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就看格桑什么态度了,她若不去,姜想又和花秀二人去就行,宁风也不参与其中,又害了谁可不好。
只是,这其中还真有什么不对劲啊,宁风撇了撇嘴,转过身自己寻了张位置坐下。
还真被她猜对了,格桑,或者说是谷淮济和齐海王有什么渊源,难道说,格桑是齐海王的女儿?
她浑身一激灵,自己猛地晃了晃头,真是受现代狗血剧的影响太深,总要往这些奇怪的方面想。
“你在想什么呢?”处理好杂事的花秀,闻讯已经赶来了,凑道宁风身边,乐呵呵笑问道。
“没想什么,就是在想,你小子还没我厉害,不如把你的翅膀借我用,你别去了。”她乐呵呵抬头朝花秀低声道。
“别做梦了!”花秀随手拧了她一下,“论逃跑,你本事肯定是没我高的。”
“我逃不了,也无所谓,重要的是,我得保证你们的安全。”宁风随即答了句。
“也对哦……”花秀随即想到了白少宸,点头若有所思道。
姜想又这时回过头来,目光复杂地瞟了眼宁风,又一拱手朝谷淮济道,“谷城主,依我看,格桑姑娘还是不要去为妙,虽然我们不知格桑姑娘保命的法子是什么,带着她这样一个弱女子去冒险,却真的极不妥当。”
“那你是没有见过小女的真本事。”谷淮济忍不住笑了笑,又朝姜想又道,“无妨,你继续说。”
“我倒真是没见过格桑姑娘动过手,若有冒犯还请见谅。”
姜想随即朝格桑笑了笑,接着道,“可就连宁风在我们眼里都是个累赘,更不用说是格桑姑娘你了,所以最好还是慎重考虑一下罢。”
格桑听他如此说,轻咬着唇瓣望了宁风一眼,“既然如此,那还请姜公子与我爹爹商议完再来找我,我再仔细想想。”
幸亏她心里清楚格桑喜欢的是姜想又,不然她还真以为格桑对自己有意呢。
宁风不动声色向后缩了缩,望着格桑心事重重地缓缓走出门去。
“谷城主不必焦急,我们自会劝说格桑姑娘不要同行,她不会有事的。”姜想又一看谷淮济的表情便知他担忧的是什么,低声劝道。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谷淮济却回了他一句似乎不着边际的话,笑了笑,又接着道,“她什么心思,当爹的自然知道,也不说她了,她想怎样便怎样吧,老夫也管不住……姜公子,幸亏你留在了赤城,不然赤城定然不会撑到今日。”
“客套的话谷城主知道我不想多说,只是跟在我身边的人都明白我们行走江湖的道义,谷城主既投我以木瓜,我必报之以琼瑶,不过是举手之劳,谷城主不必这般客气。”
两人客套了几句,谷淮济忽然又叹了口气,沉声道,“其实你们若将格桑带在身边,老夫还放心些,宁兄弟前些日子便说过要去杀齐海王,我没有同意,你们此行若不带着格桑,怕是……”
“谷城主放心,我和宁风都是小心谨慎之人,在不确定到底谁是齐海王之前,定然不会贸然动手,临走之前我们会问清楚格桑的。”
两人如此这般说了几句,再无人多言,大家都知道此次行动的重要性,此番打草惊蛇之举,当真是不成功,便成仁。
几人在书房内商议到天色大亮,谷淮济才百般叮嘱放他们出门。
又吩咐身边的下人,去准备姜想又和花秀此行需要的东西,顺便用城中少得可怜的食材,替他们举办一次饯行宴。
等宁风几人退出房门朝客房的方向走去,刚走过拐角,却见格桑俏生生立在花园的小塘前,欲言又止遥遥望着他们。
“我不去了。”她眼神闪烁了一会儿,朝他们绽出一个格桑式招牌笑容,柔声朝他们道,“你们跟我来,我有事要告诉你们。”
说罢,沿着曲曲折折的小桥,往对面走去。
宁风挑了挑眉,朝他们低声道,“我说的吧,肯定有问题……”
说罢,也不管他们有没有跟上来,先遥遥跟在格桑身后走了过去。
正是隆冬时分,脚下的小塘早就冻得凿都凿不开,呵气几乎能成冰,一开口就瞧不见前面的路。
她透过自己呵出的雾气,望着前面那个慢慢走着的窈窕女子,即便是厚实的衣服也遮不住她的姣好身形。
格桑走到对面一处水榭小楼前,忽然停下了脚步,让他们先进去,“进去说话吧,反正等用午膳还要一会儿呢,你们现在也不走,外头冷。”
众人面面相觑,宁风和花秀两人依言先走了进去,姜想又瞟了格桑一眼,也跟了进去。
“格桑姑娘,还是不要跟我们一起去的好。”姜想又走在最后,嘴角挂着一抹笑朝格桑道。
“我知道。”格桑却出乎意料没有反驳他,笑眯眯跟着姜想又一同跨了进去。
“我不跟你们去,你们此行是为了赤城,如此凶险,我自然是不拖累你们才好,我只是想告诉你们,怎样才能认出齐海王。”
宁风跺了跺冻得冰冷的手脚,朝里屋走去,屋里通亮,温暖如春,燃着一盆将熄未熄的炭火,布置得异常雅致。
没想到格桑这如同男孩子一样泼辣刁蛮的性格,还会有细腻的一面。
她听得外面格桑的话,忍不住插嘴道,“那你既然认得齐海王,为何不早些告诉我们呢?你若早些说出来,齐海王早些死,赤城的危急也能尽早解除啊!”
格桑走进屋里,眼神不经意地瞟了姜想又一眼,又低下头解下肩头的披风,“我是有难言之隐,恕我不便多说。”
“无妨,格桑姑娘不想说就无需说,我们不逼你。”姜想又看了宁风一眼,笑着道。
“那便好。”格桑抿着唇低声道,“那我现在跟你们说说,怎样才能认出齐海王,齐海王此人相当谨慎,连自己身边最亲近的人也不肯相信,他喜欢戴面具,并且逼身边的几个人也戴面具,好让旁人认不出他来。”
“那咱们怎么认出他来?”宁风随即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