模一样,眼前的人就少了两撇小八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