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下,瓷瓶就同抛物线似的往雪地里一扔,啪嗒一声滚了一圈,陷入雪白的雪中。
杨絮儿走了几步,忽而推开了如画,像个疯子似的满地找那瓷瓶。
她跟无助的孩子一般,喃语着:“瓶子呢?瓶子在哪?”
“娘娘,娘娘……”如画急急的喊着,看着极为不省心的杨絮儿。
杨絮儿找了很久,这才找到那个瓶子。
她高兴将覆盖在瓶子表面的血给掸开,然后又笑又哭。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这骨子失而复得的喜悦感连她都觉得莫名其妙。
如画走了过来,在杨絮儿身后轻声喊道:“娘娘。”
杨絮儿笑够了又难过的要死,落寞之余,蹲着呜呜的哭。
她埋头在她双手怀着膝盖上,嘀咕着:“可我想他,我想见他。”
如画一阵无奈,将杨絮儿扶起来,柔声说:“娘娘,他还会来的。”
“画儿,你知道吗?如果他再次跟我说跟他一起,我会答应的。他有未婚妻也没关系,我愿意给他做小,只要我能看的见他。”
“娘娘……”
“我这几日恍恍惚惚,没精打采,我总觉的日子了无生趣。只有跟他在一起,我才会快乐。我喜欢他,我想跟他在一起,我就是想他!”
“娘娘……”
如画是不能理会杨絮儿这般复杂情爱感情的。
那人对娘娘是好,可也很坏。
这种坏中带着的好,就跟罂粟一般令人着迷。
“他还会来吗?”
“会的。”
“下一次我定然不能睡熟,我要告诉他,请他跟我在一起,求他带我走。”
“好,下次来若是娘娘睡的熟,画儿替娘娘拦着。”
如画扶着杨絮儿进去,然后关上门。
她瞧着失魂落魄的杨絮儿,她紧紧的攥着那瓶子,久久不曾出声说一句话。
如画叹了一声,心下腹诽:真是冤孽啊!
外面的雪还在下,院子里忽而出现一个身影,他望着那灯火通明的屋,久久停驻。
凤毓没有见杨絮儿,他也心疼她在雪中等着他。
他真是坏透了。
他故意的,故意让她知道他为她做的一切,故意不见她。
他想让她牢牢记住他,想他扎根在她心里。
她不可以喜欢上别人,除了他谁都不可以。
凤毓并不是默默做一切不言说的人,相反他是做了什么都要表达的淋漓尽致。
他就是让她知道,他为她做了多少,告诉她,他所做的一切她要以同等的爱还给他。
他就是坏到骨子里的人。
谁说情爱不可有算计之心,他偏要谋爱。
“絮儿你要等我。”
一定要等他,等局势稳定,他便将她绑在身边。
他要她做他一辈子的女人,永永远远都陪伴他。
生当同,死亦同穴。
杨絮儿总觉得他没有走,故而她又再次开了门。
然而院子里空空如也。
她死了心,心酸极了。
如画添了火盆,见自家娘娘落寞的样子沉声道:“娘娘早些休息吧!别想了,他若是想便会见娘娘,他若是不想,娘娘哭死了他也不会出现的。”
“嗯,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