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守的人将杨絮儿拦下,一本正经的说:“皇上口谕,不得人进出。”
“本宫你也敢拦?”杨絮儿面色冷然,沉声道。
看守的人自不敢得罪了杨絮儿,杨絮儿在昨日宴会当着百官的面斥责一帮大臣的事已经传的沸沸扬扬,还有比杨絮儿更牛的吗?
长得好看家底又好皇帝还纵容着,谁都不敢得罪。
将来生下的皇子便是当朝太子,眼前的可是未来太后啊!
“卑职不敢。”
“还不快让开。”
杨絮儿落了话,守殿门的让了路,杨絮儿带着人进了殿。
殿门被再次关上,殿内有些灰暗,有些冷。
她看到坐在上座的太后,脸色苍白,目光呆滞,似乎一夜都没有睡,等着今日朝堂上祁宸宇最后的判决。
“姑姑?”杨絮儿勾着嘴角,笑意嫣然,一声姑姑如同妙龄少女一般清脆。
太后空洞的眼神定格在杨絮儿身上,她眼里含着愠怒以及怨恨:“你来做什么!”
“自是来给姑姑践行的。”
太后听杨絮儿注定的话,猛然起身道:“杨絮儿,你要害哀家!”
“不,我并没有要害姑姑的!害姑姑的是姑姑自己。”
“哀家有什么错。”
“姑姑嫁入皇家,一举一动都代表着皇家。先帝去的找,姑姑就该安分守己为先帝守一辈子的身。瞧姑姑做了什么?有一国太后的样子吗?做事如此的不谨慎,也是姑姑咎由自取。”
“好笑!哀家还年轻,为什么要会先帝放弃自己的快乐?哀家是个人,是个女人,也需要人呵护疼爱,就如同那花,你不去施肥修剪,这花便回枯萎凋零。先帝死了多少年了,哀家为什么不能找个男人安抚寂寞。那平乐不也养了数十面首,怎不见官员去弹劾她行为不检?”
“这一番话姑姑应该当着百官的面说,同我说什么?我是理解姑姑的。”
“昨日一切都是你设计陷害,杨絮儿你就这么恨哀家?”
杨絮儿却咯咯的笑,笑的眼泪出了眶。
她笑够了,才收敛的笑,眼神冷漠道:“是姑姑不肯放过我,是姑姑恨透了我。而不是我恨姑姑,非得姑姑万劫不复才甘心。”
“少在那给哀家找理由?你不顾念亲情害哀家自此,哀家若是无事绝不会放过你的。”
杨絮儿笑了笑道:“姑姑没有这个机会了!在姑姑害死我的画儿时,就失去了这个活命的机会。”
“你为了一个丫头竟这么冒险害哀家?”
“丫头?呵呵~如画不是丫头,她伴我左右,同我一起长大,堪比我的妹妹,是我至亲之人。她还那么小,你却让侍卫辱没她清白,将她丢弃在乱葬岗。你觉得非常痛快是不是?我的姑姑你没本事对付我却拿如画出气,却不知我的本性。”
“你想做什么?”
“谁动了我的人,我便十倍百倍的奉还。”
小凳子上前将带来的毒酒呈上,杨絮儿拿起托盘上的酒壶和酒杯,轻轻倒上一杯酒。
她漫不经心的说:“姑姑实在太惹人讨厌了,活在这世上一分钟,我都感觉这空气窒息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