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庆年看着薄氏,见她面色不太好,多年夫妻还是有些情谊的。
她虽待凤毓不好,却对他实心实意。
凤浅浅是她疼爱有加女儿,发生这样的事,定然心中也难受。
罢了!
他就去问问那二皇子可愿收了这混账女儿,也好圆了彼此颜面。
“将这逆女禁足在清浅院,没有本相的命令不许她踏出院子一步。”
凤浅浅看向薄氏,又看了一眼凤庆年,心如死灰。
她站起身不待丫鬟来扶便傲气的转身离开。
在场的人面面相窥,一字不吭。
杨絮儿拍了拍手,起身道:“父亲,今日天气不错!我瞧着相公身子大好,我想带着相公出府逛逛,想必心情会好,心情一好身体便会大好。”
凤庆年此刻头疼不已,挥了挥手。
杨絮儿便拉起凤毓的手,浅笑说:“相公,爹爹答应了呢!”
凤毓也笑,起了身。
两人一走,凤廖和小薄氏也一道离去。
出了厅凤廖出声道:“大哥,大嫂留步!”
凤毓和杨絮儿顿住脚步,转身看去。
凤廖长得也好看,玉树临风,白月袍子飘飘。
南胡的人不喜白,这凤廖却爱极了白,别人穿着五花八门,而他一如既往的白色。
杨絮儿不喜白,那一身白就等同披麻戴孝,晦气极了。
她喜红,兴许凤毓喜红,那艳俗的颜色最为适合他和她了。
“二弟何事?”
凤廖见凤毓问,下意识皱眉,他迟疑了下道:“我想跟大嫂说两句。”
杨絮儿被点名,笑了笑说:“大家都是自己人,有话便说吧!”
“嫡姐是被母亲宠惯了的人,难免骄纵了些。若有对大嫂不敬之处,还请大嫂原谅姐姐的年幼无知。大家都是一家人,何必将关系搞的如此僵硬。”
杨絮儿觉得莫名其妙,笑了笑道:“二弟也觉得凤浅浅被暴爱慕二皇子之事是我做的?那二弟是高看了我。我才来帝都多久,入这相府多少日?我外头来的外乡人,人生地不熟,人际关系全无,是哪来的本事替凤浅浅宣扬的?
你不妨去查一查,这些流言是从那传出来的,那些爱慕情诗又是从那流出来的。何况以凤浅浅的脾性,很难不得罪人。与其再这劝我跟凤浅浅握手言和做朋友,二弟还不如劝劝凤浅浅做事圆滑些,凡事留条生路给自己,往后未必发生这样的事。”
杨絮儿拉着凤毓转身就走,这些人抓不住重点。
问题是在她身上吗?
是出在凤浅浅身上。
不去追究责任人的过错却劝无关紧要的人要善良。
去他娘的!神经病吧!
两人出了府,管家准备了马车,凤毓和杨絮儿上了马车。
杨絮儿郁闷的翻了白眼道:“你们家的人脑子都有些问题。”
“娘子说的是。”
“话说谁做的?凤浅浅院内有吃里扒外人存在?”
“我做的。”
“……”
杨絮儿一度找不到自己的声线,她诧异过后压低声音道:“你做的?”
“我做的。”
“你……”
“她打你,屡次找你麻烦。为夫瞧见了不太爽快,自是要给她找点事,免得太闲处处找娘子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