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箐箐哪里听得见。
玄铁的鼻腔一下子感觉到一股血腥的味道。
“你这个女人!怎么那么随便!”他气得骂人,随手脱下自己的上衣,一把扔到了她的身上,将她的好身材遮盖住。
冲过去拿起空调的遥控,连忙开了。
正想离开,听闻身后的女人哀求地说:“水……我要喝水……好渴……好口渴。”
玄铁咬咬牙:“渴了明天再喝!”
“好渴!渴死了,呜呜呜……”邵箐箐抱着枕头发出要哭的声音。
这小绵羊似的声音,撩得玄铁心一下子软了。
玄铁有点沮丧,回头,还是给她倒了一杯温水。
坐到床边,小心翼翼地将她扶起来,将水喂到她的嘴边。
“喝水吧,下次别喝那么多酒,女孩子家家的,看看像什么样子。”玄铁温柔地嘱咐,看着眼前面孔幼嫩的小女人,想着要是他妹妹出生的时候没有夭折,应该也有她那么大了。
邵箐箐迷迷糊糊的,只感觉嘴巴很干,咕噜咕噜地喝着,嫌他喂得慢,双手抓住杯子,可是,柔绵绵的双掌却完完全全地抓住了玄铁握住杯子的手。
暖洋洋的,柔软如棉。
有一股奇异的感觉在玄铁的心头涌着。
玄铁眼眸里的神色凝了凝,深深地看着她。
女人身上除了啤酒的气味,还散发着酒气不能掩盖的香气。
她垂着眸,认真地一口一口喝着水,长长的睫毛偶然眨动一下,像慵懒的刚刚起床仍有起床气的婴儿,粉嘟嘟的脸颊更让人看着想捏一下。
心莫名痒痒的。
玄铁错乱地别开眼睛,暗地里骂自己是“变态”。
他肯定是一直没跟女人那样亲密接触过,所以才会像十来岁的男孩子那样,那么容易冲动吧?
一杯水被她喝光光。
邵箐箐还不满足地吧唧吧唧着嘴巴。
感觉有人轻轻地支撑着她,下意识地以为是安晨暖:“我还要……”
那个“要”字让玄铁不自觉红了脸。
“没有了,睡觉!”男人的声音压抑得利害,粗暴直接地命令。
邵箐箐扬了扬英气又不失女人味儿的眉毛,缓缓地转眸,那迷迷糊糊的大眼睛里水盈盈的,像清晨第一滴雨露,大眼睛显得无辜又充满了疑惑。
她歪着脑瓜,状似认真地辨别他的脸蛋。
醉意醺醺,让她产生幻觉。
邵箐箐盯了他半晌,美眸忽然露出笑意,弥漫上一层少女羞涩的颜色。
“嘻嘻,是你……你知不知道,我喜欢你好久了……”
她说的话让玄铁大脑胶着,有那么数秒反应不过来。
回过神,是因为他忽然感觉到唇上一暖,啤酒的味道、以及香甜的气息猝不及防地卷进他的口腔里。
玄铁深眸微微地睁大,整个身子僵住,女人那股酥麻入骨的醇香气息,迅速地窜进他的身体,直达他的浑身,刺激着他所有的神经。
眼前的邵箐箐闭上了眼睛,脸蛋很热、红扑扑的,表情陶醉、温婉、羞涩。
就像一个少女,主动吻着自己的白马王子。
大脑被某股奇怪的东西一下子冲得无法思考,莫名的悸动让他不知所措。
迷糊中的小女人察觉这个男人完全没有反应,她睁开无辜的大眼睛,可怜兮兮地、胆怯地看着他,眼中释出泪意:“你是不是讨厌我?”
君子不能乘人之危!
更何况,这姑娘好像把他当作别的男人了。
“你好好休息,我出去了。”玄铁生硬而压抑地说,转身便要走。
邵箐箐一把拉住他的手臂:“不要走……不要走……许俊。”
玄铁脸色一顿,眸底下,燃起一团妒忌之火,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
许俊是谁?许俊有他帅吗?许俊有他酷吗?
邵箐箐一把将缠住自己的女人扔开:“睡觉,不听话把你扔出去!”
“呜呜呜……”邵箐箐哭了,而且哭得很伤心。
“晨暖……晨暖在哪里……”
“有人欺负我……”
此时,安晨暖已经躺在季司墨的大床上,知足而舒适地睡了过去。
季司墨将她搂在怀里,大掌抚在她的背上,呵护地轻抚。
本想好好“拷问”她,不过,看见她恬静的睡颜,他又不忍心。
“季司墨……”怀里的人儿呢喃地唤道。
“嗯?”季司墨轻轻地应,低头,却看见她安详的表情。
在做开口梦呢。
季司墨笑了笑,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睡吧,明天我们再好好谈一谈。”
他伸手,将床头昏黄温馨的灯给关了。
房里,漆黑,却毫不寒冷。
天亮了,太阳的光亮慢慢地照洒而进,温暖了一室。
安晨暖睁开眼,第一眼便看见她心爱男人的容貌。
他就睡在她的旁边,与她面对着面,气息均匀,呼吸绵长,极致俊美的五官被洒进来的微弱的阳光镀上一层温和的色泽,轮廓分明,比平时更多了几分说不出的魅力。
安晨暖怦然心动。
能这样每天在他的身边醒来,真好。
她伸手,纤指轻轻地划过他的脸部,勾勒着那完美的线条,食尖弯弯,轻撩他比女孩子还要长翘漂亮的睫毛。
黑色柔硬适中的睫毛戳在指尖上的感觉很过瘾,痒痒的,安晨暖嘴角扬起,笑了。
她自个儿玩得不亦乐乎的时候,被窝里一只大手揣了出来,一下子准确无误地握住了她的手腕。
一大清早的,他的体温就很高,掌心的温度烫热烫热的。
安晨暖顽皮被逮了个正着,害羞看进他清晨惺松、迷离,比平时更让人沉沦的幽眸里去。
温柔、缱绻、迷人、沉醉。
他性感的薄唇微扬,露出邪魅的笑意:“一大早够引我。”
安晨暖脸一红:“我哪里有……”
季司墨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