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婉沉浸在痛失孩子的悲伤里,每日不是给死去的孩子办法事就是去寺庙祈福参拜,根本没关注城中之事,也就不知土匪进城掠抢男儿,进城打劫的事。
她只当顾昔阳诓骗她的说辞,冷哼了一声:“我的事你少管。”
顾昔阳扯了扯嘴角,无言以对。
他也没想管她的事,于是便越过她不在搭理她。
顾清婉见他越过进了府,气呼呼的甩袖上了马车。
随行的就随身丫鬟以及几个小厮。
路过街市,顾清婉撩起帘子看了一眼,大街上不比往常,有些冷清。
兴许是天气冷,兴许是快过年了。
顾清婉没有在意,坐在马车内闭目养神,昏昏沉沉的打瞌睡。
到了城外,马车自是走的官道。
历来官道最为安全,正常人都会走。
土匪们吃饱喝足,就等着顾清婉的马车,前去打探的小弟见是顾清婉的马车,当即就对凤毓道:“报!知府夫人来了。”
凤毓站在并不显眼的地方,但是这个地方他可以一览无余任何一个角落。
故而马车行过来时,他比谁都快知道。
他微微眯眼,随即低垂眼睑道:“劫人这事应当跟大当家的说。”
小弟挠了挠头,转头就跟铜锤说了。
铜锤还是忌惮凤毓那一身深藏不露的武功,故而小弟报告了,他转头又通告了凤毓一遍。
“妹婿,人来了!”
“来了还用我指示你怎么做?”凤毓微微皱眉,略微不悦的说道。
铜锤心里打鼓,也不知这妹婿几个意思。
瞧脸色也不像是不高兴。
故而他用试探的口气说:“那我劫了?”
“嗯。”
铜锤听后精神抖擞,劫财劫色都是老本行了,可以说是得心应手,为之骄傲的事。
他提着大刀,高声喊道:“兄弟们!干活了!”
一群土匪呦呦的吆喝了几声,随着铜锤去劫人。
劫人就要劫出气势,土匪们手里带着家伙,一路冲过去,吆喝出气势。
马车里的顾清婉惊了下,撩起帘子准备询问,就瞧见密密麻麻的人往她的马车冲。
她心咯噔一下,一种不好的预感浮上心头。
“这……”
“夫人,是土匪啊!快跑啊!”
小厮下的屁股尿流,连滚带爬的跑了,唯顾清婉镇静的一动也不动。
铜锤的人将顾清婉的马车包围住,土匪一个个面目可憎,一副凶煞样,顾清婉的丫鬟吓的眼泪直流,直接晕了。
铜锤瞧着穿着华贵的顾清婉,这女子算不得好看的跟天仙,但也绝非难看的不能看。
皮肤白白的,睫毛长长的,鹅蛋脸,高鼻梁。
唯独那双眼睛不太好看,斜长的有些刻薄。
“车上的可是知府大人的夫人?”
顾清婉听后立即回过神来,人家这么问显然是要拿顾昔阳的夫人开刀,她这要是承认了,可不得被他们这凶肮脏下作的人辱没了。
“不是!这才是知府夫人。”
顾清婉立即将矛头指向晕倒的丫鬟,吓的晕过去的丫鬟躺枪了。
铜锤有点不敢相信,那丫鬟可没这女人穿着的这么体面。
“你这女人当老子瞎了啊!不老实。”
“……”
“兄弟们这女的劫走,那丫头也一并带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