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七闻言,忙不迭的点头道:“楼主想知道什么?”
“一件件一桩桩。”
“楼主身上的泣血玉是你和夫人自小随身带着的,一人半块是楼主娘亲与夫人娘亲定下的婚事。”
凤毓心猛然一跳,收回手道:“我与絮儿有婚约?”
“是。楼主想知道更多得先救人。”
“你……”
凤毓气极,可阿七一副谦卑的样子,他只能妥协。
他太想知道过去的事,有关与她的点点滴滴,他都想知道。
虽然他记不得,可不代听不得。
或许有一天,听着听着就记起来了。
“你先出去,我得替她下针。她就半口气,身上还一身的伤。”
“是。”
阿七立马出去,他知道楼主不喜欢有人打扰他救人。
待阿七走后,凤毓从袖子中拿出一包银针,他起身提了油灯,拿着银针在油灯的火苗处烤了烤。
下去第一针后,他幽幽的说:“小画儿,姑爷我可从不轻易救人的。”
救人是一件掉档次的事,救人多了身价就低了,动不动就有人来求医。
他可不是在世华佗,不是什么人都可以经他之手好好活着的。
风毓下了针后片刻后便卸下银针,他拿起纸笔写下一个方子以及要调查的事,然后出了门。
阿七见凤毓出来,抱着剑作揖道:“楼主。”
“人没事了,拿着方子去抓药。一日三餐,硬灌下去,只要喝的进去人便没事。”
“是。”
凤毓等阿七走后,这才叫来一个姑娘。
姑娘红着脸看着凤毓,很是矫情的低着头扭着腰:“公子。”
“里头是本公子的妹妹,劳烦姑娘替她好好清洗身子,换一身干净的衣服。”
“是。”
凤毓走到了二楼阁楼,轻轻吹了一下哨子,然后飞来一只信鸽,将要调查的事绑在鸽子的腿上。
等鸽子飞走,凤毓便望着远处的灯火。
如画身上的淤青以及那股子男子合欢过后的精液味,他知此事不简单。
他没有冒然询问阿七,既然他称如画为自己未过门的妻子,他定不会让他尴尬。
没过多久,信鸽返回,凤毓取下鸽子腿上的纸条,纸条上写了某年某月某时几分如画被几个男人占去清白的事,前因后果写的清清楚楚。
凤毓眼神暗了暗,将纸条揉成一团,然摊开时已经成了纸屑。
对于杨絮儿而言如画不是一个奴婢,这是凤毓清楚明白的。
因为纸上还写了杨絮儿为其展开报复。
对女子而言这一段记忆是肮脏的,不堪回首的。
如若如画醒来知自己没死,也会寻死的吧!
凤毓走回厢房时,阿七已经取药回来。
他见他发间上有着片片雪花,定然是策马而回的。
凤毓站定瞧着他道:“你真喜欢小画儿?”
“……”阿七一愣,随即低头。
说不上喜欢与不喜欢,只是明白这女子是楼主给他的妻,主子给的总是好的。
阿七是认死理的人,故而在如画出事后,他第一时间赶去乱葬岗。
在死人堆里将她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