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撒在外面高大的梧桐树上,穿过树叶斑驳地洒在绿色的草坪。
一头银发却身着打扮时尚富态的老人坐在轮椅上正喋喋不休的对着自己的孙子一个劲儿唠叨:“亲孙啊,你啥时候能让奶奶抱上曾孙子啊,你跟安晨暖在一起时间也不短了,怎么就没一点儿消息?……”
身材修长样貌俊朗的男子揉了揉鼻梁,心里轻轻叹了一口气,他奶奶这唠叨不是一个月半个月了,几乎每天都唠叨,甚至有时候老人家说着说着竟会像小孩子一样生闷气不吃饭。
真是越活老,越显小了。
一旁的管家早就借着倒茶的理由逃走了,他好劝歹劝连哄带骗敷衍了事地将老太太推到后花园观赏新开的牡丹,飞一样的跑回自己的房间反锁上门,生怕一个不小心奶奶就会推门而进又开始唠叨。
他轻叹了一口气,老太太也只有在自己面前才会想一个小孩子一样,除了管家知道老太太私下的样子,在外人眼里她都是哪个权威深重威风凛凛的女豪杰。
还没等他回到里面的房间,忽然响起了敲门声,安晨暖的声音传了过来:“季司墨你好了没有?你怎么比我还墨迹。”
季司墨翻了个白眼心想还不是因为你,跟你一起出去参加个宴会老太太拉着他各种嘱咐说着说着就扯到孩子身上了。
有些不高兴的打开房门,本来想说她几句看到安晨暖的样子就愣住了。
安晨暖穿上租来的白色礼服,层层累累的镂空让她的本就**有致的身材衬得更加完美,头发没走任何的装饰自然而然松散下来,脸上扫了一层淡淡的妆容,看起来出淤泥而不染,像是刚从天上飞下来的天使。
看到季司墨看着自己不说话安晨暖歪了歪头伸手在他面前晃了两下:“你发什么愣?还没好吗?”
季司墨啊了一声有些不好意思,咳嗽了一下轻声说了一句:“打扮打扮还是挺好看的。”安晨暖没听清楚问了一句:“啊?你说什么?”
季司墨摇了摇头关了房门,安晨暖猛地被这么一甩门吓了一跳,过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大声说道:“季司墨你有病吧?!我就问你说的什么你就这样?我招你惹你了。真是怪人。”
季司墨闷闷地说了一句:“我换衣服。”然后就再也没声音,安晨暖跺了一下脚下了楼去门口等他。
听到安晨暖的脚步声越来越远,季司墨才舒了一口气,他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和心脏,殊不知如果这时他看看镜子就会发现自己的脸粉红粉红的。
季司墨骂了一句回房间随便换了个西装就下了楼。
根本就不理会楼下亭亭玉立站着的安晨暖直接上了车,安晨暖扯了扯裙角不知道自己那里又得罪他了。
坐在车上安晨暖心里有些忐忑,甚至有些期待宴会会是什么样子的,一颗沉睡掩埋多久的少女心正缓缓跳动。
季司墨透过镜子看着安晨暖的表情,嘴角扬起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笑容,想到把她关在门外,季司墨刚想解释夸一下他今天很漂亮,手机响了,在安静的车厢里尤为刺耳。
安晨暖的目光也转移到他的手机上。
季司墨接了电话喂了一声,脸色大变,安晨暖甚至有些猜不透他是高兴还是愤怒,有些不安的问了他一句:“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季司墨挂了手机,有些抱歉的看着她:“你能不能打个车先过去?先去宴会哪儿我这儿有点儿事,处理完了就过去。”
“?啊?”安晨暖没想到他竟然又赶自己下车有些懵了,一双眼睛无辜的看着她季司墨,季司墨一点儿都不给她接受的时间,让司机停了车自己下去拦了一辆车打开车门让安晨暖下车。
安晨暖看他的表情觉得不像是在折腾自己,下了车交代季司墨:“恩我不知道怎么说,你注意安全别出事了。”
季司墨心里一暖又有点儿内疚点了点头。
两个人坐上不同的车分开了。
安晨暖到了目的地深吸了一口气,刚要进去外面的保安就拦住了她,用怀疑的目光上上下下打量着她,好久才说了一句:“参加宴会请出示你的邀请函我们才能让你进去。”
旁边另一个保安则是色眯眯地盯着她的敏感部位,可能是看安晨暖一个女人自己来参加看两眼不会有什么事。
安晨暖有些不满的咳嗽一声,那个保安赶紧收回了目光,安晨暖有些尴尬的不知所措,邀请函这种东西她还真的没有。
看自己出示不出邀请函保安怀疑的目光,她赶紧解释:“不好意思跟我一起来的还没到,邀请函在他那儿。稍等下谢谢,麻烦你了。”
保安看安晨暖穿的也不便宜,恭敬的把她让进了保安室让她坐会儿,安晨暖摆了摆手,脸红红的,更好看了。
等了大概有半个小时,保安过来提醒安晨暖:“小姐,如果宴会开始了就不能进了,您那个朋友还没有来吗?”
安晨暖听到不能进,赶紧给季司墨打了电话,打了几个都是无人接听的状态,她有些尴尬,因为太阳很热晒的她有些发昏。
保安过来递给了她一瓶矿泉水,安晨暖说了声谢谢接过来喝了一口,又等了快一个小时,保安也看不下去了,过来告诉安晨暖:“您回去吧宴会都开场二十分了,就算您朋友来了能进去,那关键不也是他不来吗?您再这儿等了这么长时间了电话也打不通,回去吧,别受这份罪了您这娇滴滴的,再给晒晕过去那我们可担当不起这个责任啊。”
安晨暖心情有些低落,她握住手机得手有些发白,不过她遮了遮太阳对保安笑道:“没事,我再等一会儿有劳您挂心了。”,保安叹了一口气走了,嘴里还嘟囔这孩子太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