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清幽和‘她’长的很像,皇帝也想让她做他的儿媳,可事关大安大局,他不能自私,如果一名女子,就能换取一名重臣的忠心,他绝对会成全他们,保大安太平,轻轻叹了口气,正欲开口,门外太监禀报:“启禀皇上,魏国公求见!”
皇帝放下手中名贴,沉声道:“宣!”魏国公这个时候来御书房做什么?
“微臣参见皇上,五皇子殿下!”魏国公走进书房,跪地行礼,一年多的时间,他居然好像老了十多岁。
皇上淡淡答应一声:“平身,爱卿前来,可是有事?”
书房内除了五皇子,还有几位重臣,魏国公自然知道他们在商议侧妃之事,便不再拐弯抹角,直言自己的目的:“回皇上,顺天府中的李师爷,为人兢兢业业,心思联明,屡破奇案,原来的顺天府尹官升一级,调往刑部任职,微臣想请奏皇上,升李师爷为新一任顺天府尹!”
魏国公双手奉上一张奏折,太监接过,快速递给皇上,皇上,打开奏折,快速浏览,一名大臣,轻轻笑笑:“国公,若是我没记错,那李师爷是您的孙女婿李启明吧。”
“没错!”这件事情人尽皆知,魏国公没有隐瞒的必要,更何况也瞒不住:“皇上曾言,举贤不避亲,微臣才敢大胆推荐李师爷为顺天府尹!”
秦启瑜放下手中茶杯:“本宫听闻,两年前,在相国寺,洛阳王叔愤怒下令,李启明不得再入朝为官,不知传言是否属实?”李启明是魏国公,叶贵妃一派,秦启瑜绝不会让他升官发财,多份力量与自己对抗。
魏国公老脸一红:“确实属实!”这件事情许多人知道,魏国公也隐瞒不了。
皇帝放下手中奏折:“洛阳王待人一向随和,为何会发这么大脾气?”除非那人犯了很大的错误。
魏国公沉声解释道:“事情是个误会……”
“据说好像是李启明偷拿了佛像上的火龙珠观赏被抓到,洛阳王才会如此动怒……”古言有训,只可动土,不可动佛,李启明居然胆大包天,冒着遭天遣的危险动佛,他自己倒霉没关系,万一连累了整个大安国,害欧阳皇室,名门贵族,黎民百姓都与他一起遭殃,他死一百次,都抵消不了罪过。
“真有此事?”皇帝的脸瞬间沉了下来:居然敢动佛,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臣不敢撒谎!”重臣低着头,身体微弯:“此事乃洛阳王亲自定夺,皇上可请王爷前来一述。”
“魏国公先回去吧,待朕商议后,再答复你!”皇帝这么说,其实是变相的拒绝了魏国公的提议。
魏国公咬了咬牙:“臣告退!”李启明与沐雪莲结合的原因,很是丢人,魏国公便没急着为他谋差事。
本以为,过了一年多,那件事情会被忘的差不多了,若是别人提起,自己也做好了反驳的准备,哪曾想,李启明偷取火龙珠一事被翻了出来,这件事情非同小可,若是皇上再下了令,他这辈子就休想再入朝为官,唉,自己怎么就得了这么个丢人现眼的废物孙女婿,烂泥扶不上墙头!
魏国公府,沐雪莲在门口来回走动着,焦急的目光频频望向马车前来的方向,与李启明成亲一年多,她仗着隔壁有有娘家人撑腰,处处打压他。
尖酸刻薄的公公婆婆被她整治的服服帖帖,天天当成下人使唤,虽然私底下,他们会骂的很难听,但一见到她,立刻笑脸相迎,那种谦卑与献媚,恶心的沐雪莲想吐,心中直呼,低贱之人,果然下贱,天生就是做奴才的命,李启明住了一年多的柴房,心有冲天怒气,却不敢对她释放。
魏国公府是名门望族,沐雪莲的嫁妆十分丰厚,几辈子都花不完,但平时的吃,穿,住,用,她一分钱都不出,全让李启明支付,美其名曰,丈夫养妻子,天经地义。
李启明只属富裕之家,哪经得起如此折腾,一年多的时间,一分钱没存下不说,将以前的所有家底都用进去了,若是沐雪莲赶他出去,估计他们一家连住客栈的银子都没有,只能睡大街。
原本,沐雪莲准备一辈子狠狠打压李启明,可后来她发现,她嫁的是平民,不能参加名门望族的宴会,见不到她日思夜想的那道身影,若是随娘亲前去,就她那平民妻子的身份,定会让人笑掉大牙。
万般无奈下,沐雪莲只得放弃对李启明的打压,央求魏国公,给李启明升个官,大小不重要,她只要能参加宴会,见到她想见的人就可以了。
马车在沐雪莲的期盼中缓缓驶来,眼睛一亮,沐雪莲快步迎了上去:“祖爷,事情如何?”李启明应该升官了吧,自己可以去参加宴会了……
魏国公下了马车,面色铁青:“两年前,李启明在相国寺偷盗火龙珠一事又被翻了出来,皇上不会同意让他升官的……”得了这么个孙女婿,自己真是倒了十八辈子的霉……
不再理会沐雪莲,魏国公一甩衣袖,进了院子。
沐雪莲站在原地,好半天才反应过来,美眸中怒火燃烧,怒气冲冲的向租的院子里赶:李启明这个贱男人,品行果然恶劣,居然敢偷火龙珠,扶不上墙头的烂泥一块,站在那里,都会让人觉得恶心……
宅院门口,李启明也是焦急如焚的来回走动着,望到沐雪莲,心中一喜,急步走了过去:“事情如何?”
“还能如何,被你那光荣事迹给毁了!”沐雪莲怒吼着,李启明不做官,她就不能去参宴,心里比他还气。
“什么光荣事迹?”李启明满眼不解。
“就是你偷火龙珠之事。”沐雪莲满眼不屑:“寒门小户之人,就是上不得台面,你看你这人,平时窝窝囊囊的,让人看着就来气,想不到胆子倒是很大,冒着遭遇天谴的危险动佛,啧啧,真是佩服,不过,天谴时,你有多远给我滚多远,自己作的孽,别连累到我!”