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絮儿同意去敬茶但不代表装南阳郡主。
她见凤毓挑眉,立马道:“你别高兴太早!我可没答应代南阳郡主做这相府的少夫人。”
“是,我知晓。”
凤毓让人进来替杨絮儿换妆着衣,南阳郡主喜好香芋紫色系衣裙,故而府上准备的都是紫色衣裙。
杨絮儿不喜,却不敢表露。
替杨絮儿穿衣的丫鬟因杨絮儿鼓大的肚子愣是没动手。
杨絮儿拧着眉道:“干什么?”
“少夫人,你这肚子……”
“胀气,你有何指教?”
杨絮儿拧着好看的美黛看着丫鬟,丫鬟得了立马跪下道:“奴婢该死!”
“起来替我着装。”
丫鬟不敢怠慢,替杨絮儿收拾裙儒。
南胡女子的装束都是宽松类型,一层又一层极为繁琐,直到穿上外衫后,那突出的肚子也就不那么明显了。
等一切准备妥当,凤毓拉住杨絮儿的手去了前厅。
前厅聚集了不少人,坐在上坐的是相爷夫人薄氏,是相爷凤庆年的原配妻,生有一儿一女。
儿子名为凤廖,坐在下首的位置。
凤廖长相英俊,脸蛋白净,瞧着同凤庆年很是相似。他的身畔的坐的是小薄氏,是凤廖的表妹。
薄氏的女儿名为凤浅浅,坐在薄氏下手的右侧,十八岁的及笄女,还未婚配。
凤浅浅其右手边是凤庆年的二房佟氏,生有两女儿。
站在佟氏左手侧的是一女名为凤珠珠,右手侧的是二女名为凤小小。
凤庆年不是好美色之人,故而家中只有一位妾室。
至于凤毓……
嗯,据说是凤庆年在外的私生子,在薄氏有孕时带回了府,自小养在凤庆年身边,记事后便送入药王山谷学医。
嗯,自小身体不好,是不是抽搐,身体僵硬。
这些都是杨絮儿在前往大堂时听凤毓说的。
凤毓和杨絮儿站在薄氏跟前,凤毓故作病态的咳嗽,咳嗽声声入耳。
在场的人下意识的拿着帕子掩嘴,低着头。
大夫说凤毓患有肺痨,这病会传染。
薄氏看向杨絮儿不悦的说:“你没瞧见大少爷咳的都站不稳了?还不扶着他坐下。”
杨絮儿郁闷了下,然后扶着凤毓在一旁的空位置坐下。
杨絮儿也跟随一同坐下,却不想屁股还没坐热,薄氏便怒拍桌子道:“还有没有点规矩?你在南阳王府也是这般放肆无礼?长辈都还没发话让你坐下你岂敢没规矩的坐下。”
“母亲,柔儿她并非……”
凤毓还没说开脱之词,杨絮儿便道:“你闭嘴吧!一帮老娘们的事你一大老爷们起什么哄。”
“……”凤毓眼角一抽,闭了嘴。
这话在场的人都听清楚,都为之瞠目结舌。
杨絮儿知道薄氏有意为难,怎么着她也是郡主,受了朝堂俸禄,还想拿捏她?
她不光不起来受训,反而坐的更稳当。
她皮笑肉不笑,笑意不达眼底淡淡道:“规矩?在南阳王府我就是规矩。上到南阳王下到扫水丫头见了本郡主都不敢同本郡主讲规矩?夫人你莫不是在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