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了前厅的时候,杨絮儿扶着凤毓,凤毓步履蹒跚一副风一吹便要倒的样子。
前厅内,凤浅浅哭的很是伤心,捂着脸跪在凤庆年和薄氏跟前。
凤毓和杨絮儿迈入门槛后,凤浅浅便梨花带雨的哭诉道:“爹爹你可要为女儿做主啊!呜呜呜……”
杨絮儿见状,笑着道:“哟!这是闹哪样?”
凤浅浅侧了身,跪指着杨絮儿道:“爹爹!就是她打了女儿!女儿好心指点嫂嫂要回礼,嫂嫂记恨早上女儿敬茶失手的事,没来由的给了女儿一巴掌。爹爹,您瞧女儿的脸,呜呜呜……”
薄氏心疼不已,起身到了凤浅浅跟前,搂住凤浅浅,哽咽着声道:“我可怜的孩子!相爷,你一定要为我们的女儿做主啊!”
凤庆年见妻儿哭诉,头疼不已。
他看向罪魁祸首的杨絮儿,沉声道:“你不辩解一番?”
“我还能为自己辩解吗?”杨絮儿眨了眨眼,俏皮的反问。
“老夫给你这个机会。”
话落下杨絮儿忙不迭的跟了一句彩虹屁道:“爹爹不愧是有名望的贤相,那我便不客气的为自己辩解一二。”
“说!”
杨絮儿笑了笑,迈步上前道:“爹爹,我确实打了二妹一巴掌。”
凤相爷闻言怒拍桌案道:“你既承认老夫就不能坐视不理偏袒你,你且……”
话还没落下,杨絮儿便道:“二妹出言诋毁我夫君,我岂能听之认之?不能因为我夫君没有人袒护,便谁人都可以欺负。”
“什么意思?”凤相爷蹙眉,也不恼杨絮儿出口打断。
“我夫君确实病的很重,二妹虽与我夫君不是一母所出,但同是一个爹。兄弟姐妹间必然是要相亲相爱,然二妹却直言我夫君是个活不长的病秧子。当着我的面诅咒我夫君命短,我岂能忍。我动手掴二妹巴掌,是替爹爹教养女儿。我们相府所出的小姐必然是德才兼备,温婉贤良,谦逊有礼的,而不是像二妹这般无德无才,不淑不贤。他日嫁做人妇,因言语有失而被夫君所不喜,被婆母所厌,丢的可是爹爹的脸面。”
杨絮儿落了话后,凤浅浅恼怒接话道:“你含血喷人!”
凤浅浅跪走到凤庆年身侧,攥住凤庆年的袍子,撒娇似的晃动了下道:“爹爹,女儿没有!女儿怎会诅咒兄长?娘亲时常教导浅浅,要敬重兄长,爱护兄长,女儿自小耳濡目染,这等思想根深蒂固,万不敢对兄长无理,还请父亲明察。”
凤庆年一直都明白薄氏不喜凤毓,断然不会教凤浅浅敬重凤毓,爱护凤毓。
这么多年来,薄氏耿耿于怀在她有孕后带回了凤毓,并且为其母正了名。
这个家里凤毓是最不受人欢喜的。
可又如何?
凤毓是他最爱女人所生的血脉,他要护他一世周全。
他照样要将这偌大的权利交付给凤毓,让他能在这帝都风生水起,受人爱戴。
何况……
他亏欠他很多!
如若当年他不偏疼些玉盈,凤毓也不会变的冷酷无情,六亲不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