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木宫,还算漂亮吧,虽然不比那天界仙官的府邸……”
南钟鼓看到月寒笙看着水木宫,竟然有了一些诗情画意的雅致。
“虽然不比那仙官的府邸,但我认为水木宫自有水木宫的独特之处。你好歹也在水木宫生活了那么多年,好不容易摆脱枷锁了,为什么倒不先夸夸自己的府邸……”月寒笙说道。
听罢,南钟鼓放声笑了笑。
“如果大言不惭的把水木宫乱夸一通,岂不是太让人心烦了,更何况水木宫本来就没有什么稀奇的地方!”南钟鼓为月寒笙在前面带路,很快就走出了水木宫。
也是在南钟鼓走在月寒笙前面的时候,南钟鼓忽然想起了一直悬在心头的疑惑。
既然适才月寒笙那么轻易的劈开了枷锁,却不在第一次来到水木宫的时候把他救出去?难道单单只是因为月寒笙她并不知道南钟鼓北水木宫的禁锢束缚了?
然而南钟鼓并没有说出来,而是想起了月寒笙对他的疑问。
这个疑问,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如何解释,怎么找到答案。
“月姑娘,我一会儿再和你慢慢解释,咱们现在去哪里找叶儿?”南钟鼓,问道。
月寒笙假装认真想了想的样子,然后随意值了一个方向,“去一个叫做折仙城的地方。”
其实,月寒笙并不知道折仙城在哪个方向。但是鉴于无论折仙城在哪个方向,只要一腾云上空,就可以轻轻松松的找到了。
“那咱们走吧。”
于是月寒笙和南钟鼓来到了折仙城,那家名叫声声慢的客栈。
因为苏幕离开长生岛的时候比月寒笙要晚一点,之后月寒笙去了水木宫,而苏幕去了招摇山。
不过两人几乎是同时回到了折仙城,就在打赌当天的第一个晚上。
所以说,其实月寒笙和苏幕一起在屋顶之上坐了一个晚上。
而坐在院子里面的木叶,却一动不动的不说话。
月寒笙也不说自己的目的是要干什么,而这次苏幕也莫名的安静,并没有在月寒笙面前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话。
两个人就这样默契的陪着对方在屋顶上面坐了一宿。院子里面还有呆滞得就像失了魂魄一样。
南钟鼓和月寒笙一起到了折仙城之后,就莫名其妙的消失了。但是月寒笙知道她一定还会回来的,毕竟,木叶还在这里。
“淋雨可不好玩哦,咱们还是走吧。”苏幕又在劝月寒笙离开。
“苏幕,你今天管的有点多。”月寒笙有些不满。
当然更加不满的,是苏幕,不仅是因为月寒笙任性淋着雨,因为字月寒笙遗神的体质,别说淋雨了,下了刀子也伤不到月寒笙。
可是,在雨水不断地冲刷下来的时候,苏幕看到月寒笙的右手隐隐流下来一丝小小的血丝。
苏幕的眼睛不禁一热,连忙一把抓过月寒笙的右手。
“怎么回事?”苏幕的脸色变得严厉。
月寒笙都没有注意到,什么时候自己的右手掌心,竟然有一道密密麻麻的缝。这几道缝或深或浅,在雨水的冲刷之下,渐渐淡去的血红又迅速涌现了出来。
“这……”月寒笙没想起来自己时候什么受了伤啊,而且受伤,也不会说在掌心这个地方……
月寒笙摆摆头,忽然想起了,这应该是她劈开南钟鼓身上的枷锁的时候,被千面扇给震伤了……
“能够把你伤成这样的,估计也只有千面扇了。”
很显然,苏幕一眼就看出来了。
“走,进去敷药!”苏幕的态度强硬。
“不去,我不想去,人间的药,对我根本没有用!”月寒笙的态度更加强硬,她甩开苏幕的手,用受伤的那只右手支着自己的下巴,本来想继续看着院子里面木叶和南钟鼓僵持的戏,可是她的下巴只是轻轻触到了她的右手,就疼得刺骨。
分明她从水木宫出来的时候,右手没有任何异常的感觉!
“走!”苏幕不由分说的抱起月寒笙,把她拦腰抱在怀里。
月寒笙气愤,一掌把苏幕推开。
“哪怕是要走,我受伤的,是手不是脚,不要把我当做一个废人好么?”月寒笙白了苏幕一眼。
平日里,苏幕在接过月寒笙的白眼之后,就会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还会更加变本加厉的不要脸。
可最终,月寒笙还是妥协着被苏幕从屋顶上面抱了下来。
因为在月寒笙说完那句话的那一瞬,她体内的灵力在开始流散,而且是流散的越来越近。
这样,她就只能妥协给苏幕了。
也难过,能够把南钟鼓一直束缚着的枷锁,怎么可能会被月寒笙那么轻易的一下就能劈开。如果劈开了,那就说明月寒笙能够把这件事情解决之后,那么接下来的反噬一定不简单。
苏幕细心的一圈一圈给越月寒笙受伤的右手缠上白绫。
“你劈开了南钟鼓身上的枷锁,然后被千面扇化解下来的力量反噬了!你怎么不告诉我,就只身一人去了水木宫!”苏幕的语气显然有些埋怨。
月寒笙笑了笑,“笑话,我去了哪里,用得着通知你?”
月寒笙暗想,不要因为你的强大,就可以为所欲为……
“本来我是打算和你一起去水木宫,然后把南钟鼓一起带回来的……”苏幕说的像好像真的有那么一回事一样。
“行了,你这是要把我的手缠成一个包?”月寒笙举起她的右手,一看,苏幕在说话的时候,把白绫一直不断往月寒笙的手上缠。
一圈又一圈,不知不觉,月寒笙不只是手掌,连手指都被苏幕缠到一起了,包裹起来,就像一个圆圆的馒头。
苏幕看到这一幕,显然自己都被不经意的逗笑了。
“哈哈……”苏幕轻轻笑了笑。
“你以为这白绫不是你的,又不要你的钱,你就可以随意浪费?”月寒笙鄙夷的看了他一眼,苏幕还是吃吃的笑着,然后慢慢想着应该如何把白绫又解下来一点。
忽然,月寒笙的眼角目光一热,她觉得手心忽地十分疼痛,白绫还没解下多少,就看到白绫之上渐渐染满鲜血。
“怎么回事?”月寒笙以为苏幕在算计她,然后立马把手抽了回来,把脚下的长凳一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