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他讲述自己小时候有趣的故事,安晨暖靠在他怀里时不时地笑起来。
如果时间能够定格在这一刻该多好?
就这样依偎在他怀里什么也不做,闭上眼睛听着他带着独特得磁性嗓音为她讲故事。
每次无意间讲到他父母的事,他都会故意扯开,安晨暖嘴角勾着,心里却不是滋味。
她是真的好想知道他小时候经历的一切,她想用所有的爱来呵护他。
她不想他的伤口放任不管,让它溃烂不堪。
安晨暖手指点在他胸口,轻声:“季司墨,给我讲讲你父母的事吧?”
果然,她话音刚落,男人紧绷着的下颚透露着冷漠。
眉头蹙起:“他们有什么可讲的。”
“可我想听……”
“我不想提起他们。”突然他松开她,身体倒在大床上闭上眼睛。
“司墨……”
男人闭上眼睛,嗓音低沉:“我累了。”
安晨暖轻叹着气息,身体侧躺在他身旁,单手抱着他。
“你不想提我不问了。”她的脸靠在他强壮的臂膀上,“但我要告诉你,无论以前发生过什么,现在都过去了。我们应该往高处看,过去的让它过去,现在陪着你的是我,不会再让你孤单了。”
男人眼眸缓缓睁开,紫眸黯然,身体转过来搂住她的身体。
安晨暖紧紧贴在他怀中,“我会永远陪着你的。”
季司墨下颚绷紧,将她的身体扶坐起,安晨暖正疑惑他要做什么时。
看到他将脖上的金锁取下,戴在她脖子上。
“这个……”
“把它戴在脖子上,没有我的允许,不准摘下来!”
安晨暖把玩着金锁,晃动着上面的铃铛,闻言轻抿着唇瓣笑了:“你可真霸道。”
“怎么,你有意见?”男人轻挑起眉。
“没有,我怎么敢有意见。”安晨暖欣喜地把玩着金锁,抚摸着上面的“幕”字。
季司墨眼眸深沉:“你还记得你对我说过什么?”
“当然记得,”安晨暖勾起嘴角:“我会一直陪着你。”
“不是这句。”
安晨暖狡黠的眼睛转了转:“那就是……我爱你喽?”
“也不是。”男人蹙眉,这个笨女人,该不会把自己以前承诺过的誓言给忘了吧?
看着他阴沉着一张黑佛脸,像是随时都可以爆发怒意一般。
安晨暖轻笑:“我逗你玩的。”
“对你承诺的话,怎么会忘了?”
季司墨紫眸深沉地望着她。
“倾幕一世,执手一生。”她抿唇:“既然决定爱你一世,我就做好与你执手一生的准备。”
季司墨胸腔里爆发出莫大一股欣喜,他像个高兴的大男孩,不知所措地抱着安晨暖。
依偎在他怀里,那种熟悉的感觉又来了。
只要有他在身边,她竟会觉得如此美好。
不知不觉已经在玄铁的别墅里住了一个星期了。
季司墨难得见安晨暖脸上常常挂着笑容。加上他也知道她的脾性,不太喜欢热闹,喜欢把自己豢养起来。
好不容易她有了兴趣,他并不着急着回别墅。昨夜大总裁奋战了一夜,到现在还未醒来。
安晨暖支撑着酸痛的身体下地,走进浴室清洗自己的身体,换上干净的衣服走出来。
见他还在睡,她也不忍心叫醒他。他每天那么忙,难得有时间让他好好休息一会。
洗漱过后的安晨暖轻盈地走下楼,简单地吃了些食物。
看着外面天气如此好,她伸了个懒腰,心情还不错。
顺着走廊散会步,偶然看到凉亭里坐着一抹身影。
她脸上挂笑,迈起步伐走过去。
玄铁一个人坐在凉亭内看书,旁边两个佣人侍奉着,身后站着伯尼。
见安晨暖向凉亭这边来,他立即提醒玄铁,“爷,安小姐来了……”
闻言,玄铁抬起头,便看到安晨暖挂着笑向这边来。
她的笑像是冬日里的一抹温暖阳光,照射冰冷的初冬。
“总裁呢?”看她一个人出现在这里,他有些意外。
“他昨晚睡得晚,现在还在补觉。”安晨暖嘴角微扯,省略了昨晚发生的一切。
“你在看《三国演义》?”安晨暖倒有些好奇:“这是古文版的,你看得懂?”
后面伯尼笑着替他回答:“实不相瞒,爷最近在学习中国古文……”
“难怪别人都说季家少爷,一文一武。”安晨暖抿唇笑了:“你很厉害,能文能武。”
这要是放在古代,一定很抢手。
“这些跟总裁比都不算什么。”玄铁谦虚地一笑:“他才是真正的文武双全。”
“可他叫中国语法都认不全。”想起季司墨连她用中文捉弄他都看不出来,她都有些想笑。
“总裁是时间不够,如果给他足够时间,他一定会完全了解中国文化。”
“是么?”安晨暖不以为然地挑眉,佣人恭敬地给她倒了杯茶水。
“总裁他好小九掌管公司,也就是说,他那个年纪已经在公司占有一半的地位。”
这个安晨暖倒是听说过。
季司墨刚掌管公司就已经名声大噪,各大报纸和八卦新闻上都是他的话题。
以前她虽然不关注这些跟自己无关的花边新闻,但他实在太惹人非议了。
走到哪里都能听到他的新闻和传奇一生。
“他从小就是戈迩倾的传说。”玄铁像是想到什么似得挑眉道:“对了,总裁生日快要到了。”
“他生日……”安晨暖幡然醒悟,确实。
算算时间他生日的确快要到了,好像是下个月,还剩20多天的时间。
玄铁嘴角优雅地勾起:“安晨暖决定今年总裁的生日要怎么过?”
“往年是怎么过的?”
“好像从记事起,总裁就没怎么过生日。”玄铁淡声道:“他每天都很忙碌,生日这种浪费时间的事,他从来不过。”
“……”安晨暖抿唇,他不过生日,是因为他家里的关系么?
安晨暖又问:“对了,你跟他关系很好,能不能给我讲讲他父母的事?”
玄铁有些诧异:“怎么突然间问起这个?”
“这是他藏在心中的一颗刺,如果不及时拔出来,他的伤口就会溃烂。”安晨暖脸色认真:“他这么不想提起往事就是介意这件事,我想打开他的心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