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漠漠进了自己的房间,房间给人的感觉是很干净,看来也有人来过打扫,里面就连铜镜也很干净,看上去连灰尘都擦得干干净净的,不见灰尘,明明自己的师父很马虎的,根本就不会做什么家务啊。
秦漠漠摸了摸脑袋,难不成这里给别人住了?
她走向床上打坐,现在最重要的是这个障气,若真的是跟着她而来,那就是她被人盯住了。
她的仙灵之气由内而外散发,四处弥漫,为的是寻找那障气的源头,紧接着,她睁开眼睛,却看到了自己的仙灵之气在空气中揉着一团如同拇指般粗细的黑色气体,这下她肯定了,这绝对是跟踪她的障气,而且还是黏在她身上的障气。
根据她在天凌所学习的一些杂书里面有讲,这是一个障号球,和魔水晶是一对的,是魔界的五大魔器之一,是用来跟踪人的,魔水晶会滋生很多这样的障号球,谁的身上有障号球,拥有魔水晶的人,要想查到这个人,就可以从魔水晶里面产生的景象,来观察这个人。
那时候是和林小妹一起看的书籍,林小妹说过,若是她有这个东西,一定要用在美男子的身上。
这是一个可怕的跟踪法宝,简直变态啊,秦漠漠擦了擦冷汗,还好她的眼睛是虚空睛,能及时的发现这个东西,这到底是谁放在她的身上的。
魔水晶渐渐暗淡下去,就连画面,也不复存在了,甚至会让人们以为,这个东西只是一个普通的玩意。
“真是个聪明的女人,只可惜,将要毁在你的手里。”男人身上披着黑色的衣袍,修长的身形,却注视着站在他身旁的女子。
那女子一身红衣,凌乱而华美,却像极了彼岸花,却在这个漆黑而又简单的山洞里,显得格外美艳。
“呵,我只是拿回属于我自己的东西。”那女子妖艳一笑,她的衣袖拖地,如血一般的蔓延于地面之上,只不过,她的眼神之中,却隐约透着一些悲愤。
男人眼神之中似笑非笑,却紧紧的注视着这个女子,洞外的亮光微微透过来,照射出了这女子的完美侧颜,他的手指微微的勾起了那女子的下巴,“你不恨我么?离芝?”
的确,这是离芝,这是他费尽心思,得到的离芝,映沐看着她的面容,那十几年前的时光再现,说不出五味杂陈。
离芝微微冷笑:“不是你救的我么,我还恨你什么,我会帮助你完成大业的,你就等着看结果吧。”她微微往前迈步,一袭红色衣纱在空中划出完美的弧度,走出了那幽暗的山洞。
第二日。
秦漠漠是被敲门声吵醒的,她打开了门,就见到了欣素,平日里,她自认为和欣素算不得熟络,只不过是她是被欣素带过来的,所以一直都没有忘记她的名字。
见那欣素一脸微笑,只能硬着头皮把她请到屋里边来。
陈设十分简单,就一个木桌,桌上有凉透了的茶水。
二人坐在木桌旁。
秦漠漠望了一眼桌上的茶壶,说道:“这里没有热茶,你要喝水的话,我给你烧一壶?”秦漠漠做一个起身的样子,将要走动。
欣素立即站起身来,说道:“别!我有话要跟你说!”
欣素向来都是我行我素的样子,什么时候还想着管她的事情了,秦漠漠不由得在心中奇怪了。
此时的欣素,身穿天凌弟子的统一服装,这种服装,是执行一些仙派任务的时候,才会穿上,莫不是仙尊已经知道她回来了。
“有什么话,难不成仙尊要把我赶出来?说我是某龙转世,祸害苍生?”秦漠漠半猜测的问她。
“不是的,就是龙宫的太子江竹来我们这里作客好几日了,他来天凌小住,表面上说是来玩玩,我们其实猜测,他的最终目的,为的是打探你的消息。毕竟,太子可是你龙族的家人。”欣素顿了顿,“昨日你回来了,这里的人上上下下,都传了个遍,眼下,仙尊派我来召你去凌轩殿。”
想必是那个龙宫的太子想见她了。
秦漠漠心里却想着那一日,夜清寒带她去见的玉帝,最后又不罚她了,说不定,是因为夜清寒的缘故,因为她是龙的转世,明眼人一眼就能知道,况且仙尊也知道,她有过龙骨,但是那些人就是不说,这究竟是何种缘故?
要不然就是,她是不是转世,都是过去的事情,没必要揪着不放,秦漠漠微微在心中肯定。
凌轩殿。
大殿之中,坐在仙尊之侧的是一个年轻的身穿栗色彩晕锦衣衫男子,腰间系着玄色戏童纹金缕带,大约二十岁,样貌出众,柔美又儒雅,那双俊目,却看向在他身侧的女婢。
那年轻男子身侧站着两个年轻的红衣女婢,一个相貌美丽,一个相貌却极为平常。
那个长相美丽的女婢微微颔首,好似没有发现他的目光似的。
仙尊见到此幕,微微笑言:“听说最近南海的海水之中,有水怪扰渔民,你们也是受了不少打击,不知你们解决了么?”
那年轻男子一脸无奈的回答:“仙尊,可别怪我占你便宜,我其实是想从你这里掉人过去,帮我处理一下这种棘手的事情,当然,我们不会怠慢他们,事成之后,珠宝钱财自然少不了。”
仙尊闻言,心中高兴不已,其实南海是四海之中最富有的海域,再者说,天凌的经济也不景气,为了壮大这个仙派,耗资不少,更重要的是,门徒众多,他们仙派是修炼成仙,实际上更多的是,接受仙人的委托,派弟子下山除妖,美其名曰为修行,无论成功与否,都能得到世人的赞赏,和天帝的奖赏。
有这等好事情,没有人愿意错过。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仙尊笑言。
“那舍妹转世……”江竹若有所思的发话,却不知道该如何说下去。
“你是说我么?”秦漠漠踏过门槛,接过江竹的话,似笑非笑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