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宸宇是不会恨凤毓的,相反他从内心感激他。
他救了他两次,他又是母妃的唯一的孩子。
因为这两个原因,即便他染指了他的妃嫔,他都会去原谅。
人都说女人如衣服,兄弟如同手足。
总归兄弟比女人重要。
“保重!”祁宸宇沉声道别。
凤毓不由勾唇,似笑非笑的看着祁宸宇,模棱两可的说:“我们还会再见的。”
“最好还是不见。”
祁宸宇并不想再见凤毓,没有凤毓的存在,杨絮儿和他都会过的很好。
他有足够的信心,杨絮儿会爱他的。
就同当初一样,爱的偏执。
凤毓目送祁宸宇离开,有那么一刻心口是空的。
他迷离的目光渐渐有了焦距,随即转身。
她一定会等着他,等他去接她。
翌日一早,顾清婉慌慌张张的从屋内出来,瞧见凤毓独自坐着喝酒,她眼里的哀怨聚增。
她愤恨冲过去道:“你害我!”
凤毓连个目光都懒得奢侈给顾清婉,轻飘飘的喃语:“害你?嗯?确实。”
话落下,凤毓轻轻抚袖,扫落一桌子的菜盘子,菜盘子七零八落,碎成了一片又一片。
掉在地上的碎片似是有了自己的意识,纷纷往顾清婉身上砸去。
顾清婉啊的尖叫,但是那些碎片依旧有力道的砸在身上。
她疼的倒在地上,其中一个小碎片划过她的脸,划出了一道深深的伤口,血一滴滴的落在地上,倒有些残败的美感。
顾清婉捂着下脸,见一手的血,又是一阵尖叫。
凤毓却视若无睹,淡定的执起酒杯喝了一小口,轻飘飘的说:“趁着爷今日高兴,有多远滚多远!”
顾清婉遭受这样的对待,满心怨恨。
她站起身愠怒的说:“你是在替杨絮儿报复我吗?”
“单纯的只是看你不顺眼,与她人无关。你若是恨,尽管冲我来便是!”
“你……”
“我在南胡恭候你。”凤毓斜睨了她一眼,冷笑落了话。
顾清婉心里有恨,却无可奈何,只能打掉牙往肚里咽。
她当即便带着一身伤离去,她心里暗暗地想,他日必要讨回今日之辱。
顾清婉这一走,陆陆续续的土匪们也醒过来。
铜锤昨日快活死了,以至于分辨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早上醒来腰酸背痛的倒在地上并不见新娘。
他出了门就喊人,到处找顾清婉。
山寨的兄弟们都抄家伙,气势汹汹的满山寨的找。
唯独凤毓还神情自若,淡定如水的坐着喝水。
叮当听到吵闹声也出了屋,她找的不是顾清婉而是凤毓。
见凤毓还在,她便松了一口气。
凤毓喝了一壶酒,瞟了一眼铜锤道:“别忙活了!那女人我放走了。”
“啊?”
“不单单那女人还有地牢里的贵少爷以及我那眼瞎的妹妹。”
“……”
铜锤当然是一怔,随即愤怒不已,提着大刀过去:“小子,你什么意思?”
凤毓端着酒杯的手一顿,喃语了下,随即嗤了一声。
他轻轻一甩手,那酒杯的酒似是有了自己的想法,泼了铜锤一脸。
铜锤一脸懵,反应过来将脸上的水泽给抚去,爆粗口道:“你他娘的……”
叮当当即就拦下,直直的盯着凤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