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爷让我把它借给你,你想要看它一眼,我都不可能舍不得给!”花秀随即翻着白眼回道。
回答完,便紧跑两步,跟上了前面的姜想又。
两人嘀嘀咕咕说了两句,不知道什么东西,声音很轻,她这里是顺风,耳力再好也没能听得清楚。
两人走在前面,一直把她带上了前面的一座山。
这边的山倒是不高,翻过去之后,又越过了一座小山头,宁风竟然隐隐约约看到远处似乎有个小村庄。
又走近了一些的时候,他们三人还站在半山腰上,前面的姜想又和花秀却突然停下了。
花秀随身还带着一张小小的折叠椅,随即把折叠椅放在了一旁,展开让姜想又坐下。
“就是这里了。”姜想又扭头看向他,又伸手指了下宁风手里的望远镜,道,“用它往远处看,你将会看到一个,你也许想要看见的人。”
宁风犹豫了一下,戴上望远镜,往那个小村庄的方向望去。
看了一圈,却发现,这好像是一个被废弃的村庄,这么一望过去,才发现里面笼罩着一层淡淡的雾。
并且,这村庄并不是很大,就这么一扫过去,最多只有几十户人家,而且排列得很紧密。
正常的农户,每家每户之间都要隔好远,可这个村庄里的房子几乎排列的,跟城里的房子差不多紧密了。
她看了几眼,心里突然涌上来一股奇怪的感觉,这好像是一个阵,不知道是按照什么来排列的,但她隐约觉得这绝对不是一个正常的村庄。
而且,这庄子四面环山,周围没有水,像是有人故意,按照什么规律,来建造了这个村庄,应该不是住人的地方。
她正疑惑间,想要放下望远镜,问一下花秀到底是怎么回事,眼角余光,突然扫到了一个人影。
她随即又将目光,转向了方才扫过的那个人影,发现他身边还有一个人。
这望远镜虽然造得好,但毕竟比不上现代的设备,所以,她看不清那两个人的脸,而且又有迷雾笼罩着,朦朦胧胧的。
只看到那两个人,正站在一栋房子的屋顶上,谨慎的看着前方,脸正对着他们这里,似乎是想要穿过这个村庄,到他们这里来。
宁风忍不住放下望远镜,望了一下隔着村庄的对面的山头,那边的山很高,大概要比他们这里高了一两倍的样子,山顶被云雾环绕着。
这两人跋山涉水来到这里,实在不简单。
坐在一旁的姜想又,观察了一下宁风脸上的神色,笑道,“看到里面有人了吗?”
宁风扭头看了他一眼,谨慎地点了点头,“看到了,你知道那两个人是谁,是不是?”
姜想又随即哈哈大笑起来,回道,“屁话!我当然知道他们两个人是谁!昨天我们回来的时候,他们就已经穿过了对面的山头,摸到了这里。”
“他们能找到这个村庄,也实在是不简单了,只不过我猜,他们想要走出这个阵,大约是没有可能了。”
她认识的人,千辛万苦地摸到这里,在姜想又的嘴里,却像是一句玩笑。
宁风忍不住皱了皱眉头,犹豫了一下,又问他道,“到底是谁?那两个人,跟我很熟,是不是?”
“自然是跟你很熟,我猜他们的目的,就是来救你。”姜想又随即朝他,勾起嘴角,邪笑了一下。
然而却没有告诉她,那两人到底是谁的意思。
宁风心不由得往下一沉,又拿起望远镜,朝刚才看到那两个人的方向看了过去。
此时此刻,那两人正在低声交谈着。
“你可知道,进去要从哪个门走?”白少宸停在夜弑身旁,看着眼前三扇朱红色的红漆大门。
夜弑精通奇门遁甲,所以此行来找宁风,他只带了夜弑一人。
“属下觉得,这三扇门每扇门后面都有机关,走哪里都一样。”夜弑思量了一下,回道。
“乐国人素来奸猾狡诈,本王倒要看看,他们能有多大本事!”白少宸却忽然低声笑了起来,眼里闪着寒光,盯着左边那扇大门。
若他猜得没错,这里确然只有一扇大门,就是左边这扇,因为它跟另两扇颜色都不一样,如果如夜弑所说,每扇门之后都有机关,那也不必浪费时间,在此纠结。
“先试试,若是不对,咱们再换个门。”言罢,他便当先朝左边那扇门走去。
“慢着!”
未等夜弑出声阻止,白少宸便已经踢开了大门,里头静悄悄一片,外间只起了一层薄雾,隐隐约约还是能瞧见远处的东西。
他眼神一闪,摸出腰上的一把小弯刀,储足了力道,甩了出去,桃花扇在朦胧处绕了一圈,又飞回到他手中,前面没有丝毫异常。
“似乎可行。”他思量了一下,回头向夜弑低声道。
“这雾里恐怕有障毒,小心。”夜弑眉头此时已经拧成了一个疙瘩,从腰间摸出两丸药,递了一颗到白少宸手中,“将它含在舌下,不要吞进去,能百毒不侵,且能明目。”
白少宸不动声色,将手中的药丸含在舌下,朝四周望去。
这药丸一进嘴,果然眼前就清楚了许多,能看到更远处的景物,宽阔的青石板街道,顿时呈现在他们面前。
不过这小镇处处都透着诡异,目力所及,竟一片漆黑,所有的屋子都是黑洞洞的,没有人住过和走动的痕迹,黑沉得有些瘆人,丝毫没有人气。
“难道这镇上的人都不在了?”他忍不住轻声道。
话音未落,便听得身旁的夜弑低喝了一声,“小心!”
他猛地朝前望去,只见一道道黑气从不远处黑漆漆的窗扇里涌了出来,朝他们源源不断迅速靠近。
“这是什么鬼东西!”白少宸扬着眉头骂了一声,不自觉向后退了一步。
有实体的东西好对付,这黑色无形的东西他拿剑斩能斩断么?!真是活见鬼!
他迅速朝身旁的夜弑扫了一眼,却见他一动也不动,嘴角含着一丝笑意,成竹在胸,似是看通了其中的关窍,轻声道,“无妨,这东西伤不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