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喜欢这种,猫抓老鼠一样的感觉,喜欢自己凌驾在别人之上的感觉啊!”
姜想又理所应当的回答道,“而且,我睡了你你也不亏呀!多少女子千方百计的想要爬到我的床上,我连衣角都不让他们沾上一沾,你可真是不识好歹!”
他一边说着,一边伸手过来,双手抓住宁风衣襟,将她硬生生拖到自己面前。
宁风倒抽了一口冷气,随手往他脸上甩了一巴掌。
还能碰到他的脸,手还在半空中,就被姜想又截住了,他又顺势一拖,将宁风带进了自己怀里。
“那只怕会让大皇子失望了,我不喜欢你这样的类型!再说了,我心里有人,大皇子也不是不知道!原来大皇子喜欢,想得到,却又得不到这样的调调啊?”
宁风言语中带着轻蔑,姜想又却丝毫没有放在心上的样子,松开一只手,托起她的下巴,另一只手紧环住她的腰,轻声笑道,“你还真是说对了,我就喜欢这样的感觉。”
“变态!”宁风被他这样一摸,心里实在是恶心,随即伸手用力在他胸膛上推了一把,借力朝后飘开了两步。
她紧皱着眉头骂他,“大皇子若是想跟我合作,那就用咱们双方都能够接受的方式来合作,不要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让人着实觉得恶心!”
“你觉得恶心,我倒是觉得很有兴趣。毕竟已经很久没有女人,这样拒绝过我了。”姜想又的语气之中,满满的都是自信。
宁风盯着他洋洋自得的神色,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姜想又挑着眉头瞟了她两眼,好奇的问道。
“我笑你,不知道是哪里来的自信,一朝君子一朝臣,倘若你今日不是这样的地位,你以为能多少女人喜欢你?”
宁风以为自己这样说,就激怒他,至少能让他对自己失去兴趣。
可出乎意料的,姜想又的脸上的笑却愈发的灿烂,朝她饶有兴致道,“其实你说的这个话,我自己也有思考过,可没有办法,我天生就是这样优秀,生下来就高人一等。”
“我是长子,我还有个弟弟,他自小身体就不好,依宁公子觉得,嫡长子继承皇位的可能性有多大?”
他竟然是嫡长子?
宁风心中一惊,仔细想了一下,如果,姜想又是皇后所生,那么确实,他继承皇位的可能性非常大!
姜想又望着她脸上短暂的失神,又笑了起来,“所以呀,我睡了你,你绝对不会吃亏!”
“我也不会亏待于你,毕竟你和其他女子不一样,你对于我来说,能有很高的利用价值。世上女子千千万,你应该感到荣幸,你是其中最特别的一个,也恰好被我挑中了。”
宁风斜着眼瞟了他几眼,心里对他说的话,却根本不屑一顾。
也难怪他这样子,其实他这样的性格,主要是由他生长的环境造成的。
姜想又说说完,立刻起身上前,宁风随即又飞快的往后退了两步,冷冷道,“但是你得知道,并非是每个女子都想要嫁入皇家,想要显赫的身份地位!”
“于我看来,功名金钱,不过是身后尘土而已。”
姜想又若有所思地停在原地,上下扫了她两眼,回道,“我倒是听闻,你师从道家。”
“既然大皇子知道我是师从道家,那就不要逼我了,我不可能嫁人生子。”
“可你对扶慎,你不是喜欢她吗?”
“喜欢归喜欢,喜欢不一定是占有。”宁风摇了摇头答道。
“像你这样的人,大约是不会理解的,我见过许多王公贵胄,其中不乏世家子弟,像大皇子这样自负的,我还是头一回看见!”
“那你就是在蒙我了,至少我觉得,你们现在的新皇,行事作风,并不比我好到哪里去!”姜想又随即朝她不屑的冷笑了一声。
他见他说话的同时,宁风已经又重新系好了身上的腰带。
他慢慢收回落在宁风腰上的目光,又和宁风对视两眼,突然又道,“罢了,既然你不愿意,那我也不逼你。可你总有一天会臣服在我的脚下,会为你今天所做的决定而后悔!”
“那大皇子就等着罢!”
然而姜想又这样说,其实就是已经向宁风服软了,宁风心中不由得松了一口气,朝他低声回道,“大皇子若是没有其他事情,我这就退出去了。”
“希望大皇子还能履行先前的承诺,如果,想要我跟你合作,你只要不要伤害我的人,一切好说,他们对你的作用,绝对远不止你想的那样!”
“谁知道呢?”姜想又轻声答道,朝她勾了勾嘴角,望着宁风退了出去。
这个女人,比他想象的更有趣。
他先前在盛京城,只是在暗地里默默的观察着他,如今与她相处了一段时间,更觉得好玩。
“就看谁能斗得过谁吧。”他无声地,自言自语了一句。
?
那天晚上,宁风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脑子里翻来覆去的都是姜想又对她说的几句话。
其实姜想又说的对,她现在唯一的办法,只有跟他合作,哪怕姜想又是骗她的,然而她还是必须要回到盛京城,搞清楚,到底是姜想又在说话,还是扶慎负了她。
这些天以来,她脑子里唯一的想法就是,觉得自己很可笑,可悲到一无所有,哪怕是以前的她,又有什么资本相信扶慎呢?
扶慎接近她,一开始的目的,就是冲着宁彦伯的兵力而去。
后来宁彦伯离开了盛京,扶慎利用的,就是皇上对他的信任,那个时候,皇上几乎是已经是神志不清,对她却依然信任,像信任宁彦伯一样信任她。
扶慎清清楚楚地明白,她和皇上之间的联系。
这是他的聪明之处,可是他会利用人这一点,她早就知道,她明明知道他是这样的人,却一步步落入他的圈套,最终落到这样的下场。
她知道,这一切不应该全都赖到扶慎身上,可是,她现在所面临的一切,哪一个又能和扶慎逃得了关系?
她恨他,然而却又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
想到后来应该是哭了吧,做了一晚上的噩梦,早上惊醒过来时,脑袋痛得像是宿醉过。
她在床上坐了一会儿,盔甲还没穿上,姜想又突然掀开她的门帘走了进来,招呼也没有打一声,便坐到了她旁边的椅子上,直勾勾地盯着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